蜂腰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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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腰》作者:宴惟

    文案:

    腹黑养子惦记上了父亲的笨蛋美人。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民国 - 三观不正 - 双性

    心烦产物,乱写的小妈文学。

    腹黑养子×笨蛋美人小妈。

    微博@宴惟的老虎窝

    第1章

    十月里,秋的天气,软风一阵一阵的拂过人脸,痒痒的像走在春天的柳荫里,嫩柳芽儿抚摸人脸。碧湖旁的芦苇已经黄了,穗穗的芦苇花在金色日光里枝叶嚓嚓,拨乱碧湖湖水。

    船靠码头,船头在风中一下下的撞着码头,发出沉闷的声儿。俞博衍借着家仆小周的手,一用劲儿,上了码头,黑大衣在秋风里卷高了,帽子也险些给吹进湖里。

    他紧紧握着头上的黑色软帽,第一句话问:“家里都还好吗?”小周领他往停着的汽车那儿走,语气不大顺:“都好,少爷回去便晓得了。”

    黑色汽车很快开起来,穿街过巷,越来越熟悉的街景,让出洋五年的俞博衍的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慢慢儿落了下来。老爷子病重,一封信漂洋过海到英国,到了他手里,把他那颗在外的心给捕了回来。

    随身的行李一进门都由家仆拿去,俞博衍跟着小周,一进一进的往里头走,远远的,听到几句说话声。

    “这丹桂开得可真好……”女人的说话声,柔柔的,在灌满了桂花味的秋风里吹过来,如梦似幻,有些熟悉。俞博衍跨过门槛,看清后院站着的一小群人,轻轻地叫了声:“爹。”却不是俞老爷子先回头的,先回头的是家里的五姨太太幼玲。

    她先是一愣,既惊又喜,一身浅紫窄袖旗袍,裹一条黑色小绒衫,“是博衍?!”她原站在群人的最外边,一下钻到最里边去,“老爷,是博衍回来了!”众人散开,露出被女人堆围住的俞老爷子。

    俞老爷子是不大好了,窝在椅子里,脸色虚白,肉颓软的挂在颧骨上,慢慢的,才睁开了眼,张嘴陌生又哑涩的念:“博,博衍回来了?”

    幼玲低头,脸儿贴着俞老爷子的脸,抹了胭脂的年轻的饱满的脸,更衬出俞老爷子的病容,殷殷的应了一声:“是,老爷的儿子回来了!”俞老爷子颤颤伸出手,这回念的稳了,“博衍……”

    俞博衍上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爹,是我。”他凑近俞老爷子的耳朵,生病的人身上似乎有一种浑浊的气息,让人不愿意靠近,俞博衍说完离开了老爷子的耳朵,笑说道:“五年不回,爹这院子里又多了几个小姨娘?”

    俞老爷子握住幼玲的手,含糊不清的“呃呃”了两声,幼玲会意,“在我后边,又娶了两房。”她是俞博衍临出洋那会儿进来的,那时候不过十八岁,是青涩愁苦的少女,如今五年过去,身量养得丰腴,全然是一个少妇了。

    六姨太太、七姨太太应声站出跟俞博衍打过个照面,都叫了声:“少爷。”幼玲芋;堰.ё咬一咬嫣红的唇,“还有一个……”

    俞博衍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老爷子身边的人。穿一身淡蓝的长袍,身量像男儿,却有长头发,懒懒的用丝线绑了,面容温润,一双眼睛尤其好看,柔柔的望着俞博衍,不似六姨太太与七姨太太那样叫他少爷,声音也温柔如软玉,叫他,“博衍。”

    俞博衍礼貌客套的都应了,扭头却悄悄给了幼玲一个眼神。

    俞家的大少爷,自小富贵养着,出洋五年,乍然回来,站在秋风吹拂的院里日光下,像一颗石头砸进俞家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宅子做的湖里,激起的波澜是幼玲殷切的目光,是其余几房年轻姨太太忽然乱了的心。

    明眼人都知道,俞老爷子是快不成了的,所以一封信召回俞博衍——他的养子。

    俞博衍任由家仆帮他归置好行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不急着睡。日头透过桂花树疏朗的枝条,斑驳的从轩窗投进来,落在他手臂上,把新鲜健康的皮肉照得一清二楚。

    一点胭脂的香气混进桂花香里,俞博衍唇角一动,任由女人的手帕落在自己脸上,柔柔的痒着,“博衍。”是幼玲,她痴迷的瞧着俞博衍,涂满蔻丹的手指抚上俞博衍的脸,眉眼、鼻梁、薄唇,哪一样儿都比老爷的好,至少是暖的,不是那种病人的微凉。

    一点点的,幼玲的手像白蛇,就要滑进俞博衍的衬衫里。俞博衍没睁眼脸上先有了笑,抓住幼玲的手,“小姨娘。”幼玲听他这样叫自己,半是羞半是不情愿,红了半张脸,“你比我还大两岁呢。”

    俞博衍脸上的笑深深,抓过幼玲的手轻轻一吻,“好香。”幼玲倏的将手抽回来,似乎被烫着一样,抽了手帕轻轻的擦着被俞博衍吻过的地方,红透了脸:“油嘴滑舌。

    她好奇的瞧俞博衍,“听人说,国外那些女子,袒胸露乳,都不怕男人瞧呢。”她低下头,“少爷是在外头学坏了。“

    俞博衍瞧着她姣好的侧脸,“老爷子有七房太太,我哪儿用出洋去学呢。”说起病重的老爷,幼玲的脸色不好,轻轻地“哼”了一声,“造了一世的孽。”

    俞博衍正了神色,“说说罢,那人是什么来路?男的女的?”

    幼玲吃吃的笑了,“少爷的眼睛真毒。不男不女,他是个双儿。老爷总‘秉容’、‘秉容’的叫他,可亲昵哩。”

    “你们怎么知道?”

    “是三年前吧,老爷还没瘫呢,最后一次去贩皮货生意,回来的时候身边就有他了。”幼玲压低了声儿,模模糊糊的,“听说是山里头捡的,不晓得是怎么养的,似乎是什么也不懂呐,院里头的老妈子伺候他洗澡,看得真真儿的。”她吃吃的笑了一声,“他是不知道羞的。”

    俞博衍懒散的撑着下颌,呢喃:“什么也不知道吗?“他坏笑,望着幼玲,“爹怎的不教教他?”

    幼玲娇瞪了他一眼,“老爷这不是后来就瘫了嘛,都没来得及呢。”她想起什么,幽幽的说:“老爷有这么多太太,却一个孩子没有,就算是不瘫,又能教个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她叹气,瞧着俞博衍的目光里有隐隐的期待。

    俞博衍故作不知,“那爹对他怎么样?”

    “对他好。”幼玲说得笃定,“秉容不嫌他,照顾的可细致,若不是他,只怕……”她低下头,孩子气的拿手帕刮俞博衍的鼻子,“你早回来两年也可能。”

    俞博衍抢了她的手帕,笑得揶揄,“他可是我爹,你在我面前,就这般不怕?”幼玲瞧着他,狐狸似的眯了眼,“我倒怕你不敢。”俞博衍仍是笑,还了手帕给她,翻身道:“困了。”

    幼玲何尝不晓得他的意思,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俞博衍是一个她近在咫尺的指望,她时而觉得她能抓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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