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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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不可思议。

    兰德先生却不在昏暗的地下室里,连他自己都对昨晚的遭遇毫无意识,卧室的窗帘拉起了半边,阳光爬上他的皮肤。心脏的跳动和过去无数次惊醒时相似,兰德先生勉强恢复了神志,才慢慢感觉出不对劲——另一具微凉的身躯紧挨着他,肌肉的形状是那么性感,一只手臂横过来,强势且不可拒绝地揽住腰身。

    “天哪……”

    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全的惊呼,兰德先生瞪大双眼,心脏比扑腾翅膀的鸽子更活泼,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他胸膛。那双曾在想象中描绘过无数次的眼眸定定看着他,像捕获猎物的孟加拉虎,将要扑上来,咬断他的喉管。但他又觉得对方如星辰,如飓风,如孕育千万生灵的海,那么神圣且残忍,逼迫他匍匐在地,挣扎着只为把嘴唇贴上矿石般洁白的肌肤。

    这是拉塞尔——情人——最崇高的信仰。

    兰德先生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先前独自在雕像旁放浪的记忆涌上脑海,潮红肆意蔓延,为他添上了符合传闻的艳丽。拉塞尔闻到他发情的味道,比任何一次都可口,于是满意地俯下身,舌头轻轻掠过他的嘴唇。那感觉是电击,是崩塌的山峰,是令兰德先生颤抖射出精液的指令。仅仅这么一下,他就溃败了,可怜地哭出声音。

    “我听到了你的祈祷。”拉塞尔用低沉动听的嗓音呼唤他,“我回应了。”

    呻吟渐渐响起,兰德先生勾住上方这个俊美男人的脖颈,腹部以下直接摩擦对方的腰胯,难耐地不住扭动。拉塞尔静静地亲吻了他一会,嘴唇分开的时候,上面挂着一层淡淡的水光。紧接着,兰德先生顺着对方力度张开腿,把自己变成一道即将要被品尝的菜肴,当阴茎得到揉搓,他不由自主像小动物一样呜咽,舌头凑上去,往拉塞尔的喉结舔了好几下。他听见轻笑声:“……淫荡的家伙。”

    这个评价毫无疑问使人面红耳赤,可兰德先生目光迷离,显然把它看作最真诚的称赞,并为之自豪。拉塞尔的手指沿着他的阴茎往下游走,捻弄爱抚,榨着里面的汁液。兰德先生刚刚宣泄了一回,还在高潮的浪涌里颠簸,半硬不硬,想射又暂时射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摇头,希望对方手下留情。

    然而,拉塞尔不可能放过他,一边低头吮舐挺立的乳尖,一边将手指抵在已经有些湿润的后穴,那里立刻不安分地蠕动起来,稍微吞了进去。兰德先生深呼吸一口气,极力放松后方的肌肉,两根手指微微用力就捅入了,穴肉在刺激下柔软地挤压它们,被强硬撑开,第三根、第四根手指也从缝隙钻进来。

    “啊……”这才觉得有些难受,他满头汗水,小腿无助地蹭着对方躯体,没有力气反抗。拉塞尔则用指尖试探、摩挲,没一会,顺利寻到了那一处能令兰德先生疯狂的软肉,狠狠按揉下去。

    兰德先生喉头一哽,浑身绷紧,原来的呻吟变得断断续续,剩下含糊的音节。他身前一根颤抖着,吐出几缕稀薄浊液,之后便只是疼,涨得发红。

    听到他近似哭泣的闷哼,拉塞尔顿了顿,随即愈发粗鲁地对待穴内的敏感点,同时附在耳边,用兰德先生最受不了的话语撩拨:“不要乱动,我会把你操得像条母狗,或者你更喜欢我骂你‘下贱的婊子’?”又在他努力克制挣扎欲望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以示奖赏,“对,别躲,乖一点。我知道你喜欢……被精液搞大肚子,你天生就该被干。”

    兰德先生哭得更厉害了。

    拉塞尔终于施舍般换上自己的性器,缓慢埋入已经足够柔软湿热的甬道,像钥匙合上了锁,安全打开兰德先生藏蓄在身体里的欲望。兰德先生瞬间被一股可怕的快感吞噬、包裹,又恐惧又亢奋,但拉塞尔安慰他,很缱绻地含住下唇吮吸,又探出舌头温柔扫过,给他一种秋日走在银杏林中的安逸错觉。

    兰德先生的后穴得到了充分的拓展,被拉塞尔缓缓顶到底,硕大的龟头好像随时都能破开肉和膜,捅到他的内脏里。这比想象更加骇人,他一直发抖,忍耐住痛楚和伴随而来的刺激,让拉塞尔毫无顾忌地抽挺。阴茎真正动起来了,兰德先生才发觉它竟然能进到那么深,如同厨娘手里的长柄勺,插入蓬松粘稠的奶油里,一刻不停地搅拌。

    当饥渴被逐渐充填,兰德先生意识越发混乱,一时想到早年骑马的时候,马蹄碾过野草,青涩的汁水喷溅出来;一时想起宴会末尾总会端上来的布丁,一碰就坍塌成柔软甜腻的一摊,贪心的小孩把嘴巴张大一口气吸进去……他还记得正在凶猛律动的男人是一具雕像,或者“曾是”,他费劲地抬起手,把掌心压在对方结实的胸肌上,用放浪的吟哦赞颂那瑰丽,那引人入胜的仙境。

    拉塞尔狎昵地碰碰他鼻尖,重重一顶,或多或少逼出了尖叫,不过他清楚对方的底线,手指夹住红肿的乳头揉捻,身下动得更加厉害。兰德先生的精神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冲击,若说从前他活在鱼缸里,那么现在,他周围的屏障被打破了,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惊恐又好奇地接受一切。

    没多久,兰德先生便迎来了干性高潮,小腹不断收缩,手脚都在痉挛,酸楚和愉悦混杂在一起,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灵魂。他的反应很诱人,因此拉塞尔决定以另一个角度品尝,摸了摸他仍然湿淋淋的前端,然后松开,将人翻过来变成跪趴的姿势。这也是最接近野兽交配的姿势,如果刚才是神明和信徒的交流,现在则是肉欲的拷问,用最直接、最不加掩饰的方式挖掘快感。

    兰德先生被猛烈刺激后穴,眼神涣散,无论怎么哀求,粗长的阴茎总是找到他的敏感点,不由分说搅动。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淌着眼泪喊道:“呜呜……拉塞尔……还要更多……我想要……”

    “不准。”拉塞尔冷漠地拉开他偷偷探到身前的手,看样子,是打算从后面把他干射。

    兰德先生一想到这可怕的可能性,就忍不住死死揪住枕头,虽然完全没有力气,但一举一动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与此同时,他对此充满期待,早已配合着对方抽插的节奏摇晃腰臀,又偏过头,痴迷地以眼神勾勒对方的眉眼。

    拉塞尔欣赏了一阵面前人滑腻的臀肉,伸手轻轻掰开,看着自己骄傲的性器进进出出,偶尔在缝隙里带出些稠液,不由得低低笑了几声,开始加快速度鞭笞。兰德先生连耳廓都通红了,上半身没了支撑,脸颊埋进枕头,不停地喘息、哀叫。在他快要熬不住的时候,拉塞尔凶猛地操干,然后把阴茎送入他身体最内里,激烈地喷出精液。

    足以让人崩溃痛哭的欲望和感情同时冲击,兰德先生整个瘫软下来,目光无法聚焦,就像被野蛮扯到极点的橡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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