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 - 14

    的话如冬日冰雹砸在徐冬曦心上，冰冻着那颗炙热跳动的心，每每想到程望舒以后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他估计会比楚江隽更疯，只是他是内敛的，楚江隽是不隐藏的。

    还是很乱，徐冬曦烦躁地砸着车喇叭，恍然想起昨天他妈跟他说的话，“最让你无能为力的，其实往往是你最爱的人。”

    徐冬曦趁着车变少，调头回到程望舒家里，午后的郊区正是热闹的时候，到处是叫卖和打牌声，程望舒在窗前移动着，过一会抱着徐回程在小阳台上浇花，霎时一笑，跟徐冬曦记忆里的少年一模一样。

    公司里的人打电话来催，徐冬曦缓缓把车窗摇上，应付着助理的夺命连环call，持续性心不在焉敷衍着对方，半点也听不进去助理焦灼的话语。

    “那你说，是追老婆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我认识你整整四年，从来没听过你有任何的绯闻对象，才一个上午不见，你都有老婆了？为了不上班，这种借口你也敢说。”

    “是真的，还有一个儿子。”

    “不是，那你就抛妻弃子这么多年？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渣男！”

    “你说的对，我这就去追回来的。”

    程望舒，我们重新开始吧。

    徐狗回心转意不奇怪嗷！他已经放下仇恨放下过去了，但他是初恋，不知道怎么处理好两个人的关系，然后剩下的就是对程崽的喜欢，现在程崽又那么可怜，那么可爱，种种小细节疯狂俘获着徐狗本来就动的天崩地裂的心(?í  _  ì?)我应该写得还挺顺水推舟不突兀吧，我一直都是代入他们四个的情绪去写的，就是昨晚温祁选择离开，当时想这个剧情脑子里脑补了千万遍，把自己虐的死去活来昨天终于写出来了⊙︿⊙很爽很虐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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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爱怠工的下场就是忙得天昏地暗，饭都吃不上几口，幸亏中午吃了挺多程望舒做的菜，等忙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公司里还是灯火通明，徐冬曦想下班，想打电话跟程望舒聊天，在助理怨恨的眼神中径直走出公司大门。

    程望舒在家收拾了一整天，把徐回程哄睡着后才赶去店里，疲惫得在空荡的公交车上打盹，专属于徐回程的哆啦A梦主题曲惊醒了程望舒，不假思索便直接摁下接通键。

    “回程嗷，怎么啦？”

    短短六个字，带点慵懒的声调，被吵醒沙哑的声音，和温柔到无边际的语气，徐冬曦耳朵听酥了，成年以后第一次羡慕一个小孩子，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徐回程每天都能听到这种话语吗？真想魂穿那个臭小子。

    “是我。”

    更短的两个字，让程望舒停机的大脑重新启动了，应该是徐回程不小心改动了铃声设置。想起刚刚的语调，不由得全身红成烧熟的龙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回正常的语调:“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回程呢。”

    徐冬曦纳闷了，怎么一听是他，要多冷漠有多冷漠，语调平静到比贝加尔湖畔结冰的湖面还平静，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浑身没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今天公司有事，没陪回程好好过生日，明天周日我休假，想带他出去玩玩，你明天带他过来吧。哦，还有我妈，我妈想见一下回程。”

    “好，你把地址发我吧。”

    “我觉得…”

    “我要下车啦，你短信告诉我吧。”

    我觉得短信联系不方便，加个微信吧，结果话来不及说，到头来还是短信联系。

    天还没亮，程望舒害怕徐冬曦会等太久，就揉醒了睡成猪头的徐回程，徐回程一听说是去玩，瞬间精神头就上来了，两母子坐上了清晨的第一班车，不到七点半就去到徐冬曦家门口。

    徐冬曦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神志不清地看向监视器里的人，有些不确定，揉了揉眼睛走近看，真的是程望舒和徐回程，慌慌张张对着平光镜拍了拍呆滞的脸蛋，抓了抓乱成鸡窝的头发，反复确定仪容仪表尚算合格才把门打开，尽量清醒地说了句“早”。

    “早上好，我是不是来得有点早？”

    “没有，我刚起床准备陪我妈去买菜。”

    “这是我煲的鸡汤，炖了六个小时的。回程很喜欢喝，看你脸色最近不太好，回程就叫我捎给你喝。”，其实是程望舒半夜回到家连夜熬制的，怕徐冬曦会不接受，所以拿徐回程当借口。

    “谢谢回程。”

    徐冬曦用力捏了捏徐回程肉肉的脸蛋，顺带揉乱了徐回程梳理过的头发，然后双手接过程望舒手里的鸡汤，徒留徐回程在风中凌乱，无助，也很无语。

    三人先后踏进房子里，程望舒对于豪华平层是见惯不惯的，可徐回程没见过，一路哇哇大叫，左摸摸右躺躺，整间屋子跑来跑去上蹿下跳动个不停。

    “回程，喜欢这间房子吗？”

    “喜欢！”

    “以后每周日过来住好不好？”

    “不要，要跟妈妈和外婆住。”

    这章是蹲在阳台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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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冬曦一下子觉得自己儿子又顺眼了，这话说得多漂亮，滴水不漏的，暗示着要程望舒跟他一起搬过来住，真是个小机灵鬼。

    可徐回程一个三岁小孩，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逻辑和暗语，他只是有一说一，表达着只想跟程望舒和外婆住在一起，而不是一起搬来这屋子。

    “好啦，妈妈怎么跟你说的，记得要听话，妈妈晚上来接你。”

    “一定要来哦，外婆给我煲莲藕汤了，要回去喝光光的。”

    徐冬曦的“自娱自乐”被泼了一盆冷水，不知所措地接过徐回程的小书包，眼看着程望舒消失在他视线里，邀请的明明是母子两个人，然而程望舒并没有领会到这层意思，还是领会到却假装不知道，就记着当时他那句“再也不见”。

    喜欢是双向奔赴的，曾经他们之间隔着一片海，起初他们都在岸边，后来他才发现程望舒有一艘豪华游轮，只需片刻就可以到达海的彼岸，他没有破旧的小船，也没有隐形的翅膀，在海浪一次次冲刷中被推得越来越远。他回到岸上，造了一艘大船，才发现那片海被填成平地，他在陆地上行舟，进退两难，时至今日他才明白，程望舒在那片荒芜的大地上从彼岸朝他奔来，只差一步，而他固执地在船上做着无用功，扬起阵阵风沙阻挡着两人的心意相见。那么现在，就由我奔向你吧。

    徐母买菜回来，墙上悬挂的液晶电视播放着动画片，细细一看才看见沙发角落有个小孩子，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子上的零食一包也没拆开，透露着不安和害怕。

    “是回程吧，奶奶给你买了早餐，快过来吃点吧。”

    徐母是农村妇女，长得淳厚质朴，跟长庭街的奶奶们长得像，笑起来和蔼可亲，是徐回程熟悉的感觉，处在陌生房子里的不安感瞬时消散，从沙发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