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扌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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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面有人住?”

    “去看看。”云叙白率先踏入院子,屈指敲门:“有人在吗?”

    “谁啊?”屋子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木门敞开一道缝,一股子热气从门缝里泄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站在门后,皮肤皱皱巴巴的,眼部有两道眼珠子被挖走后留下的疤,狰狞可怖。

    尘函吸了一口冷气,扯了扯云叙白的袖子。

    昨晚见到李寡妇的时候云叙白都没有慌张,此时更是面不改色,话在喉头滚一圈,再出口时温柔缱绻,令人如沐春风:“奶奶,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旅客,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可惜老奶奶不买他的账,嘴里说着“没空没空”,马上要关门。

    云叙白把住门,语气不变:“奶奶,是李寡妇让我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老奶奶脸色骤变,跟云叙白较劲的手一下失去了力气:“李……李寡妇?”

    云叙白唇角弯起,又轻飘飘地追加一句:“她昨晚托梦给我,让我来找你。”

    老奶奶的手微微颤抖:“胡说八道!”

    云叙白说:“她说你会把真相告诉我,替她申冤。”

    老奶奶沉默半响才下了决心似的松手,往屋子里面走,沉声说:“进来。”

    尘函跟在云叙白后面,默默竖起大拇指——叙哥,路子野套路多。

    屋内陈设简陋,厨房和客厅没有界限,桌面立着十几根参差不齐的蜡烛,蜡油在桌上铺了一小片,像厚重的雪。

    厨房里烧着炉子,火很旺,烟雾就是从这里飘出去的。

    云叙白嗅了嗅,总觉得屋内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四下去看,没找到源头。

    屋子里干燥闷热,尘函怕热,出了一脑门汗,她这会儿已经看习惯老奶奶的脸了,自来熟地和老奶奶搭话:“奶奶,你怕冷吗?这季节怎么还在烧炉子,屋里好热啊。”

    “年纪大了,怕冷。”老奶奶眼盲,伸着手摸索着往前走,她摸到一张椅子,颤颤巍巍地坐下,语气并不好:“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听完赶紧离开。”

    云叙白倒不介意她的坏脾气:“请说。”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女人的丈夫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她和年幼的女儿。”

    第6章 通灵小镇(6)

    老奶奶低垂着头,银发垂在松弛的脸皮上,丑陋的疤痕模糊了脸部轮廓。

    “那年镇上闹鬼死了几个人,人心惶惶,镇长急得要命,请了几次道士做法,都没有用。有一天,一个大师路过镇子,他掐指一算,说镇中有井鬼作祟,要用美艳年轻的女人填井才能把鬼请走,不然全镇人都要遭殃。”

    她略微停顿,顺了口气又继续说:“三天两头就有人被杀,大家走投无路,决定冒险一试。镇长发了话,被选中当祭品的人可以获得一大笔安家费。

    “李寡妇长得出挑,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为了让女儿丰衣足食,她自愿报名,主动投了井。”

    “祭祀?”云叙白挑了挑眉:“我怎么听说她的尸体是莫名出现在井里的,还被剥了皮?”

    老奶奶反问道:“这是谁说的?”

    “镇民们。”

    “那就是了,你被他们骗了。”老奶奶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如今用活人祭祀是犯法的,谁敢说出实情?都怕被追究,都怕背上这人命债!”

    尘函听得津津入味,追问道:“那后来呢?剥皮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知道。”老奶奶重重叹了口气:“第二天大家想捞她的尸体起来好好安葬,才发现她的皮被扒了。在那之后,井鬼没有再出现,女人的怨灵开始在镇上索命。所有人都说,她的皮是井鬼扒的,她成了井鬼的替死鬼,要找下一个替死鬼!”

    “嘶……”老奶奶的语气太阴森,尘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觉得热了:“那大师说的话都是唬人的?”

    老奶奶说:“为了骗钱罢了。”

    云叙白捋了捋老奶奶的话,总结道:“李寡妇为了安家费自愿投井,剥她皮的是井鬼?”

    老奶奶摸了摸盲眼:“是。”

    “你说李寡妇有个女儿。”云叙白散漫地问道:“她的女儿现在在哪?”

    老奶奶用手背揩去额头的汗水,声音有些疲惫:“拿着那笔钱,和亲戚离开活井镇了。”

    云叙白在客厅里踱步,发现房子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厨房里也没有粮食:“你的家人呢,他们去哪了?”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老奶奶皱着稀疏的眉毛,语气硬了几分:“他们都死光了……老婆子眼瞎心盲,别的不知道了,你们走。”

    老奶奶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扶着桌子站起来,把几人推出屋外。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像老奶奶紧抿的嘴。

    几人走到空旷处,微风拂面,吹散了从屋里带出来的热气,总算舒爽了些。

    尘函回头看了一眼木屋,嘟囔道:“井里有鬼,这个奶奶怎么不搬走,她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云叙白:“换做是你,什么情况下会继续住在闹鬼的地方?”

    尘函略一思考:“鬼对我没有威胁的话,我可以考虑继续住。”

    “没错,她没有搬走,因为李寡妇对她没有威胁。”云叙白说:“她知道怎么克制李寡妇。”

    尘函眼睛一亮,兴冲冲地说:“那我们赶紧回去问个清楚。”

    云叙白缓缓弯起唇角:“不用问,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尘函惊了,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的?”

    田惮也来了兴趣,无精打采的脸焕发一丝生机:“和过于闷热的屋子有关?别卖关子了,说说看。”

    “有关,而且很明显。”云叙白不慌不忙地说:“现在天气适宜,房间里却烧着炉子保持干燥,老奶奶说怕冷,额上却有汗。她是独居盲人,桌上却点着蜡烛。”

    “火!”尘函思路转了过来,压低声音说:“井鬼怕火?”

    云叙白点头,他还怀疑李寡妇只能出现在有水的地方,但证据不足,暂且没提。

    田惮:“水火不容,溺死鬼怕火,说得通。”

    “你太聪明了,这种小细节我根本注意不到。”尘函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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