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难当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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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的情绪中。

    自从母亲离世后,闻峪川发誓要掌控一切,不碰所有跟爱情有关的东西,但宋亦安明显是个意外,他又一次令闻峪川感受到害怕、心慌,他掌控了闻峪川的情绪,左右他的心情。

    掌控不了,就舍弃吧。

    10 第10章 送伞

    宋亦安翻看着日历,已有十天没见闻先生,自那日离开后,他再也没有接过电话,宋亦安想,大概就这样散了吧,也好,老话不是说了吗?爱一个人,不一定是占有,默默放心里便好。

    可是,那也该当面道个别吧?怎么能这么一声不吭消失不见呢。

    下午小林子打电话来说,中间人那边还是很客气的打来了尾款,宋亦安随意嗯了声。

    “安哥,你就不奇怪吗?按理说,听你讲那天的发生的事,他们应该要我们赔偿才对,怎么反正还来付尾款?”

    宋亦安在电话这头盯着闻峪川上次没带走的西装外套,应了声:“不知道,大概是他们也不想闹大吧,毕竟当时说的是正规摆拍。”

    林鸣没说什么,挂断电话。

    宋亦安还在盯着墙上挂着的外套,理智告诉他,不要再想闻峪川了,老话还说,如果一个人在乎你,那他一定不会晾你让你难受,如果他存心晾着你,任你难受,说明他心里没你半分位置。

    唉……宋亦安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本来就是包养关系,给你脑补成一出清新脱俗、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但他的理智还是被情感征服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发了条信息,问闻峪川最近忙什么。

    不料闻峪川很快回了信息:晚上过去找你。

    宋亦安雀跃的从床上跳下来,蹦着步子开始收拾房间,换床单被套,打开窗户通风,收拾完又忙着去市场买菜。

    晚上六点,灰暗了一整天的天空,终于承受不住乌云的施压,开始飘雨,宋亦安担扰的望着窗外的雨,想着闻峪川不知道有没有带伞,会不会淋雨。

    八点,宋亦安准备好了晚餐,再次给闻峪川发了条信息,让他注意安全,不要淋雨。

    闻峪川罕见的又回了一条信息:我在顶香会所,怎么会淋雨。

    方之行见闻峪川一脸死了老爹的表情,忍不住问:“二川,你这是家里死爹了?一脸晦气样,你看到没,除了我,就没人愿意搭理你。”

    “死爹?哼,”闻峪川斜睨方之行一眼,“死爹我开香槟庆祝还来不及。”

    “那你这副全世界都欠你的德行,是为什么?生意不顺?还是……”方之行故意拖长尾音:“还是跟你那小可爱吵架了?”

    闻峪川眉心渐渐拢起,哼!吵架,他敢?

    只不过是要在今天跟他摊牌,此后不许再联系罢了。

    闻峪川想起小时候养的一只猫,他很喜欢很喜欢那只猫,可是猫很快跑了,怎么都找不着,为此他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从此,即便最喜欢的东西,闻峪川都不想在他们身上注入感情。

    自打亲眼所见母亲跳楼,闻峪川变得特别害怕失去,大到人,生命,小到一朵花,一支钢笔,只要他喜欢的,用了心思的,再失去,都会成为一种令他心慌的恐惧,为了打破这份恐惧,他从不敢轻易喜欢任何人任何事,不喜欢,不在乎,就不会失去,小猫生病或走了,就再养一只,花园里的花养死了,拔了再种一棵。

    宋亦安,再按他的款,再找一个。

    至于为什么会心生烦躁,大概是因为,毕竟相处了一年多,是个小猫小狗突然送走,也会多少有点留恋,更何况还是个会说会笑,会哄人开心的人。

    十点,雨由飘变成了瓢泼,宋亦安望着雨帘,忍不住给闻峪川打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依旧无人接听。

    该不会是下雨路滑,回来的时候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宋亦安越想越心急,抓起两把伞往外跑。

    雨夜,加上太晚,宋亦安在路边等了许久,都没打到车,浑身被雨水溅湿,雨太大,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终于,在宋亦安徒步走了两公里后,遇到一个好心的的哥,主动停下车问他去哪。

    宋亦安冻得浑身发抖,说:“顶香会所。”

    会所内午夜场刚开始,原本优雅端着架子喝着茶的人们,开始疯狂的摇晃身体,茶换成了酒。

    闻峪川一杯酒,从头端到尾,没有想喝酒的欲望,必须保持清醒,清醒着才能更坚定的拒绝宋亦安。

    诡谲的灯光不停交错着,闻峪川冷眼看着舞池内扭动人躯的男人女人们,起身往外走。

    是该去见他了,当断则断。

    宋亦安跟司机大哥道完谢,站在顶香会所门口,所会的保安拦住他:“先生,不好意思,没有会员不能进入。”

    “我就进去找个人,麻烦通融下。”

    保安表示很为难,并请宋亦安站远些,不要挡在门口。

    宋亦安低头看向自己,除了怀中抱着的那把给闻峪川带的雨伞,其他地方,大概没一处是干的,就连头发丝儿都在往下淌水。

    一群所谓“朋友”送闻峪川从会所出来,闻峪川随手递了几张纸币给门口开门的服务生,刚从玻璃门跨出门外,被突如其来的风夹着雨吹得打了个冷战。

    “闻先生!”

    一直站在台阶下方的宋亦安,见闻峪川出来,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冲了上去。

    闻峪川被眼前人骇住,眼中瞬间布满怒气,只见宋亦安浑身滴着水,脸上没半点儿血色,嘴唇苍白,肉眼可见的浑身打着哆嗦,即便是这样,也保持着脊背挺直的站姿,笑着站在下面,仰视着闻峪川。

    刚刚送闻峪川下来的朋友,以方之行为首,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让服务生打开玻璃门。

    大背头打趣道:“哟,闻总,这是你金屋藏的娇?不给哥儿几个介绍介绍?”

    闻峪川脸色阴沉如墨,周身萦绕着一股低沉压抑的气息,没理会朋友的揶揄,几步跨下台阶,抓住宋亦安的手腕,将他拉到台阶最上一层雨淋不到的地方。

    “这么大雨,你来干什么?”

    “你说要回去,我怕你没伞,所以想……送把伞给你。”

    “我他妈连下雨都不知道躲吗?你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无脑?你是不是有病啊宋亦安?这么大雨在外面跑什么?”

    闻峪川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一见到宋亦安就会情绪失控,大概宋亦安天生就有种能随时点燃他怒气的本事,他引以为傲的涵养,在宋亦安面前,像是被狗吃了一样。

    大背头看热闹不嫌事儿多:“我说闻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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