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之后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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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以后不要戴这个东西。”

    我将他的镜框随手搁在床头柜上,殿下却猝不及防将自己的双手从丝质手套的空隙处滑进来,握住我的双手。

    整个人也像脱力一样耷拉在我的身上,脸靠在我的胸膛上,双臂又硬要环抱住我的腰,导致我被反扣双臂,弄成了一副不进不退的境地。

    好一个殿下式撒娇。

    “一口一个殿下。”卢卡斯闷声道:“让不让人活了。”

    “宝贝儿?”我饶有趣味地换一个称呼。

    “庸俗。”

    “小甜心?”

    “难听。”

    “学弟?你都叫我学长了。”

    “不要。”斩钉截铁的回答。

    “卢卡斯。”我捏了捏他的手,有点担心我的手套的状况,倘若它这个时候裂开,想必会让殿下无地自容。我不希望他难堪。

    “你还是喊我殿下吧。”卢卡斯隔着衬衫轻轻咬了我一口,估计是给气的不轻,抬头看我的眼神却仅有委屈。

    啊殿下好可爱。

    “听说殿下寝殿的床甚是软和。”我不用什么力就把卢卡斯圈住的双手打开,他压根没怎么使劲,我也是乐意配合表演罢了,这个时候便不必再演下去。

    “你可以再试试。”殿下轻笑,一如最初答应和我在一起一般轻快。

    殿下真的很开心。

    《圣诞节》

    正剧无关  ?前世 ?周纥视角

    大雪纷飞,雪白层层叠叠掩盖低矮的房屋,落了烟囱满身的湿漉,万家灯火,没有人在街上走来走去。

    魔法学院放假,周纥于是只得回到这个冷清寂寥的鬼地方。阴暗潮湿,住在里面久了会让人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鼠妇。

    干脆不在屋子里待,站在屋子门口的阶梯上,门口顶上挂着年代久远的煤油灯,投影下些许昏黄的灯光。

    庭院上摆放了一棵卢卡斯送来的巨型圣诞树,各种小玩具挂了满树,圣诞老人,拐杖糖,塞满巧克力的袜子,隔壁小孩羡慕的红了眼,逮着机会就来门口磨蹭,偷偷摘走一个两个,那树就跟要秃头了一样,秃的还不匀称,靠里的基本完好无损。

    可惜卢卡斯也要回家,就他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过去他妈的圣诞。

    周纥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手插着风衣口袋,看着大街远处,一个人影印在黑咕隆咚的背景上,由远及近缓慢而来。

    操,怎么,神看我可怜,大圣诞的给我送温暖?

    白金色宫殿式长袍拖曳于地,银色发丝束得一丝不苟,环抱祷告书。

    神官大人。

    去你妈的,过来干嘛,大过节的找存在感,找个人给跪跪玩?

    周纥一言不发,也不打算跪,就直愣愣地盯着神官大人,就差把“你能把我怎样”的挑衅写在脸上。

    神官大人结果在自己面前站定,祷告书一扔,双手一伸,命令到:“公主抱。”

    稀罕事儿。周纥仔细瞧他,一瞧就发现了,仪态万方的神官大人喝醉了。

    投怀送抱。好哦。周纥二话不说上手抱,谁知道人神官大人突然指指门上挂着的槲寄生。

    “吻我。”

    槲寄生下,没有人可以拒绝他人的亲吻,这是久远的传说,也是一贯的习俗,只是神殿不必遵循常理。

    周纥动作一顿,神官大人不满意了:“这是命令。”

    风刮得神官大人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醒的。

    “遵命。”周纥戏谑地凑上去,把神官大人亲到怀疑人生,硬是要推开他。

    周纥哪敢不从,礼貌地把神官大人放下,垂着眼等大人说话。

    “你也是这样亲卢卡斯那个蠢货的吗?”神官大人冷不丁地发问,猝不及防。

    我还是这样公主抱他的。周纥心说。

    见周纥不回答自己,神官大人猛地推周纥一下,然后……气哭了?

    抽抽噎噎半天,怎么哄都没用,最后边擤鼻涕边瞪自己:“我没人过圣诞。”

    周纥耸耸肩打开了家门:“我也没人。”

    神官大人走进去,又出来把周纥拽进来,鬼鬼祟祟地往门外左顾右盼,而后紧紧关住了门。

    “卢卡斯那个蠢货不在。你是我的。”侦查完毕的神官大人宣布到:“我去做饭。”

    周纥鼓掌,这人把我去做饭说的跟“你去做饭”没有区别,厉害死了。

    你还别说,大圣诞的我还真被温暖到了。

    感谢神明。

    前世·圣诞节后·周纥视角

    《巴别塔》

    神殿之下,世间的每一缕光都像是偷来的。中央大陆的人如是评价。

    按理来说教堂才应是造物主最眷顾的地方,世人祈祷赎罪,上帝怜悯宽恕。

    这跟动物园里看动物,图书馆里看图书是一个道理,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是什么职位就尽什么责,神明也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注视着他的信徒,但大家都门儿清,造物主最宠爱的是他神殿里的那位神官大人,在人类的范畴里,至少如此。

    啧说来牙疼。周纥大清早的搁门旁杵着,面无表情地抬头仰望着中央大陆最高的建筑——光明神殿,整个大陆的建筑物都不允许高过它。

    笑话。周纥舔了舔昨晚被神官大人的尖牙利齿咬的发疼的唇,神殿矗立在登天梯旁,登天梯是什么?是可以直登神界的隐形法梯,人家那基层高度直接从高空几万英尺开始攀升,起跑线都垫的恨天高,所以,神殿他妈的是浮在空中的。

    今天,第一缕光照常劈破开厚重翻滚的暗元素云层,直直投射在神殿之上,用光明丈量神殿那位神官大人对信仰的忠诚孺慕,嘉奖他无上光荣。

    结果,今天的光束像投影找不着位置似的兜了个大圈,摸不着头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纥嗤笑一声,心说,您要是能说话,是不是该问:“我现在是应该散开光线普照大地呢?还是到处乱窜再找找神官大人呢?”

    找个鬼哦,你们家那位不管人间死活,张嘴就把我肩膀咬的乌青的神官大人正不着寸缕、脸不红心不跳地赖在人家学生床上偷懒,酒醒了就翻脸不认人,第二次张嘴就命令人家出去,不准看这不准看那,滚去门口呼吸清晨最新鲜的二氧化碳。敢情大人物起床就是不一样,还得弄个人提前把高浓度的二氧化碳稀释一番,自己再清爽舒适地睡个回笼觉。

    哎自己作得把人整回家,算了算了。周纥耷拉下眼皮,看到眼前的圣诞树眼皮一跳,惊叹于邻居小孩儿的手速。本来挂着小礼物的圣诞树还算丰满,现在却真是秃了毛的火鸡,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没了的,别说他沉浸在温柔乡里浑然不觉,神官大人可不算温柔。

    一个晚上,风大雪大的,这些小不点儿。只盼卢卡斯能晚一点回来,这里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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