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态 -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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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回答:“应该是吧,你看柏修文不坐到前排去了吗。”

    “我靠文科班结束了,他们站起来了,欸欸欸你快看他!”

    这个女生刻意没喊出柏修文的名字,但高桐心知她们的代号一般都指他。他有些好笑,但也忍不住抬头去看了一眼。

    少年时代的柏修文和现在的他,既一样,也不一样。

    实在是太出挑,人群中一眼就能望到,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柏修文就站在裁判组计分栏旁,他穿着黑色球服,黑发白肤、身高腿长,结实的臂膀和小腿都暴露在阳光之下,整个人仿佛都熠熠地发着光。

    剩余的队员也跟过去,几人围成一圈听柏修文制定方案、分配任务。两分钟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喝水准备。

    但他倒是没怎么动,只是微微仰头看着篮板,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倒是和他原本的气质稍有差池。

    高桐愣着看了他一会儿,直到那些队员散去才发觉自己走神了。刚想低头继续学习,就见对方收回盯在篮板上的目光,似乎是朝班级方队这边扫了一眼。

    冷不丁地就对视上了。

    是稍显冷漠却又稀疏平常的一眼,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对他礼貌性地颔首,又转头去了。

    那目光有如实质,高桐蓦地撤回眼睛,笔记本上的细胞内核图似乎都跳出纸页活动起来了,高桐的脸莫名高热不止,耳朵根都红了。只是下一刻便听身后那女生与朋友悄声嘀咕:“……他、他居然在看我!他不会以为前天我帮别人给送的情书是我送的吧!”

    那朋友回答:“你帮别人送了多少次了,从来没夹带私货吗?”

    “不是吧,这也叫夹带私货??”

    呃,原来是这样。高桐这才冷静下来。他眼镜度数确实比较深,又有点散光,‘识人不清’也是正常的。

    ……

    高桐试着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然后再次失败了。

    “我得回家了。”他说:“真的,这是初一晚上了,我再不回去,他们会……会很着急,甚至可能报警,柏修文,适可而止吧。”

    “伯父伯母已经被接到市医院悉心照料了,这点你不用担心。”柏修文顿了一顿,突然笑了:“说到报警,在上海的时候也有人报警找你,只是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他踩了刹车,车子稳当地停在路旁。

    “你那个在青旅同宿一夜的朋友倒是很关心你。”柏修文欺身过来,垂眸给他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我们一起给你选内裤。”

    行车已经到达开发区,周围荒郊野岭,怎么可能有内衣店?高桐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直到被弄下车,看到标着‘XX成人用品自助商店’的led灯才怔住。

    “我早就想这样试试了。”柏修文把手铐的一边绑在自己手上,以防高桐逃跑:“你穿女式的白色蕾丝内裤,肯定非常好看。”

    第110章

    “…你说什么?”

    开发区建筑少,风大。冬夜北风卷着雪丝,见缝qun号酱壹林7④医⑶⑺玐④⑼插针地往人衣服里挤,高桐的外套大得灌风进来,他被激得直打了个寒颤。

    甚至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这是他有限人生里还无法理解的事,“什么内裤?”

    柏修文牵过他的手,低声道:“进去说。”

    高桐心惊地朝那成人商店望去。

    空旷的郊区黑黢一片,就那商店的牌匾亮着,桔色的彩灯浮在半空中,诡异得刺眼。

    “不,不了吧……”

    心脏轰地一跳。柏修文并没回答他,直接向前迈出了步子。

    脚冻得僵硬,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步伐,谁料脚底又猛地打滑,一个趔趄便直接后仰了过去——幸亏柏修文眼疾手快,使力便把他拉了回来。

    高桐保持不了平衡,又差点扑到对方身上去。好容易才站稳,折腾得脑门儿都出了汗。

    柏修文轻笑一声,道:“表演平地摔?”

    “是下面有冰,我不小心踩到了才……”

    “桐桐,如果想我抱你,直说就好。”

    高桐一僵,停住了嘴。

    “为什么要害羞?”他听见对方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中飘过来,低低的,夹杂在风雪之中,“我们什么都做过了,而且以后会做更多。”

    两人的手依旧紧密相连。有雪花飘落在手背上,融化成湿湿凉凉的水珠。

    高桐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干巴巴地回答,我只是没站稳。

    最终还是被拉了进去。

    并不大的一间门店,只在门口有个感应灯,‘唰’地一下亮起来时高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攥住了对方的手。

    四周环抱着泛着白炽冷光的自助贩卖机,高桐一眼就看见正对着他的贩卖机里摆着的盒子,包装上一个穿着白纱睡裙的清纯女孩正娇羞地岔开双腿,大概是个飞机杯。

    他倏地低下头去,感觉大脑直往上充血,脸颊都要起火了。

    柏修文注意到他表情变化,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个飞机杯。

    “你用过吗?”他似乎是笑了一笑。

    高桐不知说什么。

    他确实在网上买过这个东西,包装上还是他很喜欢的动漫人物,但是一收到货他就后悔了。

    感觉自己猥琐又变态,下流到买这种东西来满足欲望,也玷污了喜欢的人。只是这东西也无法退货,他只得偷偷在上晚自习时扔到学校后门的垃圾堆里。

    耳根红得快滴血了,这时又听对方道:“你常常自慰吗?”

    怎么能用这样平缓无波、一本正经的语气问出这种话?

    大脑一片乱麻,高桐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僵硬开口:“我、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你自/慰。”柏修文却忽略了他的话:“当初送你的那些情趣用品,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带到上海来,好可爱。”

    又提起现实调教的事了。

    高桐手心出了汗,嗓子眼都干涩得说不出话。他不想听到任何一句有关过去的事了——调教有关的也好,学生时代的也好,这些晦暗的经历给他灰色的人生刻上一个又一个污点。

    往事是烈风,是凄雨,是钝刀。缓慢地灼烧、浇打、凌迟着他的心脏。

    无法磨灭,无法忘怀。

    “你知不知道,上地铁、坐高铁的时候这些调教用具都会被安检员看到?”柏修文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根,不由抬起手去揉他的耳垂,温度几乎有点烫手。

    他问道:“被陌生人窥见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会有快感吗?”

    “……别说了。”高桐别过头去。他声音低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仿佛被抓住了把柄一般胆颤。别说了。

    那时对方并没要求他把这些东西都带上,是他自己执意如此的。他把一腔真心与对未知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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