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就乖乖说出来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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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了车,送他去哥哥的公司大楼。

    路上,他回想这些年,他就好似一只金丝雀,不是被父亲养着,就是被哥哥养着,而他本人,是毫无价值的。

    他在美国的时候,连出门都很少,家里定期来家庭教师,专门给他讲课。

    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画画、钢琴、又或是数学,甚至是园艺。他几乎是过着完全和社会脱节的生活。

    每个月,他的账户上都会有父亲汇来的钱,怎么花也花不完,到了最后,他已经不再看自己有多少钱。

    一直到父亲去世,噩耗传来,他伤神了很久,难过的是他自己对父亲毫无印象,也被告知不能回国。

    从那时候开始,他留心起自己的账户,每个月,都会有人固定再打一笔钱。

    给他汇款的人,也曾联系他,说是他的哥哥,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承诺会一直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

    打来的钱更多了。

    有一次许凌初无心和管家说了一笔数字,管家那么木讷的一个人竟都露出有些惊讶的眼神。许凌初这才知道,这个哥哥,大概是对自己极好的。

    但是许凌云并没有表现出急于想要见到他,甚至电话也鲜少打来。许凌初一边幻想着对方的模样,一边过着自己枯燥无聊的生活。

    他开始长大,难免到了需要性的时候,幻想中的人逐渐变成了从未见过面,远在地球另一端的陌生男人。

    也或许是因为虽然失去了很多记忆,但身体却记得那份熟悉感。

    许凌初回国以后,和许凌云每天朝夕相处,哥哥的味道,哥哥说话的声音,哥哥的身体触碰,对他来说都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那样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本能的就想依靠,带有极强安全感的许凌云,让许凌初彻底沦陷。

    他每天,都想和许凌云的关系再进一步。想到有些脱离常规,想到脱离控制。

    他是那么渴望,因此在见到老宅里出现的陌生面孔,而那个陌生面孔又能接近许凌云时,他是震惊并且在内心里充满嫉恨的。

    那颗丑陋的嫉妒之心,如毒蛇一般,日日在他的心口吐着信子,让他无法继续住在老宅。

    但现在,也许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再回去。

    车辆静静行驶至楼前。许凌初下了车,抬头看一眼面前的高楼。

    一路上,很多人都在暗中打量他。

    许凌初早已习惯那样的目光,他坐了电梯,径直去到许凌云的办公室楼层。

    秘书小姐是见过他的,在门口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示意让他进去。

    “许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许凌初进了办公室,看到许凌云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

    线条硬朗的红木办公桌,许凌初一眼扫到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在他的插画中出现过的。

    他不动声色,第一次敢直视自己的哥哥。

    他是那么温柔,眼里都带着笑意。

    “过来,签一下这几个文件。”

    许凌初喜欢被哥哥这样命令,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将两人隔绝在这个空间内。

    他一步步朝着哥哥走过去,内心翻腾着的都是欲/望。

    许凌云起身,把位置让给许凌初去坐。

    皮质的座椅非常舒适,上面还留有哥哥的体温,就好像在被哥哥拥抱着。许凌初低下头去,假装毫不在意,去看桌上的文件。

    “要签在哪里?”

    高大的身影俯下/身,笼罩住身下的人。

    两人靠得极近,彼此的呼吸声都近在咫尺。

    心跳得厉害,许凌初看都不看那几个文件,按照哥哥指示的位置,很快签了自己的名字。

    头顶的声音又传来,低沉又性/感,像是在诱惑着什么。

    “下周,我要过生日了,初初回老宅给我过生日好么?”

    许凌云二十九岁的生日,许凌初一直都记得。

    他抬头,看向许凌云的目光中丝毫没有逃避,保证道:“那天我会提早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许凌初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他也告知了酒店经理,不用再找那条领带到底是从何来的。

    到了许凌云生日那天,他找了一个发型师来酒店给他理发。

    据说这位发型师很有名,但有些聒噪,对客人的态度太过于浮夸。一边剪,一边不停地发出赞叹。

    “您真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

    “条件这么好,那些明星都得羡慕您呢。”

    许凌初听得已经免疫,面无表情地看向镜子。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从小就因为这张脸很容易获得人的好感。但他对自己这张脸是毫无感觉的,可如果许凌云会喜欢,他就会很高兴。

    发型师走了以后,许凌初在浴室把自己清洗得彻底,之后带了一瓶香槟叫车去了老宅。

    他不知道许凌云喜欢什么,就带了自己喜欢的。

    他要借着酒劲,把自己送给许凌云。

    回到老宅时,意外的并没有很多人来庆祝许凌云的生日,除了院子里的狗,家里只有许凌云一个人在。

    见许凌初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许凌云笑了笑,解释道:“家里的老人都知道,我从来不过生日的。今天只有你和我在家。”

    许凌初随意地放下那瓶香槟,跟着哥哥一步步走向二楼。

    许凌云说要带他看一样东西。

    在卧房内看到那个狗笼的时候,许凌初的内心是没有丝毫震惊的。

    那个狗笼就和他在插画中画的一模一样,与其说是狗笼,不如说是更大型的鸟笼。上面一个弧形的尖顶,颇有些中世纪的设计感。

    “喜欢么?”

    许凌云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神色不变,就好像日常交流那样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

    可眼前这副场景,没有人会觉得正常。

    许凌初默默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一无所有,所有的东西都是父亲和哥哥给的,只有这副身体,是他自己的,他能任意地决定想要做什么。

    那具白/皙修长的身体,浑身赤裸,美好的就像是院外三月常开着的那颗白玉兰花树,娇嫩白/皙。

    许凌云第一次进到这院子的时候,十二岁,他从一条恶臭的街道被带到这里,看什么都美好的不敢去触碰。

    那年三月,玉兰花开得正好,满树的白花。他第一次心态平和地欣赏到事物的美,没有暴力,没有争抢,不需要思考下一顿饭在哪。他穿着体面,身体干净,平静地站在院内。

    许家的家主许长风把许凌初介绍给他认识。

    才五岁的许凌初,小小的身子,长得精致漂亮,白/皙的像个奶团子。那样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带着好奇看向他。

    一转眼,十四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奶团子已经长大成人,赤裸着身体站在他面前,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懵懂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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