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 -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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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满街帖电线杆,保管增大增粗,肯定比这个挣钱。不行咱俩代言!”

    汪凝吃了只苍蝇似的看他一眼,手下使劲,那人疼得哎呦一声,闭了嘴。

    汪凝是个合格的男朋友,不辞劳苦为他按了半个多小时。收工时,他快睡着的男朋友喃喃道:“哥,我腰酸,我背痛……”这是求按摩的节奏。

    “翻过来,我给你按按。”

    “你这样真会把我宠坏的。”张野嘴上这么说,身体很诚实,懒洋洋翻了个身。

    汪凝掐了他屁股一把,“还得补。”翘.臀都不见了。

    他推起张野T恤,潦草地捏了几把,张野感觉不对劲时,人已压了上来。

    “哥……我累。”

    “没让你动。”

    “……”

    结果后半场都是张野在动。他哥的套路,太他妈深了。

    今年的秋老虎特别漫长,还很厉害。昨晚疯到半夜的张野,今早明显体力不支,还好是文戏,不用穿胖袄扎大靠,尽管如此,还是觉得一阵阵目眩头晕。

    他病恹恹看着生龙活虎的汪凝,这人是机器么,怎么不知道累呢?

    俩人下了戏,台角稍作歇息。锣鼓梆子声震耳,震得张野心烦意乱直想吐。

    “怎么了?”汪凝伸手搭在他额头,“脸色这么差?”

    别问,问就憋不住要吐。

    张野冲进卫生间,汪凝忙跟过去。

    早上就没胃口,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按着马桶什么也吐不出来,汪凝拍着他的背,着急地问:“到底哪儿不舒服?”

    “就……心里恶心。”张野突然回头,“诶?我不是有了吧?”

    “……”汪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汪凝给他把脉,脉象沉微稍缓,是中暑迹象。加上连日来劳累,这时一并发作出来。关心则乱,汪凝心想,给他补得也太急了点。

    张野看他有些自责的样子,紧张起来:“我怎么了?”

    汪凝扬起唇角:“喜脉。”

    “……”

    “你去宿舍开窗躺会儿,别开空调。我给太爷爷说一声今天不排你的戏,再出去给你买点药。”

    “什么药?”

    “安胎。”

    “你能不能正经点?”张野瞪着他,也不知是谁先不正经的。

    汪凝神情正经,凑他耳根边悄悄说:“这些天给你的食补里,我下了点别的药。”

    张野:???

    “大概率能让男人怀孕。”

    张野:!!!

    汪凝出去了,张野躲卫生间里一时竟然惴惴不安。姑且不说真假,真搞出来个孩子,该给爸妈叫爷爷奶奶还是姥爷姥姥?这是个操蛋的问题。

    张野还是很听他师哥的话的,回宿舍开了前后窗,乖乖躺床上休息。煞有介事摸了摸自己肚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做了个梦,自己生了个八斤半的胖小子,长得特别像汪凝。他还没抱着孩子,肚子一痛,眨眼又生一个……

    一梦惊醒,张野出了一头汗。除了阵阵心悸,人好像舒服了很多。这时汪凝回来了,提着一小包药,他站在床头拆药,张野红着脸说:“我刚刚做了个梦……”

    汪凝把口服液递过去:“喝了。”

    张野接过来说:“我梦见……我日,谁家安胎用藿香正气水啊!”

    *

    长坂坡排了两个多月,十一月在黄城市大剧院首演。由于这出戏当年大火之后便销声匿迹,一直勾着老戏迷们的心,他们这次抢先出手,势如雷霆,叫张野汪凝的许多粉丝挤破脑袋也没能买着票。

    经过协商,市电视台做现场直播。中心广场的大屏幕下人山人海,比过年还热闹。

    演出前,百花社接受媒体采访,记者们永恒不变的话题:这次准备摘几朵。

    张野又比出了三根手指。

    “又是三朵?”

    其他记着异口同声:“是OK啦!”

    “网上有专家评论,说百花社善于文戏武唱,武戏文演。这是制胜法宝,真是这个意思吗?”

    “文戏要演出武戏的紧张感,武戏要演出文戏的细腻感。制不制胜不好说,这样演勾人是肯定的。”张野说:“总之我们百花社就一个宗旨,一出戏俩小时,你走进剧场看我的戏,一旦坐下来,不到杀戏就甭想起来,有尿也得憋着。不然对不起您的票钱。”

    张野眉宇间自信的小模样,汪凝最爱看。

    正如张野所说,有着十分之七武打戏的长坂坡,竟能把观众看哭。

    最后一场,赵云七入曹营,与曹纯战得昏天暗地。舞台左右各摞起三张桌子,张野汪凝站在上面,在紧密如雨的鼓点突然停顿时,各自一个漂亮的云里翻,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台下掌声如爆。

    曹操传令:“孤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

    怀揣阿斗的赵云再次被围,拼死要杀出一条血路。

    怀中阿斗久无声响,赵云边杀边叫:“阿斗!”

    阿斗仍无动静,围兵越来越多。英雄末路,赵云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他大吼一声,待要自刎——

    灯光推暗,配乐突停,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叫久揪心头的观众落下眼泪,忘了鼓掌,也忘了叫好。

    与子龙打出感情的曹纯故意卖出破绽,放跑了他。

    子龙策马上了高岗,勒马回头望向曹纯。没有唱段、没有台词,只那相惜一眼,再次征服了所有观众。

    回到汉营,子龙疲惫到撑不起身上重甲。

    刘备痛哭流涕,大叫道:“快与四弟卸甲!”刘备张飞左右持枪,挑住子龙肩头。

    唢呐独奏,高亢明亮且悲壮,金丝宝靠利索的从子龙身上挑起,立在舞台中央。

    大幕缓降,满场掌声绕梁。

    梅花赛官网又被攻陷。

    ——不要给张野汪凝颁奖,我怕他们骄傲,我想看他俩的戏,永远看不够!!!

    最终摘得二度梅,到底凭什么呢?

    大约是实力吧。

    “师哥,咱们接下来排什么?”

    “白蛇传。”

    “之后呢?”

    “梁祝。”

    “之后呢?”

    “红楼。”

    “再之后呢?”

    “牛郎织女。”

    “再再之后呢?”

    “孔雀东南飞、长恨歌……好多好多。纯纯。”

    “嗯?”

    “我会陪你演一辈子戏的,一直演到太爷爷那个年龄。”

    这是张野所听到最为动听的情话,甜得他忽然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月上梢头,星光交错,彼时他们芳华年少。美夜如酒,只愿年岁不前,流年长居,岁月能以温柔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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