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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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怎么记得,我好像也把另一个人弄哭了。

    后来……后来……我怎么哄那个人来着……我冥思苦想着。

    鬼使神差的,我支着手臂微微探过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果然,谢明澜如同当时的苏喻一般,露出极为惊愕的神情。

    我见这招果然奏效,不由得露出个真情实意的笑来。

    只是与苏喻不同的是,谢明澜死死盯着我,骤然一把揽住我的后颈,随即狠狠吻住了我。

    我想这个吻也许只是堪堪称之为吻吧——狂风骤雨般连啃带咬的,弄得我几乎窒息。

    眼见他的胸前又溢出血渍,我闷哼了一声,好容易挣出个空隙道:“轻点……你的伤……”

    话还未说完,谢明澜一托我的后颈,不管不顾地探入舌尖,在我口中搅得天翻地覆,仿佛不如此便不能昭显他的占有。

    不知过多久,他终于放过了我,他的指腹轻轻蹭着我唇边的一丝水渍,眸色暗暗沉沉,他道:“你想要的,朕都给你了,倘若你敢违背你的诺言,朕会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笼子里。”

    他的语气中蕴含着警告威胁的意味。

    我无话可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他又盯了我半晌,眼中不甚满意,但是终归疲惫不堪地闭上双眸,命令道:“给我按下额角,我头疼。”

    我应了一声,坐了过去,让他枕在我的腿上,轻轻按着他的额侧。

    听着他的呼吸在我怀中越发平缓,我将眸子移向案上的长明灯,它的灯焰摇曳了一瞬,我抑制不住地又扬起了唇角。

    日子一天天的过,我想,我对谢明澜是有许多愧疚的。

    而我与他的关系,向来都是我先掀桌子,如今我不但不掀了,甚至称得上好性子,故而我与他之间难得安稳了一阵子。

    只是不知谢明澜是不是因为心口的伤处伤了元气,他的身子越发有些畏寒,且时而发热,高热低热的,总也好不利索。

    他都这样了,仍不忘质问我:“你的那个送信人呢!”

    我对他道:“没有……”

    他长眉一轩,刚要发作,我就抢着道:“没有这个人,一开始就没有,我都说了,我不敢的……”

    谢明澜的眸光在我面上转了一回,似在审视我言语中的真实性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道:“还是有点热,怎么一直不好呢。”

    谢明澜丝毫不吃这一套,当下微微眯了下眼睛,道:“那么你所言的岐山舆图也是……”

    我忙道:“这个有的,我改天就复绘出来,连带我的退兵之计一起奉给你,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

    谢明澜这才将信将疑地把这话茬暂且放下了。

    有时候我不由得感慨,君王就是君王,从不做亏本买卖,要单说我当初提出的三个筹码,想来是没有打动他的,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就顺势收入囊中了。

    绿雪铺了床吹熄了寝宫的灯,便退下了。

    已是春夏交接之季,谢明澜虽然有些畏寒,但他身上却如火炉一般,我身着单衣搂着他睡,一晚上能被热醒一两次,时常有种搂着一只大型动物的错觉。

    今夜的谢明澜还算安静,只是接连换了两个姿势,最后将膝盖架上我的腰才肯罢休。

    我想起一事,试探着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道:“明澜……”

    谢明澜的脑袋抵着我的颈窝,我也不知他睡着醒着,好在没过多久,就听他轻轻道:“嗯?”

    我道:“你给我弄匹马来嘛……”

    谢明澜抬起头盯了我半晌,没好气道:“不行!”

    我又道:“我就在院子里骑,绕着那个杏树转圈。”

    谢明澜又将脑袋抵了回去,讽道:“真不愧是有着鲜卑血统的小皇叔啊,就这么大的偏殿你还要骑马,亏你想得出来。”

    我连连颔首,道:“对对对,我想骑马……”

    谢明澜一巴掌拍了上来,道:“对什么?朕夸你呢?!”

    我又与他来回说了几次,终归把谢明澜说烦了,他道:“马不行,能带你跑的都不行,但是朕改天给你弄个喘气儿来。”

    天子金口一开,一言九鼎。

    没过几天,我刚用过了早饭,就听到院内忽然嘈杂起来。

    “花生瓜子大杏仁!”

    我含在口中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我边拭着唇角,边走到窗前。

    只见绿雪提着一个硕大的鸟笼,一只傻大傻大的鹦鹉往里一站,张口就是吆喝叫卖,花生瓜子大杏仁,汉语鲜卑语各来一遍,估计是嫌没人理它,它又开始自己吆喝自己砍价自己成交了起来。

    搞得清思殿中聒噪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市井集市。

    我道:“老裴这鹦鹉还活着呢?我还以为咱王府被抄的时候它早被炖了。”

    绿雪也是一脸愁容,道:“活着呢,活得比谁都好,这些年一直放养心殿养着呢,这下陛下又说给你拎来。”

    我沉默良久,被这鹦鹉摧残得脑仁都要炸开了,只能看见鹦鹉的长喙开开合合,但什么都听不进去。

    真不知道谢明澜这些年是怎么顶着这般的聒噪治国的。

    鹦鹉送来后,谢明澜倒是几日没有露面,再露面时,我正在庭院中的藤椅上看书发怔。

    见他来了,我也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微笑道:“明澜。”

    谢明澜负着手慢慢行到不远处,与我隔着鹦鹉笼子站了,他看了看鹦鹉,又看了看我,问道:“惊讶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大喜欢这只鹦鹉,更谈不上惊喜,但我隐隐察觉到谢明澜好像误会了什么。

    为了不扫他的兴,也为了我的太平日子,我又坐回藤椅,对着他笑而不答。

    这也是我近来发现的,有时我走神了接不上他的话,或是无话可说了,我就对他笑一会儿,他最多便是责骂几句,便不追究了。

    这样想着,我又没来由的走神了,心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挨那几下脊杖了,疼死了。

    谢明澜这次来,只是抽空来看我,说是呆不了太久便又要走。

    我多嘴问了一句:“前朝是有什么大事么?”

    谢明澜怔了怔,向来坚定的双眸竟然闪烁了一瞬,竟似有些心虚。

    见他这般的罕见情状,我心底一震,渐渐直起了身子,心道:难道是太子哥哥被他……

    这念头只转了半句,我的脸色都难以抑制地难堪起来,只死死盯着他的唇,期望他口中可千万不要蹦出那个人的名讳。

    我越是害怕,谢明澜越是踌躇,终于,我的心不知被忐忑折磨过几轮之后,他才轻声道:“立后大典……”

    我一个没听清,更为紧张地“啊?”了一声。

    谢明澜更是心虚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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