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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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人的一些画面:

    趴在地里哭求:拿走我这条命吧,求你别毁了她。

    撅着嘴收走“碎玉匕首”,还不肯答应和解。

    凶神恶煞地说他的狗咬死了人,害得他把狗全杀了……

    睁开眼:这抱着自己喘着粗气,那么干劲儿十足的人又是谁呀?哈哈,端的也是一条野兽啊!

    忽然就想去亲亲对方的嘴,竟然还给躲开了?“呦…不喜欢呀?”周冲轻笑着吐出舌头,舔舔唇。对方哼一声,那表情是“谁怕呀”,竟然真的凑来吻了!

    醉了……这感觉,像又喝了整整一壶!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玩儿时候不喜欢亲嘴的人呀!

    从正轨到步入失控。

    “野兽”把他叠压在床头狭小的空间,狠狠攻掠。“啊…嗯……”他自然地发出了声音,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人似乎要碎了,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原来听自己的呻吟也可以觉得色情。承受这样凶猛的欲望,只有自己能做到……“啊…啊…”“野兽”带领他体验至高无上的征服。似乎能感同身受对方的快感,不需要快感他也能沉浸其中……

    昏暗的屋中空气混浊。

    激情过后,梁石有些断片,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感觉怎样啊?”边上的人笑问,一只“惊艳”的手摊开到他面前,“都是你的精华,啧啧……下回记得别弄人里面,要是个姑娘,你可怎么办啊……”

    梁石一秒下床捡衣裤,脸能烙饼,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你又无所谓。”

    周冲快笑断了气,一撇嘴:“我清理麻烦啊!你反正是套上裤子啥都不管……唉!算了算了。”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回你开心就好。”

    梁石看着听着——他确实正在套裤子啥都没管,直气得牙痒痒。套完裤子穿衣服,都是“漱口酒”的单衣和都是“酒臭”的单衣(洗澡换下的,进屋时候撇地上了)被迫二选一,他选了那件臭的,另一件扔了。最后再发现躺在墙边的“惊喜”……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他都回敬王府复命了!过去探鼻息,竟还有一丝气?

    “他怎样?”背后床里的人问得有些关切。

    “死了。”梁石不假思索道。

    良久,听对方叹了口气:“你下手真重。”

    “九爷,有背景吗?”梁石小心探问。

    “杀了人也不知罪!”对方忽然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梁石气得一跃而起,冲到床边,只见周冲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斜靠在床头,见他过来,装害怕地笑摆了摆手:“饶命饶命~别杀我~”对方身上到处是他弄的红印子,尤其脖根那排牙印,瞬间刺瞎双目。

    “他有妻儿老母,是个在茶馆说段子的。”周冲正色道,“你去把他埋了吧。我会关照他的家人。”

    梁石点了点头,正要去收“尸”,手腕忽然被抓住。

    “你想不想官复原职?算我还你。品级可再加一等。”

    “不想。”他直接甩手。早就发誓过不会再去。

    “别说气话!”周冲再拽住他,盘腿坐了起来,非常认真,“你本就是武举千辛万苦选拔出来的军官,九烽台的人。何必因为……一时‘误会’,放弃了前程?”

    “没意思,我就是不想再去那里了!” 梁石狠狠瞪着完全不知遮羞的裸男。

    “懦夫。”对方眯起眼,“还真是欺负不得啊……”

    哈?梁石抓过棉被直接砸到裸男脸上:“你就省点心思说我吧?风寒了,明儿就更不能骑马了。”言罢他抗起地里的九爷溜了,趁着夜色,弄到树林里,断了最后半口气,刨坑埋了。

    次日,周冲果真得了风寒,非但骑不了马,还得让人去请郎中。

    梁石则是早跑没了影,不过他到是留下了一个小包裹。

    周冲打开一看,竟是他送还的“碎玉匕首”的刀鞘!美丽的银质刀鞘里,有张字条,歪歪斜斜写了一句话——

    好男儿,上射得了雕,下做得了鞘,非周小将军莫属!

    “咣当”一声响,火盆里的炭木被刀鞘砸了个火星四溅。

    注:周小将军和九爷的关系就是经常叫对方学梁石演戏取乐,最多吹个箫,没有其他。这回李鬼撞李逵咯。

    周小将军之前意淫的情景和现实相反。

    周小将军最后被反嘲,心里一时不爽,不过不至于真生气。事后再想,他其实还觉得好笑。

    第六回 秋狩

    太子遇刺,谁做新储君?

    皇长子黄腾最后因为“擅杀裘钦”缴了一笔罚金,看似没受“东宫案”什么影响,但他在皇上心里已经彻底“没这个人”了。以前我行我素的“黑历史”也被又算了一遍,现在他再乖巧,做事再卖力,也于事无补。

    三皇子黄熠,前太子的亲弟,黄腾的同父异母弟弟,成了最大赢家。

    次年二月(梁石打死九爷后不久),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对皇上的喜恶心知肚明。黄腾果断借“追征储粮”的机会,请命做了“征粮督查”,离开了京城。

    梁石以前不是没打死过人。不过现在敬王府一直在风口浪尖,他每次见到黄腾都心虚地丧着脸。对方还当他是“碎玉被毁”难受至今,总来关心他……事情再好起来是二月后,新年彻底过完,他知道周冲等人已经休假结束各回各窝,九爷之事到现在都没事发,应该就是过去了,长舒一口气。

    他给 “碎玉匕首”新配了一支朴实的牛皮刀鞘,收藏在包裹最底处,能不看到就不看到,因为每见之心碎万瓣……不过现在,还多了一段完全颠覆的回忆,越想忘掉,越忍不住回味。

    毕竟这是宝贵的第一次,而且他不是个喜欢乱玩的人(受外祖父严格教育)。不过他不是纯情是闷骚。之前媒婆串门多看他两眼,他就浑身长蚤。他最多听听别人酒后黄聊,但挺喜欢听。现在,他听别人聊天到是更身临其境了,但“参考物”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个……也很头疼。

    三月初,梁石随黄腾离京征粮,这一去,最后回了黄腾老家,也是现今圣上发达的地方——河南郡。梁石明白了形式的严峻:皇上厌恶他们,并且已经打算立未及弱冠的三皇子为储君。

    黄腾为了春邱做过质子,上过战场,黄毛小儿黄熠如何能比,凭啥老天又这么不公平?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再有机会。梁石听新投敬王府的隋先生说了历史上政变的事,是有人用极小的代价夺得天下的。

    京城九烽台的第一营,比其他任何一个营级别都高,负责京城防务。

    御林军,负责禁城防务。御林军是由第一营的军官选拔而来。

    若能掌握第一营还有御林军,在关键的时刻先发制人,将有机会一掷乾坤。

    于是有一件事,梁石现在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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