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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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那就好,苏喻有他的打算,你不必自扰。”

    我有些纳闷,刚要问,却见谢时洵去桌边拿了一张羊皮海图递给我,大概指了指目前已探明情况的几处海外小国。

    我顿时兴致勃勃地趴在床上看了起来,方才要说什么都忘到脑后了。

    指尖划过羊皮面,仿佛划到一处,我们便已经到了似的,简直能够想象在那里的生活该是如何的平静安乐。

    我看得入神,看到一处小岛形状甚是有趣,忽然一抬头道:“太子哥哥,这里……”

    却正正对上谢时洵的目光,他倚着床头看我,眼神像是在抚摸一般。

    我怔了一下,忍不住凑过去抱紧他,死死埋进他怀中,张了几次口都觉语塞,久久说不出话来。

    谢时洵抚过我的头发,道:“好端端的,又撒娇什么。”

    我抽了抽鼻子,闷闷道:“太子哥哥,你是神明么?”

    不等他回答,我又自顾自道:“要么就是……玉和飞升得道位列仙班了,他怕我太难过了,才把你还给我,对么?”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越发胡言乱语起来,道:“那我吃素吧!或是日行一善好不好?”

    谢时洵终于听不下去了,推了一把我的额头,道:“你的日行一善就是给我少惹些祸。”

    我念及阿芙蓉一事,顿时有些心虚,只得讪讪笑了,又拿起海图问了些海外见闻不提。

    如此过了半个月,在一个午后,苏喻回来了。

    我一早便跑去城外迎接他,清涵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过到底也是懒得理我,只派了几个好手随行。

    我在凉亭足足灌了两壶茶,才见得他的马车缓缓驶来。

    我上前唤停了马车,掀开车帘,却见他也正抬眼望来。

    目光相触,苏喻分明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不过渐渐溢出个笑来。

    分开不过十来天,他无甚变化,依旧是穿着那件半新不旧的青衫,素布挽了长发,一副素净温和的样子。

    我坐到他身边,也对他笑。

    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流连,半晌才道:“殿下脸上的伤好多了,再过月余应该就没事了。”

    我也笑道:“你的腿呢?好点没?”

    他点头道:“托殿下的福,已经可以不用拐杖走一段路了,过一阵子便会大好了。”

    我更加开心,道:“那就好,我一直惦记你的腿伤,若是你瘸了,我可要内疚一辈子。”

    苏喻笑意更深,取过我的右腕细细查看了一番。

    时间不多,叙旧也就到此为止了。

    见苏喻噙着笑侧目看我,我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阿芙蓉的事,我没有告诉太子哥哥,来和你通个气,你可不要说漏了啊。”

    苏喻一怔,神色渐渐淡了下去,他思索片刻,慢慢道:“原来是此事,我本还在想殿下是如何与太子殿下坦白的……”

    我拍了拍他的大腿,郑重道:“我会戒的,等我们到了江南,我就找个由头与你出去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你看着我戒掉,好么?”

    苏喻道:“我若是有此本事,殿下你现在已然戒了。”

    我顿时有些愠怒,道:“苏喻,你这是在说什么风凉话……”

    苏喻轻叹道:“瞒不过太子殿下的……”

    我急道:“胡说,我这几天在他眼皮子底下都瞒过了的,现在有你帮我,更加没问题了。”

    见苏喻仍是不大赞成的模样,又眼看马车已经快到了,我更是焦急,摇着他的手道:“苏喻!求你啦,帮帮我吧!”

    苏喻沉默良久,抬手摸着我的长发,道:“殿下,你这么爱太子殿下,你也该相信太子殿下不会因此事怪罪你,也绝不会嫌弃你戒毒时的狼狈。”

    见怎么都说不通,我忍不住“啧”了一声,直道:“他身子不好,最近咳得厉害,清涵他们都只说是旧疾,不叫我多问,所以……我更不想让他为我多思多虑。”

    苏喻道:“这……”

    这番话似乎打动了苏喻,他“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名堂反驳于我。

    不多时,马车减缓,停了下来。

    我与苏喻下了车,被人引着向别苑中去了,途中我暗暗拉他的手,小声凑到他身边道:“你没反驳就是应了我,不要出尔反尔啊!”

    苏喻微微蹙起眉,艰难道:“太子殿下若是不问,我不会主动去说便是。”

    不多时,我们已走到书房,见过了谢时洵和清涵。

    清涵不知道何时与苏喻感情那么深厚了,很是关切地询问了他的伤势,随后便亲自带他去房间休息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我与谢时洵。

    谢时洵倚着宽椅,伸直了长腿,难得露出一派慵懒之意。

    我一见到他,总是忍不住要笑,

    见他冲我招了招手,我便连忙走过去挨着他的腿坐在地毯上。

    谢时洵垂眸看向我,道:“见他一切安好,放心了?”

    心知谢时洵会错了意,不过我也有些意外,道:“太子哥哥,你在意?”

    谢时洵道:“不过一时有感罢了,苏喻为人清正,对你用情至深,我说过,这世上有人真心爱你,是极难求的事……”

    我傻笑起来,一歪头枕上他的膝盖道:“那太子哥哥须得对我好些了。”

    谢时洵在我额头上轻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苍白的俊美面容上一时令我看不透一丝情绪。

    事实上,我若是足够自私,确实希望苏喻留在我身边。

    当他是敌人的时候,是最棘手的那一个,但如今他站在我这边,我便有份“无论何时都有苏喻兜底”的轻松。

    可惜我还是个正经人,这个想法刚闪过片刻,便被我忙不迭抛诸脑后了。

    自从苏喻回了来,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之前为了躲开谢时洵和清涵等人去吸食阿芙蓉,每每都要提心吊胆,生怕被抓到现行,但苏喻回来后,只需借着换药之名钻到他屋内,便可安心度过那段神志不清的时辰。

    苏喻每每都表现的十分忧心忡忡,不过忧心太过,似乎又怕把我说急了,我会瞒着他自己私下使用阿芙蓉,反正到底也是由我去了。

    这一日清涵来找谢时洵说些启程前往江南之事,两人正择着日子路线,我听着无趣,又算着阿芙蓉快要发作了,便去了苏喻屋中闲坐。

    苏喻为我手腕换了药,有些欣慰地告诉我,我的右腕伤处已经痊愈了,今日起便可以简单动作。

    我虽然已经习惯了右手残废的日子,不过失而复得也是好事一桩。

    我一边与苏喻说着闲话,一边脱了衣服往他屋后的温泉去了。

    不知是否因为阿芙蓉用得久了,近来总觉得服用后浑身发冷,但上次在温泉中用过阿芙蓉后,我便觉得此处再适合不过。

    至于苏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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