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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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玉

    作者:萧寒城

    源网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211198

    文章类型:原创-纯爱-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视角:主受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不明自嗨产物

    文章进度:完结

    全文字数:361608字

    文案:

    满京皆知,当今圣上魏绎将流亡在外的前朝皇帝林荆璞抓了回来囚禁。

    前朝对阵新朝,一山不容二虎,京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为了自己效忠的主上要拼个你死我活。

    殊不知,这两位皇帝整日在宫里一起喝茶下棋投壶斗蛐蛐,相处得极其融洽。

    两边的人都急了,于是——

    朝堂上每天都有大臣劝谏魏绎,让他砍了林荆璞的脑袋。

    后宫里也每天有人给林荆璞暗中递刀,让他趁机杀了魏绎。

    直到有天,林荆璞发现了那一柜子想让自己死的奏折,魏绎也发现了藏在被子里数十把匕首……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你是不是也喜欢朕,才不舍得对朕下手?”

    毒蛇帝王攻X狐狸帝王受

    一个狠,一个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高亮:HE】】。

    下一本预收《怀璧》求收藏:

    三皇子李重烈少时征战沙场,待他多年后回京,发现储君之位丢了,婚约毁了,兵权也被没收了——于是,他打算造反。

    萧挽三十岁便是天子尊师,声名显赫,权倾朝野,权贵们争着要将女儿嫁他——可是,他也打算造反。

    李重烈于京中孤立无援,便将自个送上了阁老府,日夜伺候:“萧阁老,不如一起反了?”

    萧挽搭着松垮的内衫,淡漠笑着,用手勾他的玉腰带:“你裤子穿反了。”

    狼子野心皇子攻X狼心狗肺帝师受,狼狗与妖孽。强强,年下。

    内容标签:

    强强?宫廷侯爵?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荆璞,魏绎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皇帝攻&皇帝受

    001# 死敌 “你才是大殷的新皇帝……”

    国将倾覆。

    邺京城黑云欲摧,压不住从国门一路烧至内宫的熊熊战火。数十万启丰兵与叛臣里应外合,连夜攻入邺京宫闱。

    是夜,人喧马嘶,三千禁军寡不敌众,无处败退,宫人们不及收拾细软便纷纷落荒而逃。

    殷帝林尧走投无路,被逼在长明殿上吊自绝。

    “暴殷必诛,大启当立!”

    “暴殷必诛,大启当立!”

    宫外的天亮了,启丰兵不依不饶,嘶吼隔着地底仍能听见。

    殷太子林鸣璋负伤累累,已走不动了。

    太子生得一副好模样,可自这支启丰的乡里流寇揭竿而起,短短半年内如滔天之势吞并各州郡,到今直袭皇城,他苍老了许多。

    这一刻,他像极了上吊赴死前的殷帝。

    他清楚,很快这条密道也会被敌人的战马踏平。而他虽心中急切,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并未让他显露出半分仓皇。

    他撑着最后这几口气,定要到那人来为止。

    他吃力地放下佩剑,缓缓褪去被染红的太子蟒袍,摘下破碎的冠帽,显得稍许体面精神了些。

    很快,一长须武将从另一条密道中将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带到了他面前,正是二皇子林荆璞。

    林荆璞的脸上沾了些许灰,衬得他原本的肤色雪白得不似常人,他眼中噙着泪光,可见林鸣璋一脸冷毅,自己也不敢落泪,听到外头的喊声,也不问形势如何了,只是低声唤了句:“皇兄……”

    林鸣璋见他无恙,紧绷的肩头稍沉,并未多说什么,将一物递到了他手上:“阿璞,拿稳了……”

    林荆璞摸到是块玉,低头一看,玉上沾着的血还是热的,手便软了,觉得这东西沉得简直要将他拽倒下去。

    是玉玺。

    殷帝年过半百,膝下唯有两子。

    林鸣璋是嫡出皇长子,生来便是要执掌这天子之印的,他有德行,有战功,亦有赏识人才的气度,百官都说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

    而林荆璞自小身子骨弱,性子也跟着斯文娇弱,是个在父兄庇佑之下长大的小闲王。

    他不是帝王之材,与皇兄没得比。

    林鸣璋料到了弟弟会接不稳这方玉玺,早伸出了手去替他托了下,又想到这孩子而今总得学着独当一面,便抽回了发颤的手。

    “皇兄,好沉……”林荆璞止不住地眨眼,眼眶酸得很。

    “沉,才得拿命护着!”

    林鸣璋瞳中布满了血丝,他望向那密道尽头透进来的微弱曙光,强忍哽咽道:“阿璞,你看见了吗?从那出去,会是大殷朝的新道,皇兄……皇兄走不动了……可你要记得,你才是大殷的新皇帝,天下千千万万效忠林殷之臣都将追随于你!”

    他激动地咳嗽了两声,看着自己稚嫩柔弱的弟弟,有些话欲言又止,抚掌叹息道:“邺京城外有人接应,伍相会平安带你离开邺京,他是本宫亚父,以后也是你的亚父,你得敬他信他,就如同敬父皇、信皇兄一般……”

    林荆璞抱着玉玺,啜泣的声音很小:“皇兄,我不想走,我不……”

    林鸣璋眼圈终于红了,他狠心便没再看弟弟,朝身旁的伍修贤一拜:“亚父,有劳了。阿璞若是年纪小不懂事,望你要以大局为重,以大殷为重。”

    伍修贤面色凝重,行三跪九叩之礼:“请太子殿下放心,臣,定鞠躬尽瘁,不辱使命。”

    密道上方的呐喊声与马蹄声愈来越近了。

    “皇兄!皇兄——”

    伍修贤捂住林荆璞的口鼻,便单手挎起他往西边的密道中奔走。他是习武之人,哪怕已过知命之年,也足够应付小儿的哭闹挣扎。

    皇命在身,伍修贤没有回头再多看一眼皇太子,君臣之情、父子之谊只尽于此。可林荆璞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眼泪与鼻涕全纠缠在了伍修贤的厚茧里。

    密道尽头透出来的光越近,离邺京,离亲人,也就远了。

    林荆璞簌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他庆幸自己没在皇兄面前哭。

    终于,那道血与光刺伤了他的双目,灼得他睁不开眼——

    ……

    林荆璞一个激灵,从昏睡中惊醒,眼前还是暗的。

    一桶腥臭的污水从顶上浇下,窒息恶心之感犹如野兽一般袭来,将他从梦魇中的冷汗都冲刷了个干净。

    “殷朝亡了都七年了,殷哀帝,还不赶紧醒醒呐?”

    一太监捏着嗓子,嫌恶地扇了扇他身上的味儿,皱着眉头叮嘱身边狱卒:“先拿两桶干净些的水给他醒醒,仔细点别熏着郝总管与皇上。”

    如今的林荆璞早已不是那无辜稚子,他随伍修贤在外流亡七年,辗转投靠夷越三郡、东都七州,逾越险阻追杀,培植势力。启朝年年明里暗里讨伐残杀林殷余孽,时不时还能被反将一军,直至一月前,禁军副统领常岳在聿州办差,无意捉得了林荆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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