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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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抬:“不去。”

    “好吧。”周大嘴有些失望地走了。

    十分钟后,江画睁开眼,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

    系统说:“你故意的?不想跟他吃饭?”

    江画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弄着数学书:“我还有正事。”

    系统:“什么正事?”

    江画这次没理,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才慢吞吞地挪去了厕所。

    学校的洗手台前有很长很大一面镜子,经常有些臭美的学生在这儿流连,江画偶尔也会在这欣赏欣赏自己的脸。

    他没上厕所,直接走到台前洗了手,一分钟后,确定厕所里没人,才关掉水龙头。

    江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里念念叨叨:“不良少年...不良少年...”

    系统一时失言。

    恒安中学的不良少年没几个,基本都在篮球队扎堆,江画回忆着那些人的表情,怎么模仿都不到位。

    系统从肚子里掏墨水:“画虎不成反类犬。”

    江画气得差点不干了,一想自己的小命,堪堪压下了火。

    在这个学校,除了毕业了的两个朋友,他和班上同学都没什么交集,更不用说体育队,既然没正眼瞧过人家,学的像自然是不可能的。

    江画撑着洗手台努力回想,最后记忆犹新的不良,竟然只有昨晚勒索越歌的小混混。

    应该差不多吧...

    两手揉了把脸,江画端正神色,努力摆出那副轻佻又蛮横的模样。

    桃花瓣一样的眼梢微扬,点漆瞳仁占据大半,常年氤氲着一层朦胧水雾。

    江画身体前倾,用挺翘的鼻尖正对自己,恶声恶气地说:“小鸭子,拿钱来!”

    系统:“表情不到位。”

    江画咬了咬嘴唇,这次把眉头也皱起来了。

    “少废话,给钱!”

    系统赞扬道:“稍微好一点,气质这块还可以拿捏一下。”

    气质?

    江画灵机一动,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仗着没人,自己演起了情景剧。

    “你,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系统突然抽了口气,不说话了。

    “怎么样?”

    江画忍不住追问,余光同时捕捉到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呆站在厕所门口,透过镜子都能看清脸上错愕的表情。

    空气凝滞了整整五秒。

    越歌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粉红色信封揣进口袋,再伸出手时,手心里多了一张五十块的人民币。

    “可以。”他看着江画,淡淡问:“这些够吗?”

    4

    青梅竹马

    江画心脏骤停了。

    见他没反应,越歌偏了下头,朝前挪了半步,递过钱说:“如果你有急用的话。”

    江画看了看那张钞票,又看了眼越歌,突然朝后退了两步。

    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遇见一个真白莲花的震撼。

    反正江画是觉得见了鬼了。

    他这举动让越歌会错了意:“是不够吗?教室里还有两百块,都可以借给你。”

    顿了顿,越歌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如果手头实在紧,不用还也没关系。”

    诧异抵消了部分尴尬,但凡关系熟点,江画都想上前摸摸越歌的脑门,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实在忍不住,憋出一句:“你、你是不是傻的?”

    越歌脸上的浅笑稍稍收敛了些:“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就好。”

    说话时,他眼皮微垂,浓密的睫毛挡住眼底情绪,在白皙的眼睑上落下了一小片阴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点不安配合那张无暇的外貌,不自觉会让人生出保护欲。

    江画本来还尴尬到脚趾抓地,恨不得用脖子上的领带勒死刚才的自己,看见这一幕,心头突然一软,下意识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对,我不是真要钱!”

    时机是解释不清的凑巧,江画抓耳挠腮地措辞,系统看不下去了。

    “有什么可解释的,你练习不就是为了跟白莲花演不良少年。”

    江画一愣。

    是啊,他没必要解释啊。

    系统:“为了入戏,你甚至可以收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听见系统的声音,江画再度朝越歌望去时,却发现他已经把五十块钱收起来了。

    越歌又朝江画笑了下,杏仁眼弯出弧度:“这样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罢,越歌转身走了,离开的步子不疾不徐,一如往常的淡然。

    洗手间只剩下江画自己。

    他原地定格半晌,身体塌陷般软软倚靠在洗手台。

    系统说:“看到了吧,就是这种白莲花,如果不带歪,这辈子不知道养活多少打劫的,他不教人改邪归正,反而推波助澜!”

    “...”

    系统彻底洗脑成功。

    江画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认同系统的说法。

    十二点十分,刚午休十分钟,回教室的路上,江画还纳闷越歌怎么吃饭这么快,走进空荡荡的教室才发现,越歌正坐在位置上啃面包。

    越歌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他居住的地方是江画在A市从未踏足的土地,在吃的面包,也是江画从没尝过的东西。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江少爷上前好奇地问:“你就吃这个啊?”

    越歌看了他一眼,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才回答:“嗯,你急吗?”

    江画反应几秒才想起辅导数学这事儿,刚打起的精神顿时有点犯蔫。

    他不喜欢学习,尤其讨厌数学,乔修远曾说过句很过分的话,说他这智商,基本和数理化告别了。

    在他看来,既然无所不能的乔修远都教不会他,更别说越歌了。

    “不急,你慢慢吃。”

    反正也没什么事,江画回座位拿了数学书,又回到第一排,在桌子旁来来回回的打转。

    一边自娱自乐,他边偷瞄着越歌。

    开始那股好奇心不但没有被满足,反而因为对方一次一次的白莲行径,而被刺激的加倍。

    无论搭建起怎样的关系,好奇心似乎都是无限可能的开始。

    江画不知道,他像是颗剔透的水镜,所有的小心思基本都写在脸上。

    越歌每天中午的饭量都是一个面包加一盒牛奶,今天却破天荒地没有吃完。

    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他手指微蜷,包装袋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轻叹了口气,越歌将剩下的面包收好,拿出水瓶喝了一口。

    “你想学什么?”

    江画迷茫地‘啊’了一声,觉得白莲花的声音好像比平常冷淡。

    越歌又呼了口气,声音清越柔和:“江画同学,咱们从哪里开始?”

    江画不想学习,把书随意往桌上一摊,扯过隔壁桌的椅子怏怏道:“随便吧。”

    系统忍不住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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