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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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过头去继续缓着气息。

    那人站了一会儿,鞋尖一转,他坐到了床边。

    我的背上被人轻轻拍了拍。

    我毫不领情甚至算得厌恶地打开他,他的手指一僵,然后当真收了手。

    只是下一刻,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而后他覆了上来。

    我冷笑了一声,死命与他角力起来,虽然每每都打不过他,但我是从不肯让他轻易如愿的。

    然而这一次,他在压制住我的动作后,只是微微低下头,吻去了从我眼角溢出的泪珠。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与他沉重凌乱的喘息。

    在不停挣扎中,我甚至产生种自己是只刺猬的错觉,左挡右挡让他愣是无从下口,甚至瞅准了时机,一脚踹在他的心口。

    谢明澜被我踹得向后一倒,捂着胸口静止了动作。

    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微微垂了头,一缕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胸前,连发丝都如他一般毫无生气。

    我趁机从他身下爬了出来,一味向后退去,至退到床边,手臂垂下去,竟摸到一片坚硬的碎片。

    我不动声色地将那片酒壶碎片拾起来,死死攥在手中,警惕着他再次发难。

    但是他只是那般静默良久。

    那之后,谢明澜终于开口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句话。

    “放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苦涩,倒好像这些日子被困的人是他一般。

    我空咽了一下,反而将碎片握得更紧了些。

    他终于缓慢地抬起眼帘,极深望了我一眼,道:“你想杀了我么?”

    “……”我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言语回答他。

    他却像得到了答案,径自点了点头道:“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是他唯一的血脉,那么你想做什么?哦……再一次刺入我的心口吗?让我不至于死,不过是受些零碎折磨罢了?”

    我抿了下干涩的唇,才发现方才正是踹在了他的旧伤上,如今我对他自是说不上愧疚了,只是我更加不知该说什么。

    谢明澜似一个捕猎的野兽向我慢慢凑近,道:“那你还在等什么?横竖你都刺过一次了,这次更该熟练才对。”

    我退无可退,被他逼至墙角,他却仍是咄咄逼人,一手握住我的脚踝,又道:“为何不回答?你不是有种了不起的本事么,什么随口扯得谎话都可以说得信誓旦旦,你今日为何连敷衍我都不肯了?”

    “……我——”

    我刚说了一个字,脚踝上的手劲猛然一紧,下一瞬,他便毫不留情猛然将我拖了过去。

    他自上攥住我的双肩,仿佛第一天认识般俯视着我,道:“你大可以继续哄我,骗我,就像以前哄得我为了你一句虚无的誓言心心念念魂牵梦萦,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你,还……还……”

    他的尾音一颤,慢慢低下头埋在我的颈间,用极低的声音道:“还为了让你开心舒服,为你做那般低贱的事……侍候你……”

    他的手劲越来越大,五指几乎嵌入我的肩中。

    余光中,一抹浅红蔓延开来,直红到脖颈上,

    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一字字道:“你觉得被羞辱了吗?可是每每想到为你那一句胡扯的誓言,我曾那么低贱的讨好你——我都觉得可笑又恶心……谢时舒,多谢你,你给予我的这番羞辱,足以我铭记终生。”

    我也不禁握紧了手掌,一缕鲜红顺着我的手腕淌了下来,落在他赤裸的肩胛上。

    他却似恍然不觉,一手托住我的颈子,贴着我的耳边道:“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谢时舒,你就在此地苟延残喘下去吧,也许有朝一日我会放了你,所以为了那不知是否会到来的一天,你也不能死。”

    耳边传来这仿佛诅咒一般的话语,我失神地望着床帐,浑身都脱了力,手指一松,那碎片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谢明澜离得实在太近了,那浓重的龙涎香只让我想逃离。

    我无力地伸手推拒着,不下心触碰到他的脸颊,立时显出一道血红,他虽然与谢时洵有着八分像的相貌,但他终是出挑得有些凶气,这下被涂了这一抹血,更显出一种诡异的艳丽。

    他抓着我的手腕,垂下眸子盯着我的手掌半晌,无缘无故道:“你这个人的确命不好,三灾八难的,鲜少有不带伤的时候,一道道一层层,浑身哪里还有好地方了?”

    他说完这话,便没有再开口,径自俯下身子牢牢禁锢着我的挣动,在不间断的细吻中,那硬挺的性器进入了我。

    他说不上粗暴,但也不算温柔,我咬牙瞪着他,却被他捂住双眸,不由分说顶撞起来。

    如他所说,这一次的他只顾抽插着,不再像以前对我的前面那么有兴趣。

    我心道: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变态,是件好事。

    这场漫长性事对我而言,伴随着血腥气味与无尽黑暗,到了最后,他的手臂忽然插入我与床板之间,将我牢牢抱在怀中。

    尽管他的面容近在咫尺,然而我不能视物,胡乱猜想着他此刻应该是满怀恨意地望着我吧。

    待到那龙涎香气散去后,有侍者携了些伤药为我裹上了手,又仔细地将周围清理了一遍,甚至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看床梁,像是生怕我把那玩意卸下来大杀四方。

    我是没有这种心思的。

    应该说,我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心思了。

    我也不是想死,只是觉得无甚可做,横竖只有一张床,便睡得昏天黑地不分昼夜,有时明明一睁眼看着是个正午模样,待用过了饭,再睡再醒,窗外就一团漆黑了。

    这于那些侍者倒是件好事,省得按一天三顿来伺候我,我看到他们战战兢兢的模样便觉心烦。

    寒冬腊月,我的背上旧伤又犯了几次,更是萎靡,谢明澜命人添了炭火,又令太医来看了,只是我这旧伤连苏喻都无法根治,那些太医擦着汗来了,又擦着汗走了,那副模样每每让会让我看看窗外,怀疑起外面大雪纷飞的景象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

    到了后来,他多半也知道没用了,便也不再为我唤太医,换他自己往床边一坐,就那般沉默地攥着我的手,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我,如此枯坐一夜。

    等我昏睡后再醒来时,他多半就不在了,就像我睡醒时就看到他来了,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一样。

    直到有一日,我又捂着肩膀死扛着那熟悉的疼痛,不知第几次咬牙抹去额角淌下来的汗珠。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你……这般疼也不唤出一声么?”

    被他这么猛然一问,我也豁然一惊。

    好像……我已经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了。

    我抚住喉咙,那里不疼不痒的,只是不论我如何张口试图说些什么,开口都只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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