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守则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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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流中……

    关于时代背景的设定,他也就记得这么多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现在的赛兰卡还没开始吞并其他的国家,西大陆也处于一个相对和平安宁的时期,就算真的要打仗,也和他一个小小的领主私生子无关。

    领主爹,也就是卡萨尔·莫兰享衔子爵,爵位不高不低,封地也在离帝都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且他们莫兰家似乎是半道贵族,靠着祖父的战功才被封了爵位,算不上什么根基深厚的世家名门,跟帝都里的大人物们更加没有什么牵扯。不过以领主爹卡萨尔·莫兰目前的成就来看,有生之年可以期待一下升爵。

    戈尔多是个私生子。在赛兰卡帝国的传统里,私生子是不能袭爵的,却有资格继承父亲的封地和财产。

    综上所述,“戈尔多”是一个家境富裕、前途光明、天塌下来有爹撑着的贵族二代,成年后大小也是个领主。

    秦放叹息了一声,合上了赛兰卡帝国的地图。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

    秦放收起感慨,说了声“进来”,发现来者是卸了剑的护卫马肖。

    “戈尔多少爷。”马肖向他行了一礼,浅栗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被染成类似于琥珀的色泽,“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伯里恩少爷已经回到城堡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领主爹,职阶剑士。祖传的。

    戈尔多,职阶法师。

    领主爹:???鹅子你怎么回事!

    第4章

    伯里恩·莫兰。

    小戈尔多一岁的异母弟弟。

    由于秦放没有继承戈尔多的记忆,所以他和这个弟弟也算是纵使相逢应不识。秦放吃不准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性格,再加上领主夫人的刁难和领主爹的嘱咐,秦放决定自觉离他远一点。

    于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作为回应。

    马肖总不可能是特意过来提醒他去迎接那个弟弟的吧?

    果然,得到回应之后,马肖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再次行礼,关上门,继续他的守卫任务了。

    但是秦放没忘记,自己和领主夫人母子俩大概还有一场对质任务。

    但是在对方找上门来之前——他只打算静静地等待。

    但是没想到的是——伯里恩·莫兰自己先撞上门来了。

    秦放起初只是听见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像是很多人在追逐着什么。随着马肖的一句“戈尔多少爷,伯里恩少爷来访”,房门就被人毫无防备地推开了。

    一头红发、衣着光鲜华贵的男孩儿疾步冲了进来,他长得与他的母亲非常相似,和戈尔多一样没有继承到父亲冰蓝色的双眼,伯里恩的双眸和他的母亲一样,是翠绿色的,只是他的眸色要更深一些。

    少年腰间盘着马鞭,穿着靴子,迈步时有遮掩不住的骄矜肆意。他的速度很快,脸上也隐隐带着焦急的神情,让秦放下意识觉得他是来找茬儿的。

    秦放的手撑在了书桌光滑的桌面上。他站了起来,将神态和肢体都调整到了严阵以待的状态——

    却见伯里恩在看见秦放的一瞬间就惊喜地睁大了眼,喊了一句“哥哥”,然后就像头小鹿一样撞了过来。

    被这一变故惊讶到、躲闪不及的秦放:“咳……”

    他只觉得胸口好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拳。

    马肖将秦放痛苦的神色全都看在了眼里,有些无奈地上来劝诫:“伯里恩少爷,戈尔多少爷的病才刚刚好。”

    “哦……我都忘了这件事了。对不起,哥——哥你怎么了?”

    在伯里恩聒噪的惊叫和仆人们下意识的抽气声中,被伯里恩的“突袭”撞得满眼金星的秦放险些昏厥过去。

    半晌后,伯里恩小心翼翼地把揉着太阳穴的秦放给扶到了床边,还不忘吐槽一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弱了……”

    秦放看了一眼自己纤细白皙的手腕,再看看伯里恩虽然比自己小一岁、却隐隐比自己高出半厘米的身材,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多重自己没数么?”

    伯里恩心虚地转移了视线,然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哥,你到底为什么会生病啊?从马上差点摔下来的不是我吗。”伯里恩疑惑地问道,“不过牧师用治愈术帮我医治之后,我就彻底好啦。听说父亲还特地把亚特里夏先生给请来了……你之前到底是病得有多重?难道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担心地快死掉了吗?”

    秦放:“……”

    看来还没有人跟他说他离开城堡后发生在戈尔多身上的事。

    不过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秦放除了初步能判断这个弟弟就是个铁憨憨之外,也基本将戈尔多加害伯里恩的说法给否定了。

    如果戈尔多有意要害伯里恩,那伯里恩见到戈尔多后绝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伯里恩回到城堡的第一件事就是探望自己差点病死的亲哥哥,看来戈尔多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发烧,现在已经全好了。”秦放沉默片刻,还是没把跟领主夫人有关的事说出来。那天事情的经过领主夫人自然会再去询问伯里恩,这两天发生的事也不是秦放想瞒就瞒得住,他也就随缘了。

    “发烧?发烧是这么危险的病么?”伯里恩眨着眼睛疑惑地问,活脱脱一个领主家的傻儿子。

    “是啊。”秦放没好气地回答,“不止是发烧。即使是手上被划伤了一个伤口也要慎重处理,否则很容易就会死的。”

    在这个人均没有医疗卫生常识的年代,人们没有细菌感染的概念,往往会因为伤口处理不当而加重感染,最后丧命的也不在少数,只是运气问题。

    “有神院的牧师们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伯里恩笑出一口白牙,“哥哥你又在骗我。”

    秦放忧伤地想道,哥哥我还真没骗你。你自己又不是牧师,做不到随身携带一个奶瓶,改天真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神院的牧师身上。

    “戈尔多,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去找我母亲了。”伯里恩凑上来轻轻地说了一句,“不然她一会儿又要发脾气了。”

    “……还有,上次的事,真的谢谢你。”少年冲他眨了眨眼,红色的短发毛茸茸的,晶亮的绿色眼眸,颇像一只小动物,“幸亏你在比剑的时候故意输给了我,我母亲才答应把我一直想要的那匹小马驹送给我。虽然事实证明它是只坏脾气的马儿,但这肯定不是你的错。嗯……当然,受伤的是我,所以肯定也不是我的错。”

    **

    在这个时代,赛兰卡的人们大多只吃两餐,这点无论是贵族还是奴仆都一样。第一餐在正午的时候,第二餐则在下午茶的时间。

    正午那餐秦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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