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夏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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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烘热感萦绕整个脸颊和颈窝,陈寒觉得自己要烧起来。

    “那什么,”陈寒挪开视线,“是直接吃饭吗?”

    “差不多吃饭了,”盛长青说,“下车吧。”

    他说完,顺手把陈寒的安全带解了,用手拉着安全带经过陈寒胸口,让它缓慢回弹。

    盛长青停车的位置离港口不远,他们下车没走几步就看见一溜的海鲜大排档,盛长青带他进了其中一家。

    陈寒从窗户往外看,码头有渔船靠岸,渔夫们两两将船上的篮子搬下来,陈寒觉得很新奇:“真是从海边弄上来直接吃的吗?”

    “小部分是,还有很多都会运到市场和其他地方。”盛长青在他手背上点了点,“喝完茶下楼点菜。”

    被盛长青触过的地方格外敏感,陈寒吸了口气:“学长,吃完饭之前你不要摸我。”

    盛长青抿着唇笑:“怎么了?”

    “……我想好好吃个饭。”陈寒说。

    盛长青手臂抻直,撑着脸侧,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寒:“吃饭比我重要?”

    陈寒咳了咳:“你比较重要。”他不自然地摸摸头发,“下楼点菜吧。”

    他们两人吃,盛长青却把陈寒留意好奇的每一种都点上了桌,放满了一桌。

    “还有菜吗?”陈寒问,“再多吃不掉了。”

    盛长青看了眼单:“还有两个,都是分量小的,能吃完。”

    陈寒点了点头,认真对付碗里的鱼,盛长青剥了虾放在他碗里。

    “我们吃完饭去哪儿?”陈寒问。

    “你想去哪儿?”盛长青问。

    陈寒:“随便逛逛吧,今天下午考试考的脑子有点儿懵。”他又问,“我们晚上住哪儿?”

    “住我姥爷家。”盛长青说。

    陈寒抬眼看他,意外道:“啊?”

    “你要是觉得尴尬我们住酒店也可以。”盛长青说,“都没关系。”

    “倒也没有尴尬,就是有点儿突然,”陈寒说,“不过住自己家应该会比较舒服吧。”

    盛长青给陈寒装了汤:“那吃完饭逛一会儿就回去,他们睡的早,早点回去打个招呼。”

    陈寒点了点头。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陈寒虽然面上不显,但见盛长青的家人毕竟是件大事。

    海鲜大排档的口味让陈寒赞不绝口,盛长青还真没少点,一桌子菜他俩全吃光了。

    买单后他们下楼,刚要出门,就见一个人影迎上来。

    “诶!”那人应该是老板,刚放下手头的事匆忙过来,“小盛,来吃饭也不提前说一声!”

    陈寒有些意外,这人虽然叫盛长青“小盛”,但脸上却是堆着笑的,语气除了亲切外还带着尊敬。

    “简单吃个饭而已。”盛长青向他点头,“后面还有节目,我们就先走了。”

    “刚海里出了些新货,要不给你姥爷带点儿过去?”那人说。

    盛长青笑的礼貌:“客气了叔,我姥爷最近不舒服,怕散发的东西,戒海鲜了。”

    他拉了陈寒的手,装作没时间,很快告辞了。

    上车以后,陈寒盯着盛长青。

    “怎么了?”

    “你……”陈寒想了想,说,“你们住海边的,不吃海鲜都用‘戒’呢?”

    盛长青猝不及防笑了:“我发现你真是个谐星。”

    陈寒揉揉肚子:“我吃太饱咯……”他说,“咱们一会儿散步吧。”

    “去三坊七巷吧,也算是个景点。”

    现在不算是旅游旺季,三坊七巷人不算多,暮色的夜被灯火燃亮,落到他们的肩头像温暖的织布。

    “学长,你以前谈过男朋友吗?”陈寒问。

    盛长青摇头:“没有。”他看靠近陈寒,肩膀抵着他,“以为我谈很多啊?”

    “有点儿。”陈寒诚实且开心地笑了一下。

    “为什么?”盛长青问。

    陈寒歪头看他:“你长的帅嘛。”

    “你也很帅,”盛长青抓他的手,“男朋友。”

    他和陈寒漫步在灯火辉煌的街头,穿过被油纸伞覆盖的穹顶,将手指扣进陈寒的指缝。

    陈寒没有再觉得紧张,用手指掐了掐盛长青。

    他们回去的时间不算晚,陈寒看着车前方的建筑越来越密集,问:“这附近是市中心吗?”

    “差不多,这里是东街口。”盛长青在小区停车。

    电梯上行,陈寒主动捏了捏盛长青的手腕:“有点紧张。”

    盛长青:“好像我的男朋友到家门口了才发现要见家长了。”

    电梯叮了一声,盛长青拉他出去,陈寒低声问:“我说我是你学弟还是说是你朋友啊?”

    盛长青用钥匙开门:“说是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噢来了!抱歉来晚了!

    ☆、第 21 章

    当陈寒还处在“男朋友”震惊中时,盛长青已经打开门了。

    客厅里留了盏台灯,是老人家特别的习惯,盛长青开了全灯,从鞋柜里翻了翻:“穿我的行吗,家里就两个老人住,没怎么准备多余的新鞋子。”

    “等等等等,”陈寒拉住他的手,“你刚才说的真的假的?”

    盛长青莞尔:“真的。”

    人是可以在一瞬间僵硬而且手脚发麻的,陈寒吸了口气:“再见!人生有梦,各自精彩!”

    “晚了。”盛长青把他拽回来,“穿鞋。”

    陈寒视死如归地将脚放进去:“我国老年人思想开放程度恐怖如斯……”

    “我要把这句话当作夸赞吗?”盛长青推他走,“不用太担心,只是打个招呼。”

    他们慢步穿过客厅,在转弯的第二个房间门上敲了两下。

    “会不会太大声了,他们可能已经睡了。”陈寒说。

    “我姥爷耳朵不太好,”盛长青低头指给他看,“门缝里有光。”

    他一说陈寒就乐了:“我小时候也看我爸妈门缝里的灯,他们关了灯我就出来玩电脑。”

    “是不是还提前把电脑的音响线拔了。”盛长青说。

    陈寒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接着这个大拇指就比在了开门的姥爷脸上。

    他默默收回大拇指,塞进口袋里。

    “回来了?”姥爷抬头的时候看了眼陈寒,又看了眼盛长青。

    老人虽然年迈,但眼神却依旧如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嗯,刚回家,”盛长青手在陈寒紧绷的肩背上搭了一下,“考试周刚过,有几天空闲时间,就回家来住。”

    姥爷点头,脸上表情严肃板正,看得陈寒一动不敢动。姥爷往里走:“还在看电视剧,都没听到你们开门。”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吗?”盛长青拉陈寒的手进去。

    他姥姥坐在床头,驾着幅老花镜:“都吃完饭了没,要不要煮点夜宵?”

    “不用了,晚上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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