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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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到了一股杀意,吓得没胆子冒泡阻拦江画告状。

    而有人安慰,江画的委屈凭空翻了几倍,一个人忍了大半年的恐慌憋闷一股脑涌上心头。

    他坐起来张开手臂朝越歌要抱抱,断断续续把这大半年系统的恶行都说了,连带系统骗了他的事。

    告完状,江画心里舒服多了,他跪坐在沙发上抱着越歌闻来闻去,闻到淡淡的苦瓜味后,整个人又有点不太好。

    其实被系统纠缠久了,他早没有一开始那样害怕了,这会儿装可怜,也存了想把起初打算带歪越歌的事蒙混过去的心思。

    他说话的时候,越歌一直站在沙发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身体绷得很紧,紧得有些僵硬,抱起来都不太舒服。

    片刻后,越歌问:“之前几次进度变化都在什么时候?”

    江画说:“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带歪你的时候就一直变变变,但你本来就歪,谁知道那是什么进度条。”

    越歌又问:“那最近几次变化呢?”

    最近两次都是今天的事,江画老实说了,想了想,又说了涨到百分之九十四那天的日期,就是他灌了越歌红酒之后。

    要不是今天突然故障似的一直掉,他百分百确定进度条和越歌有关,毕竟每次他对越歌做点什么,进度条就会涨涨涨。

    不管越歌多厉害,此刻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甚至无从确认的东西也无从下手。

    要么是江画精神有问题,要么就是系统确实存在,通过几个月来江画的种种表现,他倾向于后者。

    虽然抹杀一事不知道真假,但系统的出现决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耍人玩。

    越歌闭目思忖良久,睁眼后,抱起江画就朝房间走。

    江画吓得惊呼:“你干什么?!”

    “它说当进度条到一百就完成了对吧?”

    “是、是啊,等会儿,还没吃饭!”

    进了卧室,江画被放在床上,眼见越歌连饭都不做了,突然就开始脱他的衣服,更是吓得一个劲儿往后缩。

    倒不是害怕,他就是肚子饿。

    近距离接触后,他更清楚地感觉到越歌不对劲。

    越歌远不如语气那般平静,透过玻璃珠一样淡色的眸子,仿佛能看到深邃下方压抑的暗潮。

    “它已经说了,它是白莲花上色系统。”

    越歌一边解释,一边脱他的衣服,结果手上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扯掉了几颗衬衫纽扣。

    江画倒抽一口气,骂道:“混蛋,我衣服!”

    越歌接着说:“既然现在弄不死它,就先上色再说。”

    一切发生的突然又莫名,江画人都是懵的,此刻只想挽救自己的校服衬衫,手指沿着床单摸索飞了的纽扣。

    “什么上色?你先冷静一点...那到底是什么进度?”

    越歌忽地停下动作,不知为何,江画也跟着不动了。

    窗帘没有拉开,屋内也没有开灯,视野昏暗,他身体半覆在江画身上,细碎的刘海垂挡了神色,声音又低又冷。

    “它没骗你,是给白莲花上色的进度。”

    俯身吻了吻江画依旧迷茫困惑的眼睛,他压着怒火道:“但带坏的不是我,是你。”

    94、弱小可怜不无助 。

    这个答案让江画有种豁然贯通的感觉。

    过往一幕幕场景掠过脑海, 困顿多时的问题全部有了解释,难怪系统死活不肯告知他真相,哪个脑子正常的人肯去带歪自己呢。

    他在脑内疯狂辱骂系统, 系统躲在意识角落瑟瑟发抖, 弱小可怜又无助。

    江画:“我才是那朵被带歪的白莲花?!”

    系统见事情败露,可怜巴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江画:“放屁!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想方设法把我带坏, 还敢说为了我好?”

    系统迫于程序限制没办法透露更多,如果它有实体,恐怕会一脸希冀地盯着越歌瞧,以江画的脑子不能理解它的良苦用心,越歌不一定猜不到。

    和系统说了两句话,江画不得不收回心神, 保护自己被解开一半的裤子。

    开始他以为只是互相帮助, 可越歌的状态实在让他惴惴不安, 何况这会儿他也没心情。

    江画扯着裤子喊:“等等, 现在还不到一年呢!我、我饿了!”

    越歌眼神一顿, 幽暗的眸子缓缓泛出光亮,好似刚刚如梦初醒。

    他翻出手机看了眼日期,手臂泄力,懒洋洋地趴在江画身上。

    “时间过得好慢。”

    “...慢吗?”

    “嗯, 还有半年。”

    江画懵懵地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歹越歌冷静下来,不脱他衣服了。

    他撒娇道:“我肚子好饿, 等晚上再...”

    “不做了。”越歌埋在他耳侧,声音闷闷的像在赌气:“我去做饭,吃完睡觉。”

    江画不开心了:“那你赔我衣服!”

    “不赔。”

    话音未落, 越歌撑起身,狠狠吻住江画刚嘟起的红唇,直到亲得人泪眼汪汪,晕头转向,才下床去做饭了。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真相。

    等两人吃过饭收拾完残局,时针已经转过七点。

    江画和以前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疼,进度条不再下降,满腹牢骚也对着越歌发完,他生了会儿气就接着看电视去了,心大的令人发指。

    其实在他看来,如果进度条拉满的代价就是带歪自己,那根本不是难事。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白莲花,思维灵活可变通,为了保命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一点都不介意当个不良少年。

    但相比他的心大,越歌显然忍受不了系统这一潜在炸弹。

    越歌问:“你说今天进度条持续下降过,在那之前你做了什么?”

    江画抱着盒洗好的草莓蜷在沙发上,视线专注盯着电视:“没什么啊,就遇到几个体育生欺负人,我把人赶跑了。”

    往嘴里塞了颗甜甜的草莓,他漫不经心地说:“唔,因为做好事才掉的吧。”

    “持续掉了很久,直到遇见我?”

    “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你就不掉了,还直接涨回百分之八十多。”

    说到这,江画注意力从节目里抽出,睨着他揶揄:“肯定是你太坏,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近什么...”

    “近墨者黑。”

    “对!”

    越歌塞了颗草莓堵住他的嘴,重理自己的思绪。

    半分钟后,越歌问:“被欺负的人是谁?”

    “江子恒。”江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回忆道:“我觉得眼熟,结果他说是咱们班的。”

    江画不认识江子恒,作为班长的越歌却对一班的学生了若指掌,即便如此,乍一听这个名字,他脑中也只浮现了寥寥几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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