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暴君后悔录 -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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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的话本子。

    江煜坐在他旁边,捏起一块槐花糕递到他唇边,他便咬上一口,嚼着,手指已经指到了话本子上,“你瞅瞅这帮人是怎么说我的?”

    他学着在外面听来的说书先生的语调,“这妖男颜公子生着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只往男人身上一瞧,便叫愣头小子软了脚,他走着婀娜的步子来到江成帝的面前,软软地喊上一声‘陛下’,身若无骨,被陛下的大手一拽,便揽入怀中……”

    “嘶——”时卿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吸凉气,“太肉麻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江煜凑过来看话本,嘴角逐渐上扬。

    为了掩盖兴奋,他还故意咳了声,叹息道,“是啊,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时卿整日对我爱答不理,还吵嚷着与我分房睡,又怎么会主动对我做出这种事?”

    时卿一顿,旋即挑眉看他,“你在暗示什么?”

    江煜眼观鼻,耳观心,“我不是,我没有。”

    时卿想了想,放下话本,长腿一伸,跨坐到江煜身上,露出笑容,捏着嗓子喊了他一声,“陛下~”

    “……!”

    江煜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牙关都咬紧了。

    他干涩地说,“别闹。”

    “你不是说我不主动吗?”时卿揪着他的前襟,整个屁股压在他腿间,亲了亲江煜的嘴角,贴着他的耳边,道,“那我便主动给你看。”

    “……”

    然后、然后,时卿两天没下床,并打算再也不学话本里的那一套来撩拨眼前这位假清纯真闷骚的帝王。

    第75章 番外一隐瞒

    时卿生病了,但他自己不知道。

    这是江煜发现的。

    时卿以前没有起夜的习惯,可是最近他经常深夜“醒来”,坐起身望着照进寝殿的一缕月光,光着脚下地,喊一些人的名字,有的时候江煜听不清,但多听几次就听清了。

    他在喊亲人的名字,也在喊韩山的名字。

    有的时候会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后退,眼睛盯着一个点,大喊我错了,仿佛那里有什么极恐怖的东西。

    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拿起剑架上的长剑企图伤害自己。

    一开始江煜阻止不及时,让他划破了胳膊,血蜿蜒了半条手臂,第二天睡醒,时卿还会觉得疼,问他怎么自己无缘无故受了伤,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疑惑。

    江煜不敢对他说,只得找到了廖云凡,将此事告诉了他。

    廖云凡如遭雷击,神色凝重,他说时卿看似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实则这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了,或者说是那心病已经发展成了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程度。

    江煜问他有什么办法治好时卿。

    廖云凡只苦笑,说任何一位神医来了,都治不了这样的心病。

    只得通过时间,让时卿自己去化解。

    江煜开始夜夜难眠,时卿一醒来,他便跟着醒来,他哭的时候便抱住他安慰他,他拔剑的时候就制止他,与他说很多话,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再怪他,他说一切都是江煜的错,他会改,所以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前世,他知道时卿会做噩梦,会失眠,可他忙于朝政,只等着时卿想通,等着他原谅自己,却只等到了新历五年正月初八静心殿的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怕这一世时卿也会因为那样的病离开自己。

    他怕极了。

    所以他想尽自己所能去安慰他,让他走出困境,帮他治好心里的伤。

    也许这样做真的有了用处,两个多月后,时卿起夜的频率变少了,也不会再拔剑伤害自己,只说梦话和呆坐,这让江煜终于松了口气。

    可他这刚一松懈便病倒了。

    两个多月的浅眠,再加上高强度的政务工作,他的身体再强也吃不消。

    廖云凡给他开了药,宫人们熬好药便端进来交给时卿。

    江煜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嘴唇干燥起皮,脸却是红的,显然发了高烧。

    时卿舀一勺汤药,吹凉,递到江煜唇边,后者张嘴喝药,表情美滋滋的。

    “怎么会病倒了呢……”时卿一边喂他药,一边嘟囔,“我看你眼圈青黑,是没睡好觉吗?多长时间了?”

    “是没怎么睡好,因为你睡姿太差了,老挤我。”江煜呵呵笑,和他开玩笑。

    “真的?”他当玩笑,时卿可真的在检讨自己,他道,“要不咱分开睡吧,你好好休息休息。”

    江煜一听,急了,他抓住时卿的手,“不行!”

    他冷不丁的动作吓了时卿一跳,汤药洒出几滴到被子上,时卿赶忙拿手帕去擦,回他,“不行就不行,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好了好了,先喝药,我不走,不分房睡行了吧。”

    “嗯,你不许走。”江煜扁着嘴,这才自己接过汤药一饮而尽,末了也没吃那块蜜饯。

    夜里江煜还是不敢睡,到了丑时,时卿醒了,这次他醒来的第一时间,把视线投向了身边的江煜,目光中露出极深的厌恶和怨恨,看的江煜心头一惊。

    他下床拔剑,剑尖直指江煜脖颈,恨声道,“江煜,是我错信了你,才至将军府落得那般下场,现在我就要了你的命!”

    江煜此时还烧着,手脚无力。

    喉咙痒痛,他咳出几声,却伸出右手抓住了剑尖,抓着剑刃抵在了自己的胸膛前,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刺出了血。

    他说,“时卿,如果杀了我真的能让你好受些,那你便动手吧,我不会反抗亦不会怨你,只等下一世我们生为两个普通人,没有仇怨,好好地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说到底,都是他欠了这个人的。

    说什么这一世能抹消前世造的孽,都是不可能的。

    他不愿时卿再被这些记忆所折磨,如果他的死能换的时卿的痛快和安乐,那便值了。

    可他到底没有等到剑尖刺穿胸膛的那一刻,只听哐当一声,长剑落地,时卿也一并晕倒,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来。

    他偏过头看江煜,神色莫名,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说,“江煜啊,我昨晚上好像做了个梦……”

    “是噩梦还是好梦?”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对梦境已经记不清了,只模糊知道那梦里有他也有江煜。

    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

    江煜闻言,叹了口气,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抚了抚时卿的脸,对他笑,“那就当是个好梦吧。”

    从那晚之后,时卿再也没有起夜梦游过,也没再伤害自己,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终于完全从伤痛中脱离了出来。

    至于他梦游起夜所作的一切,江煜直到这一世死去都没有告诉他。

    第76章 番外之韩山上

    韩山生在一个穷苦家庭,家里七个孩子,都是男孩儿,他最瘦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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