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 -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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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只是觉得你合适。”贺谦言淡淡道,“没了你,我还可以再花几年时间培养出一个,你从来,不是唯一。”

    江沐怔怔看着贺谦言,眼泪无声的往下掉。

    “小江。”贺谦言忽又温和的说道,“我只叹自己没有真正的拥有过你,枉你痴痴的喜欢了我那些年。”

    贺谦言已走到江沐的身前,一边抬手为江沐擦拭着眼泪,一边轻声道,“你会跟你喜欢的人结伴过黄泉,这是言哥对你最后的温柔……”

    贺谦言叫来外面的手下,让他去通知耿炎换个地方见面,然后又命令阿参将江沐绑起吊在游轮的外壁上。

    江沐惊恐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先前视为救命稻草的贺谦言,此刻会想要自己的命。

    曾在他心里如天神一般的人,却是恶魔的真面目。

    江沐想跑,但被眼疾手快的阿参打昏了。

    贺谦言最后吻了吻江沐的额头。

    “小江,对不起,”

    贺谦言将约见耿炎的地点,从游轮上的餐厅改成了游轮一外边侧,护栏边上一米多宽的窄道。

    海上咸风阵阵,风浪时缓时急。

    江沐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捆挂在游轮外壁上,脚下悬空,低头便是深海,如无底深渊……

    江沐头皮如炸开一般,动也不敢动,绑在腰上的绳子将他的双手也一并束在身后,不仅无法挣扎,嘴上被胶布封着,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被游轮底身拨开的海水,在两边形成湍急汹涌的水流,江沐每低头看一眼,都吓的魂飞魄散。

    江沐脸色惨白,他吃力的抬起头朝上方看去,就看到贺谦言趴在护栏边,正微笑着看自己。

    那目光,就似在欣赏。

    “绳子绑的不紧,最好别挣扎的太厉害。”贺谦言看着底下的江沐,笑着说道,“要是直接掉下去了,可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耿炎跟着贺谦言的手下来到这里的时候,贺谦言首先让耿炎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操!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看到底下的江沐,耿炎几乎瞬间失去了冷静。

    他一直以为贺谦言千方百计的想把江沐留在身边,是因为在乎江沐,至少不会拿江沐的性命作为对付自己的筹码。

    但是现在……

    贺谦言的一名手下,站在吊着江沐的那根绑在护栏上的绳前,一只手握着一把锋利的折叠军刀,刀锋口就抵在绷紧的绳上,两眼直盯着耿炎。

    耿炎呼吸汹涌,掌心紧攥,他盯着那人看了几秒,最后咬牙退了几步。

    此刻,耿炎更希望这是江沐在配合贺谦言演戏,至少可以确定江沐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但凡贺谦言对江沐还有一丝旧情,就不可能选择这种危险的方式。

    而江沐脸上的那份绝望和恐惧,很明显不是演出来。

    贺谦言此时是真在拿江沐的命作为要挟自己的筹码。

    “这艘游轮上到处都是你的人,想要我命轻而易举,何必还搞这一出。”

    “你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艘游轮上,我是脱不了干系的。”贺谦言淡淡道,“就算我有办法脱身,你的养父肯定也能调查到我头上。”

    “你考虑的真够周到。”耿炎冷笑一声,“是要我自杀?”

    “是,在游轮上找个人多的地方,或是监控底下。”贺谦言道,“最好在行动前为自己注射一剂*,这样你的任何举动都会变得合情合理。”

    “为什么不在中安市动手?”

    “凡事要做两手准备,要你自杀也是不得已的第二项选择。”

    “是吗?第一项是什么?”

    “让江沐动手了结你。”贺谦言也无所谓此刻多说几句,“可惜他生性软弱,又或是想起的太多,反而对你下不去手。”

    “让江沐动手?”耿炎阴声道,“你是想把江沐变成通缉犯,然后把他藏起来,这样他就不敢再离开你半步,永永远远受你掌控了,我说对吗?”

    贺谦言轻笑着,“全对。”

    海面风浪平缓,贺谦言与耿炎的对话,江沐听的一清二楚。

    江沐抽噎着,也已逐渐想起,自己跟贺谦言早就在贺谦言订婚的那天分手了。

    他早就不喜欢这个虚伪狠毒的男人了。

    贺谦言的手机又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查看,发现又是个陌生号码。

    他能猜到对方是谁。

    “母亲很关心你,从她猜到我要对你下手开始,就不停的换号打过来。”贺谦言挂掉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轻笑一声,“你死后,我会好好安慰她。”

    “那倒不必,过去十几年,你们母子俩应该早就习惯没有我了。”

    “说起十几年前……”贺谦言靠着护栏,目光深沉的看着海面,“知道吗耿炎,当年母亲决定抛弃的人,其实是我。”

    耿炎微怔,“什么意思?”

    “我早知道母亲要从我与你之间卖掉一人……”

    贺谦言至今都记得,在偷听到母亲与那商人的对话之后,他惶恐了一整夜。

    他为了能留下来,陷害耿炎偷钱,挑衅流氓后再让耿炎帮他出头,单纯的认为只要耿炎成为母亲眼中的不良少年,那母亲最终留下的,肯定是听话懂事的自己,然而……

    然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即便那段时间佟婉被耿炎气的七窍生烟,但最终她决定留下的,依旧是耿炎。

    那天下午,佟婉让贺谦言在宾馆里等她,称要带着耿炎出去买零食,说是会很快回来。

    但其实那时候,佟婉已决定带着耿炎离开冬花城,并私下联系了富商,让人来接贺谦言,

    “你至今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天我要你跟我玩互换角色的游戏?”贺谦言轻笑一声,“因为我想要你替我留下。”

    耿炎难以置信的看着贺谦言……

    思绪如海底的暗流,在无声的平宁下,汹涌惊骇。

    他记得那天。

    记得贺谦言跟他说,“他们都说我跟你长的一模一样,那我们把衣服换过来,看看母亲能不能立刻辨出我们两人,如果你能瞒过母亲,下次母亲买糖,我的全给你吃。”

    他是个好玩好动的人,但那天为了完成这个游戏,为了兄长承诺的糖果,他一直学着贺谦言寡言沉静的模样,直到母亲带着贺谦言离开,他还在为自己没有被识破的伪装而暗暗窃喜着。

    直到后来,他再也没有等到母亲和兄长回来接自己。

    “后来母亲拿着卖你的那笔钱,带着我到了中安市定居。”贺谦言的眼眸中碎光沉浮,不喜不伤,他缓缓的说道,“我在母亲跟前压抑,恐惧了整整一个月才被发现……”

    那时,他无时无刻不绷着心弦,即便最终如己所愿留在了亲生母亲身边,但从离开冬花城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无法把自己的母亲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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