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刃与玫瑰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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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身上的香味可比这个好闻多了。

    “艾琳小姐,”他说,“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先为那边的女孩叫医生,我们再来谈别的事……”

    “也许你还没搞懂自己的处境,”艾琳打断了他的话,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把它从鞘里拔出来,在扎尔斯面前比划,“现在你只是任人宰割的东西,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明白吗?”

    “她快要死了。”扎尔斯强调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艾琳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你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比较现实。”

    她说得也确实有道理,扎尔斯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艾琳拿着匕首,用扁平的刃面在他领口露出来的一小截锁骨上轻轻划动,冰凉的触感激得扎尔斯颤了一下,她满意地笑起来。

    “当然是取悦我,”她说,“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应该竭尽全力讨好我才对。”

    她得意洋洋地放弃了自己的伪装,像是热爱恶作剧的少女一样向扎尔斯公布了答案,后者却仍然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普通记者,疑惑又隐隐不安地问:“什么意思?”

    艾琳故弄玄虚地笑了笑,用匕首划破了他的衣领,凑过来悄声道:“不告诉你。”

    即使她不说,扎尔斯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让他不解的是她的行为——扎尔斯也不想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但艾琳看起来……好像真的对他有某种方面的企图?

    因为是出来夜跑,扎尔斯特意换了运动服,上半身脱掉外套以后只剩一件黑色背心,锻炼时汗湿了大半。现在外套自然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在他昏迷的时候背心已经彻底干透,艾琳割破了他的领口,有弹性的布料立刻崩了开来,露出小半片胸膛。

    扎尔斯:“……”

    他觉得有点不安。

    四肢还被绑着,小刀割绳子的自救行动收效甚微,他也没什么办法就地逃脱,只好又往后退了退,开始思考该怎么让艾琳打消这个荒谬的念头。

    说实话,除了被什么东西附身,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艾琳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他查到的资料里,温妮夫人虽然喜爱奢华生活,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不仅为贫苦少女提供庄园女仆的工作,而且收养了不少孤儿。有杂志以女慈善家称呼她,还为她做过一期专访。

    ……等等,庄园女仆,少女?

    他下意识往浴缸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因为艾琳的刻意遮挡没能看见躺在浴缸里的那个少女。扎尔斯记得她没穿衣服,整个人仰躺在浴缸里,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小半个赤裸的背部和苍白的皮肤。至于脸和表情则看不清楚,她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脸上,看起来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温妮夫人该不会表面帮助这些少女,实际上利用她们去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还在看那边?”艾琳不悦地盯着他,又把已经移开的匕首重新挪到他眼前,“真是不长记性,或许你该受一点教训。”

    这次她直接用匕首划破了扎尔斯胸前的皮肤,用力不大,但因为匕首很锋利,血立刻就流了出来,把整道伤口变成了一道继续蔓延的血线。扎尔斯吃痛地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她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像是看到血很高兴似的又把伤口划深了些。

    要说不痛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扎尔斯什么也没说,任她拿着匕首在自己身上画画,心里却忍不住想,要是这匕首能用来割绑着他的绳子,说不定他早就逃出去找埃德温求救了。

    “疼不疼?”

    艾琳笑着问,见他皱着眉不肯开口,又笑得更开心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匕首,像是想要把它插回鞘里,又想到什么似的重新拔出来,用自己的白裙子把刀刃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做完这些,她看了看扎尔斯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突然俯身下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从伤口流出来的血。

    粉色的舌尖舔过血后立刻沾上了红色,扎尔斯想要后退,却被她搂住肩膀,硬生生拖了回来。

    力气大得让人吃惊,实在不像一个少女或成熟女性该有的力度,甚至比通常成年男性的力气更大,因为扎尔斯在被绑着双手的情况下完全无法在她的禁锢下动弹。

    艾琳就坐在那张椅子上,弯下腰来低着头,把他胸前伤口流出的血一点点地舔舐干净,也不在意自己弯腰的动作会走光,扎尔斯被迫看了一眼她丰满的胸部,立刻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刀伤火辣辣地疼,被她舔过以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痛了。扎尔斯忽然觉得,艾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

    从前也有一位这样的女性,纳达斯迪伯爵夫人,也就是匈牙利那位被传用少女的鲜血沐浴以求永葆青春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在传说中恰恰就是这样一个与自己早年作风截然不同的贵族女性。扎尔斯小时候看过以她为原型的电影和戏剧,前些日子也在协会的网站上无意中找到了关于她的卷宗——巴托里一家都在驱魔人协会被备案,不仅伊丽莎白本人,连同她的兄弟姐妹甚至后代都被包括在内,其中有与邪神交流的,也有伊丽莎白这样虐杀少女的,看起来都不太正常。时至今日,协会仍然追踪着新巴托里家的后裔,将他们的行踪记录在案,当作风险人物看待。

    之所以突然想起这么一位人物,是因为扎尔斯忽然觉得,眼前艾琳疯疯癫癫的样子,某种程度上和电影里的伯爵夫人有些相似。

    思索间,艾琳已经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朝他露出一个甜美又诡异的微笑,满意道:“连血都是甜的,看来你是个好孩子。”

    她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人,这会儿又松开了手,扎尔斯毛骨悚然地往后挪了挪,觉得自己弱小又无助,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期望埃德温从天而降拯救他。

    但埃德温当然没有出现,艾琳冰凉的手在他身上摸了一会儿,居然顺着他的手臂抓住了他的手。扎尔斯被摸得汗毛倒竖,连忙把一直握在手里偷偷割绳子的小刀丢到地上,又立刻藏在了自己身下,才没有被她发现。艾琳抓住他的手,柔声问:“想要我帮你解开绳子吗?”

    她好像已经确认扎尔斯丧失了逃生欲望,只是还不能接受被囚禁的事实,态度也就随之柔和下来。扎尔斯却没有放松警惕,和她对视片刻后才装作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老实说,现在艾琳在他眼里已经和危险程度上升几倍的噩梦虫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对方愿意为他解开绳子,扎尔斯认为自己还有逃生机会,所以暂时扮演丧失求生欲的记者先生没什么坏处。

    艾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确认他没有什么威胁,或是即使解开绳子也不怕他逃跑,最后居然真的拿着匕首,把绑着扎尔斯手脚的绳子都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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