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 -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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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灯光嘱咐了几句,拍拍一拍手,示意各部门就位:“开拍!”

    灯光亮起、布景就位,各机位上的指示灯同时闪烁。

    贺霖屏息静气认真看着。

    “《明灭》第六十一场第五次,action!”

    镜头里,雨云之后餍足的皇子顺手把烟头掐灭在案桌上,起身披了件袍子,抬脚就要往门外走。

    “主子……”凌朔叫住了他,微微暗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急促。

    此时的凌朔还没有卷入朝政纷争,桀骜孤冷的性格也没有养成,内里还是那个依赖信任皇子的纯净孩子。

    男人停下脚步,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积威过重。

    只这么一眼,凌朔就忍不住浑身一抖,似乎是乱了方寸,但淡色的唇瓣咬的发白,却终究没有放手。

    单薄的少年从床上跪坐了起来,向前,双手轻轻攀在皇子腰间,“数年前我为您挡了□□,您曾经许我一诺,无论我求什么都必定应允,如今可还作数?”

    “怎么?”皇子挑眉,手指无所谓地卷起了身下人几根乌发。

    凌朔垂眸片刻,紧跟着大胆的望向将军,喉结在白皙的颈间滚了滚,“我想求您一句‘爱我’。”

    少年身材削瘦,浑身上下只有一年素色的袍子。嘴里说着情爱的话,声音却依然干净温润,只是尾音在微微打颤。

    原本脸上的绯红褪去变成近乎惨淡的莹白。

    漂亮的眸子却睁的大大的。

    皇子的神色冷淡下去,没使多大力气就扒开了凌朔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退后了半步:“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少年眼中好不容易积攒的光,暗了。

    镜头外,贺霖的心揪了起来。

    含着泪水的湿润眼眸隔着监视器直直撞在贺霖的心脏上,连呼吸都仓皇了起来。

    皇子似有不舍,俯身落在凌朔唇上一吻,到底没再说出什么。

    凌朔眼中绝望与哀婉已经无法隐藏,嘴角却反而沁了笑意,“是呢,是我逾矩了。”

    贺霖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自若,握紧拳头,突出的几颗指骨因为过分用力而泛起了青白。

    他的视线里除了池曳子再无旁人。

    池曳的眼睛已经从将军转身离去的背影上挪开,投向飘渺的虚空。

    那个男人甘心一辈子无欲无求无名无分地陪在另一个人身边?

    罢了。

    天下之大,何惧无葬身之所。

    池曳溢出一丝苦涩和笑,薄唇轻启,“便用我这一身骨血,替主子打下万里江山海清河晏,权当还了他这一世曾倾心相与的情。”

    和谭古并排坐在监视器后面贺霖骤然起身。

    轰的一声,从未有过的恐惧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来之前仅仅是怕池曳难过,想要安抚一翻,但此刻却透过的角色的眼神看到了池曳的内心的坚韧与决绝。这孩子在戏外受了天大的委屈,戏里居然宣泄的如此恰到好处。

    贺霖害怕。

    仿佛下一秒,池曳就要在他的身边消失,像剧中凌朔那样决然的离开,头也不回。

    “卡。”谭古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声,把贺霖从几乎要抑制不住的情绪中唤回。

    池曳的这一场表演太精彩,几个副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谭导却摇摇头。

    因为最后皇子和凌朔的那一吻是借位。

    原本剧本里就是这么设计的,镜头和后期做一下,倒也看不出问题。但是现在,池曳发挥的太好,情绪太饱满,拍摄太流畅,节奏太完美,反而舍不得有一点儿瑕疵了。

    借位到底没有真刀真枪来的精彩。

    “补一个镜头。”谭古“啪啪啪”拍手,张罗着各个工作人员就位,“快,趁着演员情绪还在……”

    “就这样吧,不要再拍了。”谭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霖打断了。

    谭古转头看向突然从天而降的贺霖,满脸都写着“你谁呀?”

    谭老爷子来了脾气,“在这个片场还没人敢对我说‘不要再拍了’”

    贺霖没有看谭古,他只是望着还没完全出戏,正从床上慢吞吞爬起来的池曳,声音轻柔,却不容置喙,“谭导,那是我的人。给我个面子,让他歇歇吧。”

    长篇大论被噎了回去,谭导看着贺霖眼中翻滚着的情绪,愣了半响。

    生活制片忙凑过上在谭古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

    谭老爷子恍悟,盯着池曳和贺霖看了半响,最终泄气一笑,挥挥手,“去吧,去吧。”

    .

    剧组订的宾馆房间里。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窗帘都已经垂落下来,温柔的灯光从床头一点点蔓下来,光线很温柔,给不算太大的床和房间里的两人都镀上了一层金。

    池曳悠悠躺在贺霖怀里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尖锐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翻身坐起,看着贺霖依然觉得这个世界很魔幻。

    怎么突然之间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已结婚了呢?

    高仪没有跳脚?贺霖好像也非常理所当然?粉丝们欢欣鼓舞?一切都完美的刚刚好。

    当然这些眼下切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此时此刻,菊花很涨,浑身酸痛。

    池曳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还怎么都醒不过来。

    高冷禁欲的霸总仿佛在一夜之间开启了什么隐秘的机关,永动机一般不眠不休,一轮又一轮,戳了半宿。

    池曳狠狠揉了两把脸,抬眼看向贺霖,脸色很白,耳垂却微微泛着红。

    昨天做完之后,池曳就窝在贺霖怀里睡着了。

    贺霖为了不打扰池曳睡眠,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真丝衬衫的领子上已经有了几道褶皱,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敞开着,露出了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

    池曳看着这样的他,身上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好像又硬了。

    贺霖伸手在池曳的头顶上轻轻揉了一圈,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掌心。

    贺霖的掌心惯常都是冷冰冰的,此时却格外滚烫,那种欢快又灼热,慌乱又沉迷的感觉顺着指间的皮肤涌进池曳的四肢百骸。

    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贺霖的吻就已经贴在了唇间。

    温热柔软的触感在口腔里细细密密地泛滥开来,池曳眼前一阵眩晕,被亲的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贺霖把他护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个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半响方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我原本不想这么仓促了,这样对你不够尊重,但是昨天看你戏里的样子我突然不想再等了,我要你成我我的人,里里外外都是,这样就是谁都抢不走了,连老天爷也不行。”

    池曳知道贺霖在怕什么,“我不会走,既然上天已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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