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攻得分 -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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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去找他的星星。

    倒计时三秒、两秒……

    时间像是被放慢,所有人屏住呼吸,听着场馆里两根剑条最后一次摩擦的声音,冲刺,击打,弓步出手,梁禧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而博诺也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滴——”

    回荡于剑馆很久,又或者是,梁禧以为这是过了很久。

    裁判举起示意梁禧得分的手,裁判器上的比分变为15:11,而时间则定格在0:01上。

    观众席上响起欢呼和掌声,梁禧的手在不停发抖,他抬头看向那块实时转播的屏幕,看见屏幕里照到C国教练区后方,陆鸣川的笑容。

    明晃晃的笑意像是冬雪消融,预备迎来万物生长的新世界。

    梁禧也笑了。

    “赢了,赢了!”解说室里传来激动的声音,“15:11,梁禧率先拿满十五剑,打赢了F国今年最大的黑马。大家可以看到,屏幕上的倒计时停留在最后一秒,这将是我们国家首次在世锦赛上,摘得击剑项目金银双牌!”

    “男花决赛将会在今晚进行,双方均为我们国家的选手,届时会在体育频道进行实时直播……”

    场上还在进行最后的信息核对,梁禧看见博诺皱成一团的脸,只觉得心情舒畅,就连身上各处的酸痛都削减了不少。

    输掉比赛,谁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但梁禧可不管这些,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他走到博诺面前,一本正经道:“怎么样,我说过我会赢。”他目光定定,眸子里映着细碎的光。

    博诺张了张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没什么好说的,剑道上,胜利者从来都只有一个。

    梁禧也不再开口,他向着台下跑去,刚一下台就撞进陆鸣川的怀里,两个人紧紧抱住,就像是庆祝胜利的队友那样。

    闪光灯不断,取景框里装着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这会是被刊登在报纸上的拥抱,击剑这个项目的领奖台已经太久被白种人霸占,这是他们奉为骑士和荣誉的运动,如今,将会有两张黄色的面孔被载入体育史。

    陆鸣川趴在梁禧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片刻之后松开。

    梁禧的脸好像有点红,他一脸局促地看向镜头,不知道媒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围了上来。

    晚上不是还有一场决赛吗?

    彭建修走过来,满脸喜色,梁禧和陆鸣川都是C国队里的,不管到最后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荣誉都属于整个国家。

    “有几个大媒的记者跟队里提前说好了,可以做赛前采访,就几句话,你放松答就行。”

    梁禧还没反应过来,扭头就看见伸过来的话筒,下方的台标是国家电视台的……天,他可是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接受这种级别的采访。

    毕竟击剑是个冷门项目,要说是乒乓之类的世锦赛这么大阵仗他还敢想,现在一下子落在他身上,梁禧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他抓着自己的头盔和剑,不好意思地抬头,刚好对上女记者善意的笑。

    问题还是常规那几个,什么有没有信心赢下决赛啊之类。

    忽然,女记者话锋一转,发问:“你们哥俩这次包揽金银牌已经板上钉钉,刚才抱着的时候,陆鸣川跟你说什么了?”

    梁禧一愣,耳朵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

    “……没什么,他就说让我不要放水。”梁禧腼腆地看着镜头,摆出一副标准又真诚的微笑,想着陆鸣川刚才说的混账话。

    他说,要不是有镜头,我现在就想亲你。

    第九十四章

    于是他们就在逃离人群之后接吻,在逼仄的储物间里,空气犹如融化的冰糖,甜腻而粘稠。

    梁禧身上还没有落汗,陆鸣川也不嫌弃,扣着他的腰吻得投入,这吻其实是梁禧主动,不知道怎么就被那人占去了上风。

    本来在这种事上,梁禧向来喜欢争一争,若叫是平时,陆鸣川用这么带有侵略性的方式吻他,他定是要拽住那人的头发亲回去。

    但今天他刚打完比赛,力气剩的不多,就干脆哼哼唧唧地让陆鸣川占了上风。

    两个人亲得燥热,最后实在不得不喊停。

    黑暗的杂物间里灰尘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只有门缝里洒进来的微弱光亮,外面人声嘈杂,却被遮去,只剩下一些若有若无的白噪。

    这样的环境似乎天然合适暧昧滋生,都说运动员欲望一般比较旺盛,梁禧本以为是讹传,今日才发觉可能当真如此——陆鸣川抵着他的地方太热了,那人对着他的脖子和耳朵又舔又咬,就像是饿了很久的狼狗,看向梁禧的眼神都冒着光。

    “你别乱搞。”梁禧被他弄得也燥得慌,他按住身前人不安分的手,低声警告,“晚上咱俩还要打比赛呢。”

    陆鸣川“嗯”了一声,的确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仍旧抱着梁禧不撒手,鼻子埋在他的肩膀上,喷洒出的气息令人又热又痒。

    “等见完家长,能不能把事儿办了……我忍不住了。”陆鸣川的声音压得很低,梁禧怀疑他现在屁股后面长了根尾巴,正摇来摇去,琢磨着怎么把肉吃到嘴里。

    好一只大尾巴狼,亏梁禧还曾经以为他是个掰不弯的钢铁直,那知两个人住在一起的一段时间里,还是陆鸣川先上的手。

    前一阵子梁禧受伤在家里养着,行动不便,陆鸣川就借着各种机会揩油,先是帮忙端水端饭,又是帮忙掖被子,再后来就干脆帮到了床上去。

    这种事的确食髓知味,陆鸣川那叫个帮人帮到底……裤都不剩,梁禧支棱起打着夹板的腿在床外,挣扎着爬起来,威胁他:“世锦赛我要是万一上不了场,那可就全都赖你了,哥哥。”他故意上扬了点尾音,重咬最后两个字。

    陆鸣川摸了摸鼻子,这才委委屈屈抓着两个人草草“互相解决”一下了事,他是怕把梁禧碰伤了,也拗不过梁禧喊他哥……一喊这两字儿,他就说不出一个“不”字。

    要不是为了准备比赛,或许梁禧就真顺着他的意把事儿办了。

    郎有情郎有意的,可惜比赛无情无义,他俩打到决赛照样得拼个你死我活,梁禧断不会让自己的身体有半点意外的可能,他知道陆鸣川不会放水,他们都一样,谁都想要那个冠军。

    杂物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里面两个正在“偷情”的大男生同时一僵,陆鸣川在梁禧的嘴巴上点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声,就将他压在身后的墙上。

    “……这两个得意门生,您觉得谁会夺下最后的冠军?”

    “不好说,这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让我怎么答。”听声音是彭建修,半开玩笑的语气应付那些记者。

    “那他们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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