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你的夜晚 - 9

    人类之光郑明西这样安慰自己。

    “走走走！赶紧洗完！”郑明西把赵沅推进浴室。

    赵沅见郑明西同意了马上变脸：“你还不情不愿呢？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看我洗澡吗？从你家排到……我谦虚点，排到镇医院门口！”

    “你怎么不脸再大点让人家排到法国呢？敢情我给你洗澡还是在队伍里加塞儿了？”郑明西气得不打一处来。

    “没有没有，哥，你帮我脱一下衣服呗哥？”赵沅马上改口，“等我手好了我也伺候你洗澡。”

    “快滚蛋吧你。”

    打了石膏以后的胳膊不敢乱动，郑明西也怕赵沅更疼，那个t恤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脱就是脱不下来，不是卡在脖子上，就是挂住胳膊。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找来一把剪刀把衣服剪了。

    “这段时间你还是穿带纽扣的衬衣吧，你看，睡衣我给你买的就是这种，宽一点好穿也好脱。”郑明西放下剪刀。

    赵沅说：“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俩人在浴室里面折腾半天，都出了点儿汗。赵沅又开始脱裤子了，郑明西觉得自己脑门冒汗，杵在洗手池前，不知道该站哪儿。

    赵沅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尴尬，事实上也的确没有，赵沅正专心致志脱他那条裤子，裤子吊在大腿上，没法往下薅。

    “你帮我拽一下呢。”赵沅坐在浴缸边缘，伸直了腿。

    赵沅是把裤子和内裤一起脱的，露出来的大腿是均匀漂亮的小麦色，郑明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看见软软靠着大腿的小沅沅，再往上，是赵沅微微汗湿的小腹，腹肌的轮廓清晰。

    “快点啦。”郑明西感觉到赵沅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自己，看向他，浴室的暖色灯光照着赵沅黑亮的眼睛，眼睛里面是一点点急切。

    以赵沅戳的那一下为中心，好像通了电一样，鸡皮疙瘩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炸到头皮。

    天知道郑明西是怎么控制住自己不去亲吻赵沅。他手上去脱赵沅的裤子，脑子里面警报声大作：他不喜欢你！他看样子是直男！你不是变态你不是变态！

    你不是变态！现在做什么都是性骚扰！

    郑明西深吸了一口气，把裤子放进脏衣篮，想立刻开溜。他跟赵沅指了指：“这个瓶子是洗发水，护发素是这个罐子，旁边这个是沐浴露。浴巾你用挂在左边这个蓝色的，要擦完也扔这个篮子里。你洗吧我走了。”

    赵沅赶紧留人：“别走啊，我还想洗头，而且背上也够不到……”

    唉。

    郑明西给坐在浴缸里的赵沅洗头。

    赵沅嘴上还嘀咕：“你怎么还用护发素啊，娘们唧唧的。”

    郑明西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为什么读完医还没有秃？下次你来我们医院看看，也就我的头拿得出手了。

    “我就没咋保养过，工程师里我也是很突出，我是工地一枝花。”赵沅得意。

    赵沅的头发很黑，是和他眼睛一样的颜色，摸起来不像看上去那样柔软，甚至有点扎。洗发水揉开了以后变成白色的泡泡，赵沅闭着眼睛免得泡沫流进眼睛，他的睫毛很长，也是深深的黑色，但是不翘，直直地戳出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横冲直撞。

    郑明西给他揉了一会儿头，赵沅靠坐在浴缸里，害怕淋湿所以打了石膏的右手放在浴缸边上，舒服得鼻子里直哼哼。

    郑明西打开花洒，帮他把头上泡沫冲掉，一只手盖在赵沅的眼睛上，不让泡沫流进去，感觉到他横冲直撞的睫毛挠着手心。

    “这感觉很熟悉啊，我给欢欢洗澡的时候它也是这样子的。”郑明西感叹。

    “什么欢欢啊？”赵沅懒懒地问。

    “我朋友家养的萨摩耶，又乖又好看的，我都想偷过来自己养。”郑明西笑了。

    “你才是狗呢！”赵沅擦了把脸，睁开眼睛。“那你怎么不养？”

    “我医院里有的时候走不开的，要是有夜班根本没时间管，”郑明西把自己手上的泡沫冲掉，“再说，现在养你不比养狗还累？”

    “我又不让你白养！我会给钱的！”赵沅站起来，让郑明西帮忙着压了一泵沐浴液，在身上抹匀了转过去，“边儿去！我要洗我的咕咕了！”

    郑明西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他到底今年几岁啊天哪。

    “那你最好多给我点儿，我上班儿都没这么累。”郑明西往边上站了站。

    赵沅越洗越觉得脸红，觉得郑明西的视线好像顺着自己的背脊一路像手一样抚摸下来。虽然刚刚郑明西的手真的摸过自己。

    想到这自己脸更红了。

    赵沅背对着他抹了一会儿泡泡，又说：“我左边手没法儿给左边胳膊抹泡泡诶。”

    郑明西给他把胳膊和手上的泡泡抹匀：“真埋汰，你这手刚刚还摸咕咕了。”

    “你的荣幸！”赵沅厚着脸皮应道。

    “荣幸个屁，草丛里找小虫子呢。”郑明西嫌弃。

    赵沅气得不理他，明明……尺寸挺可以的呀……他就是胡说八道!是嫉妒!

    郑明西打开花洒，给他背上，胳膊上冲干净，有点不自然地说：“剩下的你自己冲干净吧。”

    赵沅又转过去冲他的咕咕。

    洗干净了又给他擦干，又忙活着给他把睡衣穿上，整得郑明西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行了你出去吧，我接着洗。”郑明西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想了想又不放心，他又从浴室里出来：“你把头发吹干再给我到处走！”他刚好看见赵沅湿着头发倒在沙发上，一下把他抽起来去吹头发，这才安心去洗澡。

    浴室里还有着未消散的水汽，热腾腾的。镜子上朦胧着水汽，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郑明西觉得浴室里充满着赵沅的气息。就是之前赵沅离他很近那次，那种毛绒玩具一样柔软的气味，还有一点点薄荷味儿。明明赵沅用了自己的沐浴露。

    热水划过身体，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郑明西让水流过头顶。闭上双眼，他想起刚刚赵沅微微带汗的小腹，让他“荣幸”的咕咕挨着线条流畅的大腿，笔直的小腿，圆润的脚趾之前轻轻戳到了他的腰。

    他又想起灯光里赵沅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他硬了。

    之前医院里都很忙，郑明西很久没有自己动手弄过了。之前给赵沅洗澡已经让他克制得有点辛苦，一个人，空气里满是赵沅的气息，现在自己抚慰一下也合情合理吧。

    赵沅就在自己家里啊。做这种事还是等他不在的时候吧？

    郑明西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这样子更刺激啊。

    做贼心虚地拉上浴帘，他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心，靠墙坐在浴缸边，他把手伸到下面撸动起来。热水流过他的肩头，他闭上眼想象着赵沅的模样，带有薄荷味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亲吻在他夸过的嘴唇上，然后顺着水流流到胸膛，碎吻落在上面，再一路向下，这时候低下头会看到赵沅湿润的眼睛……

    郑明西手上加快了速度。

    浴室里郑明西的喘息声并不是很明显，因为水声哗啦啦落在浴缸底。最后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