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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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煮肉片被热油淋得滋啦响,还配了碗山果切丁浸红糖水的冰粉。玩儿饿了的崽子们边谢谢光嫂,边风卷残云,最后吃得刘小桐和秦笛对着打嗝儿,你一个我一个,对山歌一样半天停不下来。

    大黄盘在桌腿边吃剩下的肉丝儿,他们抱着肚皮行酒令,“敲三”“敲七”数了好几轮也不知道罚点儿什么好,最后哗啦啦跑进屋子玩儿起了摸瞎子和木头人的老游戏。

    在没有手机、游戏机,电视节目也不那么眼花缭乱的年代,小孩儿都是这样散养在院子里,以各种游戏的名义追逐笑闹。尽管祁松言嗅着秦笛的味道,故意避开他了许多次,也还是被使坏的史雨铮引过去又下腰躲了,祁松言只握了秦笛一个指头,就在摘眼罩的同时叫出了他的名字。

    也不是什么笑点,可大家都莫名激动。一群朋友在一起,什么样的情绪都会被放大,他们把古老的游戏玩儿了个遍,又趁着夜色在院子里支上了炭火。烤串和碳酸饮料也是最原始简单的快乐,吃饱喝足再打上两圈麻将,直到朱瑞连八饼和八条都看不清了,王初冉一脚蹬醒已经开始吹鼻涕泡的几个男生,宣布散摊,祁松言才架着腿麻的秦笛回房间。

    洗完澡就更困,头发都是胡乱吹吹,就倒在床上闭了眼。祁松言还惦记着中午没摸的腰,挪过去把手伸进秦笛T恤。

    秦笛没防备,吭了黏黏糊糊的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祁松言沿着他胸膛移上去,贴在他手背上,拱他指缝:“有点儿好听。”

    “这房间隔音好像也还行…但是…”秦笛想说但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在家怎么闹是一回事儿,出来了也想要点脸。养了一年半的色胆,还是不够大。

    祁松言不管他,缠绵地吻他指节,手上忽轻忽重地揉他的腰线。秦笛被涌上来的气血搅得愈发昏沉,捉住他的手,头脑不清地提议:“不然我们去外面…”

    祁松言抵上他额头,“喂你可以,喂蚊子不行。”

    秦笛感觉自己马上要脑溢血,翻身把他压过去,偏头枕上他胸膛,喘了口气,喃喃地说:“那就等他们都睡着。”

    第56章 银河

    其他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们不知道。但祁松言觉得似乎在秦笛枕上他的第七秒,两个人就都眼睫相亲,分也分不开了。秦笛横着上半身,腰拧了一宿劲儿,早上下床的时候差点跪倒在地砖上。可惜了这第一夜,鼓足了贼心加贼胆,却败给了困,秦笛只能扶着酸痛的腰,赖在祁松言大腿上索了个悠长的吻。

    早饭谁醒了谁去吃,光嫂还贴心地给他们备了些家里不常做的糖三角。秦笛嗦着滚烫的糖流心不甚利索地踱去他们打牌的大屋,王初冉已经又把野生棋牌社支起来了。看他过来马上按住:“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冉妹儿啊,天已经亮了。”

    “昨天输得太惨烈了,我今天换个座位,一定要证明我麻坛大公主的实力。”

    朱瑞和刘小桐穿着整身的夏季家居服,洗漱的发带还没拆,靠在一起狂打哈欠。“冉冉昨天半夜说梦话都在自摸七对儿,叽里咕噜吵得我和小桐都没睡踏实。”

    “就是嘛,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瘾,见过高考完报复性唱K蹦迪打游戏的,没见过报复性打麻将的。”

    几个男生也被王初冉授意史雨铮挨个抓了过来,开了两摊,祁松言跟半吊子新手李铭轩看一手牌,一上午的青春暂时奉献给了妙趣横生的小牌桌。秦笛怎么坐都难受,换了八百个姿势,最后只能歪在祁松言给他摞的三个枕头上,以一个旁逸斜出的姿势大杀四方。

    奇怪满桌的体贴人没有一个开口问,倒是另一桌的李铭轩回头看见了,问秦笛:“笛你咋啦?腰疼还是屁股疼还是腿麻了呀?”

    王初冉眼疾手快马上跳起来去捂他的嘴,眼睛不自觉飘向祁松言,其他人全都停滞在起身去拦的动作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李铭轩在大家诡异的动作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突然瞪大双眼,得,又口不择言惹出祸了,小轩啊小轩你咋就不长记性。房间里出牌的声音停了,谁也不敢吭声。李铭轩的问话就是个火信子,王初冉欲盖弥彰的大动作才真叫分散各处隐秘的心思集体漏了馅儿。

    秦笛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骰子搁在桌角,抬起屁股重重地坐直了。

    “首先,我昨晚上就是没睡得劲儿,腰有点疼。其次…你们,全都知道了?”

    他环视一圈,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简直不敢相信,他抓住离他最近的唐澄又问了一遍:“你也知道了?”

    唐澄推推眼镜,骄傲地应:“嗯,我早就知道。”

    李铭轩吓得赶紧从王初冉手底下跳起来,分辩道:“不不不,不是我说的我发誓!”

    祁松言按了按眉心,贴着秦笛坐过去,拍了拍他抓在枕头上的手背。

    但秦笛实在想问,反手压住他,咬着牙根扫射式盘问:“都是,怎么知道的啊?”

    朱瑞看没人说话,率先举手回答问题:“上次运动会的时候,你跳远拿了第一,其实好多人都去抱你了,但我去厕所的时候,在走廊拐角看见你捶了一下祁松言肩膀,然后他就,把你抱起来转圈圈。”

    史雨铮也举手:“有一天我在后排睡觉,课间有点醒了,但是没爱起来。你从我背后过,祁松言追上来喊了你两声你好像没听见,他一着急,叫了一句‘宝‘。”

    刘小桐弱弱地接话:“冬天那时候有一次我晚休买了个糖葫芦回来吃,秦笛就一直看一直看,我就想说给他吃一口嘛,结果祁松言突然冲下楼,隔了一会儿抱了一捧糖葫芦回来,还说请大家吃。明明就是秦笛想吃,而且他那串的草莓好大一颗!…”

    “行了别说了!”秦笛崩溃,这是什么大型恋爱故事展播会!可笑的是他俩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挺好。他靠在祁松言身上,巨大的羞耻透过捂脸的指缝袅袅散出红晕。“我已经死了,录取通知书麻烦烧给我,谢谢。”

    自己做的时候完全不觉得,可是听别人讲,怎么能如此尴尬又甜蜜啊,祁松言也几乎控制不住脸颊发烫。“所以,你们就是各自都知道,但是互相没说过吗?”

    大家交换了眼神,又纷纷点头。

    “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怕别人知道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也怕你们知道我知道了会不自在,就只能烂在肚子里,可以说很憋得慌了。”朱瑞说着就笑起来。

    尴尬的气氛堑开条裂缝,其他人都表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早知道大家都知道也不憋了,平白无故丧失了那么多集体嗑cp的快乐。

    秦笛还倚在祁松言肩上不肯起来,徐唱伸手拍了拍他。“笛,你们俩都这么好,会互相喜欢实在太天经地义了,她们说的那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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