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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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蒙得严严实实就剩一双眼睛,一人提着一条哨棍,我再定睛一看,不是君兰和我那侍女绿雪又是谁?

    我还没怎样,却给程恩吓得够呛,一声“护驾”喊出去,顿时刀光剑影一片。

    我忙对两人喝道:“你俩胡闹什么!胆敢冲撞圣驾,不要命了?”两人这才方知闯下大祸,忙丢到武器扯掉蒙面,跪地告罪。

    我正唤了人来押他俩下去,却见谢明澜挥退侍卫,扬手止住了,他似笑非笑道:“小皇叔的家人着实有趣,这番打扮有什么缘故,又要往哪里去?也说与朕听听。”

    王府堂中,谢明澜落座正位,道:“小皇叔请,朕听听罢了。”

    只是唯一一个端茶递水的侍女在堂下跪着,我只得先与程恩私语几句,叫他去奉茶了。

    这边事毕,无奈之下,我只得对两人道:“你俩胡闹至此,到底有何缘故,赶紧和盘托出,本王定当家法处置你们!”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有些心虚,我这九王府哪来的家法。

    绿雪和君兰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人只看了看我,你一句我一句便把此事道出。

    原来是昨日绿雪拉着君兰去一酒楼吃小灶,恰逢几个下值的皇宫卫军在那吃酒,那几个卫军多喝了几杯,借着酒劲轻薄了酒楼里的卖唱姑娘几句,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绿雪这小丫头被我宠得骄纵泼辣,见状便上去与人出头,与他们口角了几句。

    后来那几个卫军一看,发现绿雪比那卖唱姑娘生得更为秀美标致,就转而言语轻薄于她,一时间说她不过,那些人便开始动手动脚,绿雪仗着自己有点三脚猫的功夫,趁其不备一个大耳光就抽到人家脸上了。

    君兰彼时还算识大体,他从皇宫中捡了条命出来,生怕给我在外生事,故而他本不愿出面以免横生枝节,只是他眼见绿雪吃亏,莽汉之心一动,便也按捺不住,上前喝止。

    后来那几个卫军又一看,这里竟然还有君兰这么个样貌出挑到扎眼的,登时眼睛都直了,又放了绿雪转而又去缠他……

    我听到此,忍不住扶额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早晚把你们两个轰出去。”

    总之,这两人与那几个卫军在酒楼叮叮咣咣大打了一场,直闹到掌管京城治安的金吾卫闻讯赶来,这俩人才自知闯了大祸,顿时撒腿就跑,那几个卫军向来是作威作福,何曾吃过如此大亏?自然也不肯善罢甘休,唤来了营内兄弟,追着他俩满城满街的跑了一天。

    绿雪和君兰两人好不容易甩掉他们,今日越想越气,二人一合计——可他俩一个莽撞一个泼辣,能合计出什么好来?故而大白天就扮上了夜行衣,预备去卫军营外蹲那几人,好报复一顿出气。

    我越发没好气道:“谁借你们的胆子,还敢夜袭卫军军营?若是金吾卫上门来要人,本王也保不住你们。”

    谢明澜倒是听得饶有趣味,听到最后他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他唤来程恩吩咐了几句,又问道:“现在的卫军统军是谁?”

    程恩不知为何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道:“是叫徐熙……此人今年刚升的统军,听闻他治军严谨,按说不会放任手下如此放肆……”

    谢明澜道:“叫他即刻去查,查完回禀。”

    而后,他目光在君兰身上定了许久,口中却是对我缓缓道:“原来小皇叔喜欢的是这样活泼生动的美人。”

    我告了罪,直道治下无方。

    谢明澜道:“罢了,今日是来看剑的,不要被杂事扰了雅兴,此事日后再说。”

    我道了是,命君兰去取了剑来。

    拂白是一柄好剑,见过了它,旁的宝剑都成了破铜烂铁。

    我从剑匣中取出,双手捧了呈与谢明澜看。

    谢明澜取在手中,拔出一截,便见寒光耀眼,那拂白剑身通透,当得上一句刃如秋霜,待他拔出剑鞘,挥之只见剑影,又当得起一句一尺寒光堪决云。

    谢明澜道了一句:“好剑。”说着似爱不释手,竟要伸手去触。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道:“陛下小心,拂白太过锋利,可吹毛断发,伤人不见血。”

    谢明澜垂眸看了看我握着他的手,随口道:“当真?”

    我用手指轻轻一抹剑锋,摊开在谢明澜面前。

    开始时只见无恙,片刻过后,忽见一道血色裂开,许多鲜红涌了出来。

    我道:“千真万确。”

    咫尺间,谢明澜反握住我的手,忙唤程恩去取伤药来,皱眉道:“你直说当真,朕怎会不信你,为何要亲身试剑?”

    我撩起下摆,郑重半跪在他面前,道:“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望陛下谨记。”

    谢明澜试图扶起我的手僵在半空。

    我就说谢明澜不是当明君的料,在这点上他远比不上他爹,韩非子这篇我都怀疑他有没有认真读过,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都说了,当帝王人主的祸患就在于相信别人,你信了谁,就形同受制于谁。这么浅显的做君王的道理……唉,别说太子时洵,就是苏大儒在世,看到这个除了相貌其他远不及谢时洵的当今圣上,真不知作何感想。

    一室静默,忽然,君兰也一跪,低着头一字一字道:“此等好剑,只在掌中赏玩却无趣,草民斗胆,愿舞剑为陛下助兴!”

    “放肆!”我与程恩同时出口。

    谢明澜眸色深沉,平淡道:“哦?你会剑法?”

    君兰道:“是,乃是九王爷所授,草民学艺不精,只堪博陛下一笑罢了。”

    谢明澜侧目望向我,目光像是凝在我身上。

    我借着程恩为我包扎伤口的当儿,避开他的眼神,对君兰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在陛下面前舞剑,还不快下去。”

    谢明澜却冷道:“也无妨,朕也想看看小皇叔所授剑法是何等犀利。”

    说罢,他随手一掷,那柄拂白霎时间钉到君兰脚边,发出“铮”的一声龙吟。

    君兰道了声谢恩,拾起拂白,只见他目光如炬,双指抹过剑锋,正要起势之际,突然有人进来通报,道是京都府观察使苏喻前来见驾,正在门外候见。

    苏喻似乎是急行而来的,虽说他在极力平复,但还是看得出气息极乱。

    他先是一扫堂内众人,方下拜见礼,起身后,他的目光停在君兰和他手上的拂白剑上,他似也对这剑很有兴趣,道:“听闻陛下与九殿下赏剑,下官不请自来,还望恕罪,下官虽于武学一道甚是浅薄,但是少年时也曾习过几日剑法,可否借剑一观?”

    见谢明澜颔首,我从君兰手中取过剑,递给苏喻。

    苏喻细细端详一番后,一指弹向剑身,又是一声龙吟。

    直到归于静默,苏喻才道:“好剑,不知此剑可有名字?”

    我在旁道:“此剑名唤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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