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护法 -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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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童大夫克制着得意的语气,对已经练成的蛊说重练就重练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操作不当还可能被反噬,届时小命都没了,也就他有这个本事,“食脉无法被我收回,也不会吃你的经脉,只是起到一个桥梁连接的作用,如果足够成功……”

    童大夫略有猥琐地笑起来,摸着光秃秃的下巴道:“你的真气不仅能回来,也许还能有所进益。”

    聂沛瞬间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童大夫:“真的假的?”

    真气没了就是没了,想再找回,只能重新修炼,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偷偷修炼,以后再用武力制服小元儿,可现在童大夫说什么?

    这回童大夫终于掩饰不住这股得意:“小问题小问题,这四只蛊里面,有三只是已经用过的……”

    聂沛脸上的惊喜还没退下去,就混杂了嫌弃,顿时微妙起来。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童大夫翻白眼道,“是我雇主的仇家,三只食脉白白嫩嫩的,拿回来的时候我可高兴了。一直养着,这次重练废了不少力气,吃了我不少杂七杂八的蛊,看着比之前还漂亮,所以才说,你的武功可能会进益哦~”

    这么一解释,这武功就算白来的了,堪称天上掉馅饼。

    “不过……”童大夫话锋一转,“我们答应帮你治病,也是有事拜托。”

    聂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虽然竟然,但算不算意外,世界上哪有白嫖这么好的事,且这四位大夫此时都看着他,聂沛收敛了嬉皮笑脸,认真问道:“什么事?”

    “照顾好秦德。”

    聂沛隐约猜到了,但秦德这个小傻子毫无所觉,一听提到了自己,还是托孤,顿时瞪大了眼睛:“啊?”

    几个大夫脸上隐隐写着无语,陈大夫开口道:“你看我们,鸡皮鹤发不过分吧?我一生泡在毒药里,虽说百毒不侵,可我也全身是毒,没准哪天就暴毙。”他指指另外几人,“只有老刘年轻些,可也过了五十,就这小傻子,你看他二十开的了窍不。”

    小傻子秦德:“……”

    杨大夫:“我们年轻时恶贯满盈,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想归隐,有追月楼收留已是感激不尽,更不敢成亲,天道轮回,何必让孩子受罪。”学着陈大夫的模样,杨大夫也指指秦德,“老刘是仵作,喜欢研究尸体,就这胆小鬼,不吓死他。”

    胆小鬼,傻子秦德:“……”

    刘大夫掀了掀眼皮,没反驳,默认了。

    “药堂青黄不接,总得有所准备。”童大夫道,“你不在药堂,也不学医,但找有天赋的孩子和你们学武是一样的,都不容易。秦德有这方面天赋,能撑得起药堂,其他那些小药童,都不如他。”

    秦德这一瞬间简直感激涕零,还是大师父好,这才是亲师父,知道夸自己。

    聂沛看着秦德的表情有些想笑,可气氛严肃,他也笑不出,只认真道:“一定。”

    童大夫得了答复,让聂沛躺好,准备动手,才感叹道:“德儿就是心太软,胆子又小,还傻,听校场教头说他武学天赋很差,唉,以后这小身板估计是不行了。”

    心太软的小傻子是个胆小鬼,心情就是表情,武功也学不好,他很失落地哦了一声,不吭声了。

    童大夫摸了摸秦德的头,才正色对聂沛道:“我要下针了,针上涂了毒,老陈会盯着你的反应。”

    “嗯。”聂沛知道真的要开始了,咬住了刘大夫不声不响递过来的棉布。

    银针被捻动着扎进他手臂的穴位,封住他肩部的经脉,起初没有什么感觉,可随着向下施针,丝丝缕缕的紫色顺着胳膊向上爬,停在肩膀左右,不动了。场景看起来有些诡异,紫色脉络像有生命一样,围着肩膀的银针打转,却死活无法再向上,形成一个紫色的小漩涡。

    陈大夫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指:“有感觉吗?”

    岂止手指,聂沛现在连胳膊在哪都没感觉。

    “老刘,动刀。”

    泼了酒又过了火的刀片极薄,顺着曾经的疤痕轻轻划开,血珠立刻涌了出来,却不多,刘大夫擦干净后,手腕上的伤口微微张开,竟然不再流血。童大夫几乎只是手臂一闪,瓷白的手指中间便夹住了一只细长的蛊虫,白色半透明,几乎能看见蛊虫内部的经络。

    聂沛平躺着,歪头看着那只蛊虫顺着伤口钻进去,附近皮肤鼓动几下,便平静下来。

    “可能会有些痛,你且忍忍。”童大夫提醒道,几个大夫都盯着他这异彩纷呈的胳膊,出现意外马上救人。

    确实疼,也不是有些,这疼钻心,手腕最疼,越向上越平缓,到手肘部位就已经接近没感觉了。聂沛冷汗几乎是一瞬间就从额头冒出来了,惨白着脸咬紧嘴里的棉布,偏手臂又动不了,苦中作乐想到,陈大夫的毒药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就在小臂疼。

    奇毒入体,时间有限,童大夫没给聂沛太多适应的时间,几个人换到另一侧,不多时,同样钻心的疼也起来了,聂沛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冷汗打湿了大半头发。

    左脚也痛起来的时候,聂沛怀疑有那么一瞬间是昏迷过去的,眼前发黑,眩晕感如影随形,可疼痛又让他清醒,直勾勾盯着药堂的房梁,目光都有些涣散。

    “德儿,我让你熬的参汤呢!拿来!”

    声音远在天边,聂沛感觉有人捏开自己的嘴,往里灌了什么东西,血腥味很重,可又不得不吞下去。

    “老陈,逼毒,准备缝伤口了!”

    聂沛意识涣散,手臂什么时候拔的针,毒是怎么逼出去的,伤口缝合了没有,他一概不知,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日傍晚。

    手脚仍是无力,伤口处敷着药,已经包扎好了,隐约有些疼,倒已经不再钻心,好受许多。

    几个大夫都还在,见他醒了,纷纷松了口气,围过来看他的脸色,掀他眼皮看瞳孔,童大夫让秦德去端温水来。

    秦德白着脸去了。

    从施针到缝合伤口,他都看在眼里,床也是他收拾的,上面被逼出来的毒血发着臭,垫子上的血液也不是红色,是染了毒的黑紫色。他无法想象聂沛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嘴里的棉布都见了红,力气大得把牙根都咬出血,可他也没听见聂沛说一声不。他算不上习武,不太理解聂沛这种找回武功的心情,这么痛,为什么呢?

    聂沛满脸茫然地躺了会儿,喝了些水,哑声问道:“怎么样?”

    童大夫:“不错,伤口已经缝上了,我的食脉很听话,不会乱来,给你开几副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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