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觊觎 - 8

    是咬人的狗不会叫。

    连然画了不久，事实上卓煜还没清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他拿出线圈纹身机，开始在卓煜背上动作。

    卓煜感觉不到疼，甚至纹身过程机器的抖动都能让他的身体异常敏感。

    “疼要说哦。”

    “你滚吧。”

    连然对卓煜的辱骂习以为常，“爽也要说哦。”

    真他妈……卓煜不知道要怎么骂连然才好，他只能默默忍受，连然游刃有余，力度时重时轻，偶尔会牵动镣铐发出金属磕碰的冰冷声音，连同纹身机的嗡声一起，刺激到卓煜神经，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

    直到连然将事情做完，手隔着橡胶手套摸上了卓煜后腰。

    “小煜是我最满意的一件作品。”连然俯身亲上卓煜耳垂，贴着他耳朵问他，“小煜想看看吗？”

    他不是在征求卓煜意见，只是在提醒卓煜自己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连然摘下了锁着卓煜四肢的镣铐，脱了手套，把他抱起来，卓煜推拒着连然，用仅剩的力气表达自己的抗拒。

    但是根本没用。

    连然用抱着小孩的姿势让卓煜跟自己面对面，卓煜的腿被挂在了连然腰上，连然的手托着卓煜的后臀跟腰，轻轻松松地把他抱起来。

    从没有人这么对待过自己，就算是父母也没有，在卓煜记事开始就没人这么抱过他。

    连然抱着卓煜往门口走了几步，卓煜僵硬地想要跟连然的身体保持距离，撑着酸软的身体。连然在卓煜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唇角轻蔑勾一勾，放在连然后腰的手按在了卓煜的尾椎处，在他的敏感带上按了按，像是抚摸小猫一样来回摸了几下，卓煜就闷哼着磕进连然怀里，气息也变得紊乱。

    连然抱着卓煜走出卧室，穿过卓煜房间的小客厅，进入了浴室。

    连然直接将卓煜放到了洗手台上，瓷砖冰凉，卓煜高热的身体被激了一下，敏感地往上弹，却只能弓起微弱的幅度，连然的舌尖在卓煜耳朵上舔吻，模拟着性交的频率，软肉跟侵入物交缠的水声，像是在听一场激烈性交。

    “小煜…往后看。”

    连然扣着卓煜下巴，强迫他往后看，卓煜看到自己红了一片的后背，以及连然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是一大片莲花。

    从后腰蔓延到臀部，被连然用白色的墨水刺青，莲心是火红的，像一颗朱砂痣烙印在那里，又纯又欲，连然痴迷地看着卓煜身体，像是在看自己亲手塑造的艺术品。

    连然的热气吐在卓煜耳边：“小煜还记得这朵莲花吗？”

    卓煜怎么可能不记得。

    F国，他在国外念书的第二年，曾经跟连然一起度过一次圣诞。

    连然突然出现在F国的时候卓煜有些震惊，连然等在他住的公寓外，触目都是纯白的雪，连然穿着一身白，只有头发是墨色，是雪中最独特的风景。

    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很清晰，连然回身看过来，看到卓煜以及挽着他手臂的外国女孩。

    那是卓煜交往了快三个月的女朋友，两人约好圣诞节要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订了烛光晚餐，买了避孕套，临近七点的时候，卓煜开车带她回家。

    “我回本家探亲，卓先生让我顺便来看看你，我担心你圣诞节一个人孤单，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

    连然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雪缠着连然发丝，又随着连然的动作落下来，连然没戴手套，把手指蜷在唇边呼了一口气，指节冻得苍白，“因为需要门禁，小煜的电话又打不通，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

    卓煜接过礼盒，神色复杂。

    连然冻得身体在隐隐发颤，眼睛和鼻尖都泛着红，眼神也黯了下去，“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卓煜环顾四周没看到车，叫住了已经走出几步的连然：“你怎么回去？”

    卓煜拨下了女友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连然回身勉强的笑了笑：“我让司机走了，不过我可以叫车。”

    连然拿出手机，怎么按屏幕都没有亮起来，看上去好像没电了，卓煜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是没忍心就这样放连然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你先进来吧，屋里有暖气。”

    卓煜的女朋友不大乐意了，他们明明说好了，于是她埋怨般说了句：“煜！为什么要收留他？！”

    连然脚步猛地顿了一下，没再前进了，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看着卓煜女友，在卓煜回头看他的时候，连然眼里已经有了水光。

    “我还是不上去了。”

    “让你上来就上来！”卓煜凶狠道，他拉过女友，低声安慰了几句，女友才不情不愿地被卓煜拖着手走进去，卓煜回头冲连然说，“还不过来是要我去把你抬进来吗？！”

    连然愣了一下，立刻跟了上来，卓煜刷了门禁卡后撑着门等连然进来，连然估计是在外头冻久了四肢僵硬，不注意在门槛上磕了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前倒，卓煜不得不伸出另一边手扶住了连然，连然的嘴唇堪堪碰在卓煜脸边，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在电梯里连然也一直蜷着手指呵气，压抑着喉咙里的轻咳，小心翼翼地站得离他们远一点。

    卓煜进门就打开了暖气，瞥一眼连然，直接调至三十度，想要整间屋子尽快暖起来。

    连然坐在沙发上，女友去给连然倒了杯热水，连然接过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整杯滚烫的水全部洒到了连然的手背上，女友惊呼一声，连然担心热水会烫到她，愣是握住了杯子，卓煜一惊，上前问：“没事吧？！”

    连然过了一会才缓过来回他，他的手背红得吓人，僵硬地将水杯放回桌上，露出安慰的笑容：“是我不小心，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卓煜一声不吭地走过去，一把将连然拽起来，拉进卫生间，开了水把连然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扬声叫门外的女友：“Tina，帮我从医药箱拿一下烫伤药膏。”

    或许是因为着急，卓煜的语气不太好，Tina过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不算很好了，他将药膏塞进卓煜手里，故意在连然面前对卓煜说：“我在房间等你，亲爱的。”

    卓煜顾不上女友，垂着眼给连然上药，连然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开口：“你别管我了，她好像生气了，你去安慰她吧。”

    见卓煜不说话，连然又说：“她化了很浓的妆，哭起来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卓煜睨他一眼：“你就这么担心她？”

    连然不敢说话了，卓煜给他擦了药，又缠了绷带，这才放下心，准备上楼去看看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然无意间说的那句“她化了很浓的妆”让卓煜上心了，在房间里脱得只剩内衣内裤的女友靠近自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