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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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私生活混乱也好,无一不向周围透露着一个讯息,他对他的地位是不顺从的。

    这种潜移默化的反抗几乎影响了所有人,包括他身边的助理,从一开始被灌注“无辜受难者”的印象让他身边的所有人怜惜。

    然而一个真正的家主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惜”,除非这种感情值得利用。

    保护家人是家族观念中最重要的部分,而当垂垂老矣,被庇护的子嗣也会强大起来遮风避雨。

    不痛不痒的逃避和混乱是弱者的行为,让治鸟忍不住对尤旬这个家族这一代的所有人产生了同情——他们在经历一切后竟然连一个优秀的家主都找不到,而让一个小孩儿作威作福。

    [我不明白,这跟宿主去接近尤慎有什么关系?]

    [他们需要一个真正的家主,]小孩儿是难以服众的,哪怕他手上挥舞猎槍,众人也只是怕他管不住乱伤人,可一旦有一个精通捕猎的猎人出现,戏谑就会转化为真正的恐惧。

    [釜底抽薪。]

    治鸟完全对至今未曾见过面的尤旬没有丝毫同情或者怜惜,最有利的方式是交给他们自己人解决。

    系统翻看自己手上的所有资料。

    它不得不敬佩自己找到的宿主,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完全地跳离整个剧情,却依旧对所有人进行了精确的掌控,这让它期待起来。

    显然,能够成为无数人心向往之的男人,精通的绝对不只是在床上哄人的手段。

    [可您为什么选择尤慎?]

    [因为你为我提供了“剧本”。]

    治鸟轻轻笑了出来,作为全书的主角,尤旬把自己过得混乱不堪却依旧能够得到能力出众者的爱慕——请原谅他将他们称呼为“能力出众者”而非真正的“强者”。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能够抵达卓尔不群的境界,好比无数次为尤旬的任性妄为扫尾巴的助理。

    那个助理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因此哪怕是被安排在剧本较为靠后出场的尤慎,在其单纯外表下也一定藏着难以捉摸的心思,这一点他已然得到了确实,并正打算合理使用。

    治鸟完全可以肯定,在确认尤旬这样一个人成为家主后,真正能够运筹帷幄的老人一定是放弃般地退居二线,才会造成“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局面。

    但只要、只要给他们展示一个真正的家主。

    权势的崩塌会比在这个世界炸毁一座高楼还要迅速。

    “明天。”

    明天他会见到尤旬,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乔溪会带着他的家人前来,他们的离婚迫在眉睫,一定会在会场引起纠纷,不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那么自己一定会成为两人可以使用的博弈中心。

    治鸟没办法太高估他们的手段,按照系统的理论,最终的落脚点八成还是在原身与尤旬曾经有过的那些关系上。按照尤旬的性格,他似乎执着地对“自己玩弄过的人转而被自己的对手扶持”这种行为有着天然的傲慢。

    似乎在某个角度已经胜利了一样。

    太幼稚了。

    治鸟摇摇头,目光落在放置展厅中央的画上。

    那是一副临摹的簪花仕女图,治鸟完全可以说,准备其余作品所用时间不过眼前这副的十分之一。会场的暧昧基调已经设置好,就算他们忘记,这里的一切也会帮他们提个醒。

    他在等一条小奶狗步入疯狂。

    他会教导他。

    身为极乐乡里的王,他平生最擅长的就是帮助来他怀抱里寻求片刻温存的客人们探寻其自身。

    “谁在那里?”

    昏暗大厅里忽然亮起一束手电光,光线略过之处,细小的尘埃在其中浮荡。光芒的尽头坐着一个男人,似乎这束顽皮晃动的“不速之客”打扰到他,男人侧过头,向后看了一眼。

    光线太过昏暗,他看不真切,只觉得心中有些异样,按理来说,闭馆之后,这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他心思渐紧,看那人侧颜俊美至极,竟不像是活人,仿佛从某张画上走下来的。

    明明丽人,何至为妖?

    来人深呼吸一口,自嘲胆小,自己吓自己:“先生,我们闭馆了,请您离开。”

    一晃眼,那人起身行进,步伐飘渺,如行云端水上:“是说我吗?”

    启齿徐言,声韵还幽。

    一晃眼已至跟前,来人有心晃晃手电,见着有影子,心肝脾肾才惴惴着安放下来,另一手伸到腰后,扯了扯略不合身的裤子。

    刚要说话,便觉这画上走下来的男人沿着他腰侧逐渐伸到背后,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治鸟不出意料地在他身上找到了某样他猜测的东西,低头看着这人一副如坠幽乡倩梦般的神情,也不嫌弃了:“是个坏孩子呀~”

    第6章 画骨画皮难画心(五)

    画展如期展开,除了同圈前辈们,还有不少学院里的师弟师妹前来捧场,的确称得上是小有排面,尤慎找来的策展员宣传做得好,不少路人爱好者也赶过来欣赏。

    会场的格局分为两部分,左侧是原身自己的作品,右侧是治鸟补充的另一种风格的作品,这种特意的安排再一次把原身感动得不行。治鸟看着天天在他身后COS流泪猫猫头的原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问,问就是“我重新爱上美好生活了”。

    好好一个背后灵,怎么说沙雕就沙雕呢?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的作品。”乔溪刚处理完事情,踩着展会开放前几分钟先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赏画,“你这个画风,差别有点大吧?”

    她一开始真得只打算随便看看的,毕竟又不是真得懂。

    就这么个一句“好看”行天下的人,却不知不觉就在治鸟的美人图前站住脚,一幅一幅流连徘徊。

    越是女人,越懂得如何欣赏一个女人。

    她看画上人,是“和羞走”的娇媚,也有“千江饮”的洒脱,甚至不需要刻意,不需赤身、故作引诱之态,哪怕是拿着旧衣缝缝补补,张口咬断余线的平常举动,都平白带出一点“色气”。

    是观者念不纯,是观者以色见。

    要说乔溪一开始带着玩心,现在便是仔仔细细研究起来,看这些画上的女人如何不动声色,最好她能看透点皮毛,学到自己身上。

    “近来如何?你的官司都已经见报了。”治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看似由着对方在会场随便走动,实际上完全是在跟着他的步调。

    “呵,还不是他弄出来的。”有时候看透一个人是真得不好,总能知晓对方都能干出什么恶心人的事情,“幸好你上次提醒我,留着那叠资料当小王使。”

    扑克牌里的大小王,治鸟最近又新学了些消遣法子,或许就是在楼里呆久了,娱乐人的花样忍不住就想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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