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知道我会当皇帝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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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意见。

    祁元询已经做好了舆论并不利于他们家的心理准备。

    毕竟太孙已立,虽然不符合父死子继的准则,但也符合嫡长继承的原则,更何况,天子养士,不仅是为他自己,还为了先太子。

    太子逝后,太孙承继的不仅是东宫系的力量,还有这些年加诸于其父先太子身上的名望。

    可是,舆论再怎么不利,也不用一边倒吧?

    “什么太宗,不过是犯上作乱的悖逆之徒!”

    “仁宗美谥,这赵王世子若是为君,能当个太平天子,但年寿不永,却是报应了!”

    “太子太孙皆为正统,赵王庶孽,安敢窥视帝位!”

    “什么仁宗?太孙自幼贤名远播,远超赵藩庶孽。天子亲加教导,太孙之功业,未曾可知,光凭那光幕上只言片语,怎可断言太孙不如他?依我看,这所谓的史书记载,不过是篡逆之辈为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不是说赵王世子也是端重沉静、闻书则喜的守礼宗室嘛,这天现异象,言赵藩悖逆,他怎么不敢自明心志呢?”

    如此言语,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生动地为祁元询演示了,什么叫言语似刀锋。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皇爷爷对他的处理方式那么宽和了。

    试想一下,谁家有两个孙子,都谦恭守礼、孝顺亲长——虽然这两个孙子不是同一个爹——老爷子不心疼他们?

    爹的事,是孙子可以干预的吗?

    老爷子自己都还在想,别人倒管得宽,替他喊打喊杀,要杀了他另一个孙子、另一个儿子去他选定为继承人的孙子那里邀功去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些人这么说,还真不怕老爷子生气啊!

    越是听到后来,徐增寿越生气,相反,祁元询就越平静。

    如今朝上的文臣势力和武将势力,最主要的关联对象都是东宫系,东宫一系作为儒家一直推崇的正统,在这些人中的话语权是相当大的。

    这些儒生士子的观点,未必不是别人传输给他们的观点——毕竟,这里是首善之地京师,只会死读书的人,是没有做官的资本的。

    祁元询原本是想要做咸鱼的,就算当不了皇帝,当个藩王世子、未来藩王——尤其是本朝的藩王都是有实封封地,在封地上相当于是小国王——也很香啊!

    可是,未曾想到,文臣势力竟然欺他家至此!

    士人奉正朔,可是,就因为史书记载,他们就准备提前消灭危险,让他们家去死吗?!

    他偏不死,还要活得好好的,跟着他的爹,做一个想史书上记载的那样的好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原型老朱家的宗室亲王,做的出格事真的很多。

    话说作者小时候也是看过穿越时空的爱恋里那萌萌哒的秦王朱樉的,唉,真实的秦王,就,有点幻灭。喜欢美人的爱好很淳朴,但是这个方式也太……

    *

    有小天使建议可以早点光幕放出建文帝削藩太狠的黑料,哈哈哈,这几章应该还要等一等,我准备来波大的,虾仁猪心23333333

    第4章 第四章 平行

    酒楼中士人纷议,言语刺耳,祁元询与徐增寿很快就离开了酒楼。

    临走时,徐增寿还愤愤不平,想要派人获取这些人的姓名籍贯等信息。

    百姓无知也就罢了,儒生士子,不思为国效力,精诚读书,反倒妄议天家,贬损贵胄,真该论罪惩处!

    祁元询却拦住了他。

    倒不是他有多宽宏大量,而是这帮人,不见得能好过多久。

    天子宣武帝先设仪鸾司,后改置锦衣卫,目的便是为了驾驭群臣。

    锦衣卫的职司在一开始“守卫值宿”的基础上扩大许多,本职反倒成了最不起眼的,典诏狱、侦察逮捕他人,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因威胁最大的元功宿将相继凋零,朝野物议又盛,天子才渐渐裁撤了锦衣卫。

    可是明面上裁撤,并不代表彻底废弃。

    不管是史书记载的前朝还是祁元询记忆中的前世历史,都有诸多的特务机构活跃其间。

    汉时的绣衣使者、三国时的校事、五代时的武德司、武德司发展到宋时改为的皇城司、粘杆处等,加上本朝的锦衣卫,其职责多有相似,为帝王刺探情报是顶重要的一条。

    若是某些朝代没有类似的机构,也不排除帝王有另外获取情报的途径。

    如武周,便是大开告密之门,祁元询记忆中的前世,也有朝廷帝王令各地官员“风闻奏事”,直接使各地官员充当耳目。

    祁元询敢保证,很快,这些人谈论的内容,将会出现在天子的案头。

    妄议天家,贬损贵胄,大庭广众之下便敢以轻蔑之言称呼赵王为“赵藩庶孽”,谁给他们的胆子?

    宣武帝最爱重嫡子嫡孙不错,但是,对其余子嗣也很是厚爱。

    天家龃龉是他们祁家自己的事,不是什么人都能置喙的。

    换想一下,就是普通人家,有外人随意谈论这家的家事,还用小崽子、小孽畜之类的词语称呼家主的儿子,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啊!

    祁元询都不用下手,就可以等着看这些人怎么死了。

    这一次短暂的出门之后,祁元询就不再出王府了。

    他爹赵王还要一阵子就能回京了,到时候,不管是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还是提前做出反制,他都有了主心骨。

    他今年才十六岁,没成亲,在政治意义上就是未成年,还是小辈,随意对他出手,那就是坏了规矩。

    一众未成婚的堂兄弟里,在政治意义上成年了的,就只有皇太孙——这样的不同,是他天然的政治地位决定的。

    不出府,等爹来,并不代表祁元询什么都不做。

    他在思考。

    在书斋里待着的这些天,祁元询一直在理思路,有时想到重要的东西,还会拿笔记下来。

    等到理清思绪后,就会将这些字纸夹在习字的字纸里,放入焚字炉里烧掉。

    不论贫贱富贵,学文习字的时候,受到的顶重要的一个教育就是敬惜字纸。

    废弃的字纸不能随意丢弃,将这些字纸放入焚字炉是很常见的做法,只要烧得干净,就不用担心别人趁机收集情报,理由就更不用找了。

    天上的光幕文字,给出的信息是随机的,指定的对象也是随机的。

    也就是说,很难保证光幕下一次给出的信息是什么,对他、他们家有好处还是坏处。

    就算光幕给出的文字是夸赞他们的,放到现在,也保不齐会成为他们家的催命符。

    就比如那一段《周书·仁宗本纪》不出现的话,他现在身处的形势也不会那么尴尬。

    是以,祁元询出门回府后这几日思考,将光幕给出的信息的好坏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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