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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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那位男人——江湖人称贺二爷。

    头顶着熠熠生辉的主角光环,被亲妈作者豪不吝啬的赋予了天凉王破技能,年纪轻轻就掌控了华国最大商业帝国,政商通吃,权势滔天,纵横在黑白两道,只手遮天。

    贺霖和作为娱乐公司继承人的原主是商业联姻。

    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彼此没什么感情,可原主却完全看不清形势,嚣张跋扈,自私任性,作天作地,还顶着贺夫人的名头到四处招摇,惹得贺霖不胜其烦。

    再后来原主的父亲公司破产,他的性情也变得越发乖张,不仅上蹿下跳算计贺家产,还迷恋上了性|虐游戏的刺激,婚内出轨保镖……

    终于触及了贺霖的底线。

    结果可想而知,智商严重短路的原主哪里是手段高绝又腹黑的贺爷的对手。

    这不,到池曳穿过来的这天,原主的作死进度条已经到了99.9%。

    只差临门一脚。

    按照原文的剧情,几分钟前原主和保镖应该已经是真刀真枪的上了本垒,贺霖赶到时,人赃俱获,一气之下把原主关进地下室,囚禁了下半辈子。

    池曳清楚的记得原文中有过这样一段描写:“那个曾经被肆意张扬的小少爷,终其一生也没能再踏出那扇紧闭的大门,在无限的悔恨和不甘中了此残生……”

    日哦!

    池曳重重地吐出口气,一头砸在枕头上,生无可恋,万念俱灰。

    好不容易重活了一回,谁要被囚禁至死?

    池曳上一世做演员,扎戏累到住院的时候确实由衷地慨叹过,希望自己来世能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不用再为了生存奔命过的那么苦逼。

    但是,那天路过的神仙是不是听错了?

    他想要当的是雄鹰,可以随便展翅翱翔的那种。不是金丝雀,更不是被拔了光毛锁进笼子里等着下锅的金丝雀。

    池曳把脑袋埋在粗制滥造的枕头里用力蹭了几下,默念了三边“冷静、克制,死都死了,愁也没用”,然后在半分钟之内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逃出这里。

    他抬眼看了看自己还未获得自由的一双手腕儿——原主的身材单薄清瘦,胳膊细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转头看了看厚实沉重的铁门,却不知为何,眼中突然出现了方才那几个押送自己的高大魁梧的黑西装的脸。

    “……还是算了吧。”

    池曳飞速甩头,果断放弃了“背着贺霖想办法逃出去”这种作死的想法。

    虽然原主那个坑货亲手打造的帽子上已经刷好了厚厚一层绿漆,但,只要还没被扣在贺二爷的脑袋上,事情就还有转机。

    会有,转机的吧?

    如果他能够拼死证明自己其实是被强迫的,然后再低眉顺眼,委屈求全,争取唤醒霸总对弱者的同情和不忍,是不是还有希望和平离婚,好聚好散?说不定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能拿到一点点分手费补偿金什么的?

    作为一个专业演员,放下身段、虚与委蛇的演几场戏倒也不算太为难。

    池曳吸吸鼻子,凄风苦雨:“幸好穿过来的够及时。”

    然后翻个身,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短短十几个小时之内被车撞,被穿越,被用强,又被捉奸……此刻积攒的浓浓倦意迫不及待地从每个毛孔侵袭而来,眼皮再也撑不住了。

    地下室里没有窗户,没有阳光,也就没有时间变化。

    池曳不知道浑浑噩噩的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冻醒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被锁在一起的双手十指冰凉,针扎似的酥麻感沿着四肢一直蔓延到头顶。

    池曳撇撇嘴,他天生畏寒,上一世就是这样,没想到换了个身体还是这样。

    真是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终年见不得光的地下室,没有任何取暖设置,连空气都里弥漫着的阴冷湿凉的腐朽气。

    被窝里带出来那点儿热气很快就散尽了,池曳打了好几个冷战,抬起双手,呵了口热气,拢在掌心搓了搓,这才勉强撑着坐起来,慢吞吞地环顾四周。

    昨晚来的匆忙,脑子里又是乱七八糟的,所以没瞧仔细,现在看了一圈……

    然后,差点就丧失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么一丁点儿信心。

    头顶的老旧吸顶灯亮着昏暗的灯光,时不时发出嘶嘶啦啦的电流声。密闭的室内,空间极小,设施简陋,一桌一椅和身下一张冷硬的单人铁床就是全部家当,居然连个储物空间都没有。四面都是惨白的水泥墙,堵的人透不过气来。

    这样的环境,原主居然能苟活了下半生也算是个人才,池曳觉得换了自己,顶多半个月,就得抑郁而亡。

    可是,为什么贺霖会在如此奢华的别墅里修建这么一间格格不入的地下室?

    简直就是专门为了囚禁人而准备,只等原主哪天犯了错,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细思极恐。

    .

    恍惚间,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声。

    池曳一个激灵,茫然转头看向门口。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外面光线很亮,刺的池曳有点儿睁不开眼睛,只在朦胧中看见贺霖站的笔挺的轮廓,逆着光,身型越显高大冷硬。

    池曳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被彻夜锁着的双手已经完全麻木了,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刺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霖是来兴师问罪的。

    十几分钟之前,助理林一水来汇报池曳的情况,同时打开夜视摄像头的监控画面,请他查阅。

    贺霖无可无不可的扫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本该哭天抢地、砸墙拆房的池曳,居然躺在被子里睡的安稳。

    如此冷静淡定,这还是那个又怂又作池曳吗?

    贺霖存了整治教训池曳的心思,有意给他个下马威,末了居然发现没起作用。

    那一瞬间,许久没有被任何事物牵动情绪的贺二爷,脸上居然腾起了久违的玩味。

    ……

    贺霖举步迈入地下室,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几乎都是相等的,不疾不徐,如同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般坦然。

    面色冷峻,不容置喙。

    池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但又在短短几秒之内迅速调整好心态,拿出最好的表演状态。

    不等贺霖开口质问,池曳就先动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滚下床,试图站起来迎接贺霖,但由于双手还被束缚着,行动不便,身下的床又太高,一个趔趄就跌倒在了地上。

    以双膝跪地的姿势。

    冷硬地面没有半点儿缓冲,池曳这一下嗑的不轻,膝盖上的软骨砸在地砖上,“砰”地一声闷响。

    贺霖猛地向后退了半步。

    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甚至堪称惊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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