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渍杨梅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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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名字的由来。

    他站在人群里,麻木望着悬挂在树上的女人瘦小的身躯,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流血。

    槐槐不哭,老张会给你所有爱的!

    第9章

    周槐孤独的望着天,灰败沉重的雨幕,像一面尚未干透的水泥墙。

    他站在大楼后面的巷子里躲雨,手中拿着半个冷透了的烧饼,沉默的咀嚼。

    下一个客户还没回复他的短信,周槐只有等。

    连绵的雨令时间变得冗长,长到足够去想一想张庭深。

    对周槐来说,张庭深从来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他更像一个完美的性爱符号,一段虚幻的爱情载体,是永不伤人的幻象,具有欺骗性的将自己灵魂空虚的地方补满……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周槐回过神,匆匆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快马物流的周师傅吗?”听筒里的声音很年轻,尾音软糯,像刚吃过甜甜的红豆沙冰,“我刚看到您的信息,抱歉,我现在在家,麻烦您把东西送过来吧。”

    “哦、哦,好的,您稍等,我大概十分钟之后到。”

    周槐木讷慌张的回答。

    “好,那我等你。”

    带着笑意的口气,让人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好像对方并不是在等待一个邮件,而是守候久别重逢的心上人。

    周槐按照物流单上的地址将东西送到门口,按响门铃等待签收。

    “等一下,就来了。”年轻的声音很欢快,毫不设防地打开门,笑吟吟说,“周师傅好快呀,能帮我搬到里面去吗?”

    周槐点头,沉默的将东西搬进房间。

    “张庭深,看,我定的画框到了。”

    声音甜糯的年轻人献宝一样说。

    周槐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没来由的慌。

    他还没做好再次面对张庭深的准备。

    “要是没问题的话,麻烦您签收一下。”周槐递上快递单,低着头,语气是强壮男人应有的粗粝。

    但他的手指有点抖,劣质的圆珠笔险些要掉到地上。

    年轻人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潦草难辨,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出写的是“江觅”二字。

    周槐留下回执单,小声道谢,转身往外走。

    “我跟周师傅一起吧。”

    张庭深站起来,盯着周槐微笑。

    黑色的眼睛很危险,像只蛰伏在草丛中等待猎食的豹。

    周槐眼睛躲着他,薄薄的眼皮,伴随睫毛轻颤。

    “你不看画了?”江觅问。

    “不看了。”张庭深说。

    他有种超乎往常的急躁,没兴趣再去品评高雅艺术,只想把周槐带到床上,低俗的弄他。

    “周师傅,走吧。”

    张庭深走到门口,换上精致的手工皮鞋,目光轻佻情色的打量周槐。

    男人垂着头,仿佛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藏起来。过于宽松的工作服掩盖住漂亮的肌肉,让他看上去像任何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的中年人。

    他应该穿背心,紧身的那种。奶白滑腻的躯体袒露出来,胸肌鼓起,发硬的奶头会在布料上顶起色情的弧度。

    周槐沉默的跟着张庭深,不敢去看江觅惊诧过后又了然的脸。

    门自动上了锁,电梯数字闪烁着变化。

    “叮”的一声,银色门扉轰然打开,狭窄的盒子,要载周槐坠入渊薮。

    “什么时候下班?”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张庭深问道。

    他稍稍低头,凑到周槐耳边,看着他雪白的耳垂骤然变红。

    三十六岁的周槐并不比二十七岁的时候有所长进,还是受不了一点轻薄与戏弄。

    “还有两个件,送完才可以回家……”

    周槐声线沉厚,音量却不大,张惶而谨慎的回答。

    张庭深隔着粗糙的帆布裤子,下流的抚摸周槐紧实饱满的臀,轻声告诉他:“送完了也不可以回家,你要继续工作,在我床上。”

    第10章

    周槐往旁边挪了半步,微弱的逃避着张庭深的手掌。

    张庭深见他逃,笑了一下,干脆将人困在空间逼仄的电梯里的小小角落,伸手去掏周槐裤裆。

    隔着裤子,手指一点一点揉开那条缝,布料太厚,触感并不明晰。但在这种半开放的空间里猥亵一个强壮男人,让张庭深感到一种偷情和控制的快乐。

    周槐求他:“别这样,一会儿有人进来看见……”

    很矛盾的声音,声线粗糙而语调柔软。

    张庭深毫不在意的颠倒黑白:“不用有人进来,电梯里有监控。你是怎么发骚勾引我的,全都会被录下来。”

    因为这具意义不明的身体,周槐有着超乎常人的羞耻心。他吓坏了,不自觉地抬起眼睛,去看那记录淫行的探头,不想却被张庭深含住了嘴唇。

    尖利森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就放开,红润的唇上只留下了些许晶莹的涎液。

    “怕不怕?”张庭深沉声问他,无辜得好像自己并非周槐恐惧的始作俑者。

    周槐沉默的点头,嘴唇轻轻发颤。

    “那就乖一点。”张庭深笑着放开他,退回到一个合理的位置上去。

    周槐松了口气,孤独的缩在电梯的角落里。

    廉价运动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一块褐色污迹,仔细看,好像原罪与深渊。

    他讨厌性,憎恨插入行为中作为女性获得快感。

    只有臆想中的张庭深能为他可耻的罪恶注入些许美好。

    在周槐经年的幻想中,十九岁的张庭深虽然对他作恶,却也会用清澈缠绵的声音说,周槐,我好喜欢你呀。

    真实的人间没有人爱他,他只能依托假象,虚无缥缈的被喜欢。

    太孤独了,周槐没有一点办法。

    张庭深盯着周槐,看他发抖的黑睫毛。高大强壮的男人蜷缩着站在电梯一角,柔软孱弱,有种令人心动的违和。像只被抛弃、等待自生自灭的畸形幼兽,茫然又无助。

    张庭深伸手摸摸周槐的头,顺便帮他整理好乱了的头发。

    “开心点儿,晚上好好疼你。”

    周槐迟钝的抬起眼睛,视线只敢落在张庭深勾起的弧度残忍的唇角。

    这个人的温柔与恻隐是短暂的,比起怜悯,他更爱控制与顺从。

    “嗯。”周槐轻轻应了一声,逼迫自己同意本就无法拒绝的提议。

    张庭深喜欢让人听话。

    对他来说,驯服的周槐与他腿间奇妙的器官同样可爱。

    他说了一个酒店地址,让周槐结束之后去那里等他……

    周槐还要送完剩下的两件货物。

    搬彩电时,意外扭伤了脚,很疼,但似乎没有伤到骨头。做惯了力气活的人不在乎这种伤,他将货车开回公司,做好交接,然后缓慢的走进绵密的雨中。

    雨下了一整天,周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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