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强嫁 - 第179章 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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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响起音乐声来,是那首M国军乐队的经曲之作,《星条旗》。

    顾培的胸腔随着音乐也在咚咚作响。

    他看到妻子朝自己走了过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陌生,但是很好闻。她的手触上他脸时他的心跟着颤了起来。

    她柔声问: “你看起来瘦了些?”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一如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哪里,我觉得爸爸没有瘦,还变年轻了。”楚楚该嘴甜的时候,是从不吝啬甜言蜜语的。

    顾培笑了笑,怀里揣着女儿,面庞贴上妻子的手,腾出一只手来一拉,将妻子拉到了怀里,这才闻到她身上,他熟悉的那股体香味。

    因为小时候那些不堪回首的虐待,养成了顾培内敛,克制,隐忍的性格。他是在遇到林白青之后,是在妻子主动走向他之后,才开始尝试着,过正常人的生活的。

    他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格外珍惜,但就像从来没有奢求过卓言君能哪怕多看他一眼一样,没有对生活抱过更多的希望。

    可林白青于他本身就是个意外之喜,楚楚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自从遇到她,顾培的生活中就充满了惊喜。但今天他遇到的,是一个他做梦都梦不到的惊喜。但这种感觉可太好了。

    如果有可能,顾培希望人生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林白青一笑,说: “没想到吧,机会太偶然了,其实我也没想到。”紧接着,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被邀请的大概情况。顾培点了点头,问: "楚楚姥爷呢,还好吧?"

    楚楚抢着回答: "姥爷在帮妈妈做一个叫穴位全息………全息什么来着……"想了半天,又卡壳了,来问妈妈: “妈妈,那个叫什么?”

    “人休经络与全息共振的三维模拟,是针对中医教学而研发的,中医学院的学生们在学习中,除了从课本上,还能从电脑上全方位的了解每一种病症下,经络和气血的形式,走向,以及,在治疗时,在针灸的引导下,身体会出现的各种反应,这种模拟会大大减少学生们的学习时间,让他们能快速了解针灸。”林白青解释说。

    楚楚附和: “妈妈说的对。”

    顾培看女儿,温声说: “爸爸知道你天性喜欢表达,但是你还小,有很多事情

    知道的并不完善,

    那么,就不应该抢妈妈的话题,而应该让她来说。"

    要不是他经常这样耐心教导,刹车,楚楚就要成小版楚青集了。女孩撇了撇嘴巴,半年未见,太想爸爸了,把头埋到了他的脖窝里。这是她熟悉的味道,也是她小时候要睡觉时,最熟悉的怀抱。

    林白青又说起了沈庆仪来: “我妈已经从CIBA退休了,接下来,她会专心给我帮忙,进一步的,多给几味药品申请国际专利。”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直说了楚春亭的事: “老爷子终于把能帮咱们申遗的《甲乙针灸经》要回来了,但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大概时日无多,到时候你估计还回不来,不过没关系的,你忙你的,我和楚楚会陪着他的。"

    楚楚一听妈妈这样说,顿时又难过了: “爸爸,我不想太公公死。”人们在幼年时期,总是惧怕于长辈会离开,会死去。但当到了中年,会尽力,但也会坦然,因为死亡是每个人的必修课。

    顾培也不会像林白青一样去哄女儿,而是会直说: “是人就都会死,都会去世的,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必修课,如果你觉得难过,就多陪陪你太公公,让他在活着的时候开心一点。"

    “可是我想做医生,我想研发长生不老药……”楚楚话没说完,就被顾培打断了: “顾楚小朋友,科学不是幻想,人也不可能长生不老。"

    楚楚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不喜欢爸爸,还怕爸爸,现在明白原因了,妈妈总会纵容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爸爸不会,他总会严肃的纠正她。

    当然,现在的楚楚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懵懵懂懂,任性的孩子了。

    大道理她是懂的,她能感觉到妈妈希望她的童年长一点,于是尽力满足她一切幻想,陪着她一起想象的宠爱,也能听得进去爸爸严肃的教导。

    "对了,你不是要上厕所吗?”顾培放下女儿: “去上厕所,记得洗手。"“我不想上,我想你多抱我一会儿。”楚楚说。顾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你想的,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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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揽过妻子,又说: “我从来没有跳过舞,我想今天大概也没有跳舞的环节,但是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应该请你跳支舞才对。"

    将妻子嵌进自己怀里,顾培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一场梦幻般的惊喜,直到这一刻,搂着妻子,他才觉得是真的。

    其实要不是听说顾培在,林白青也不会那么刻意的打扮自己的。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又舔了一下嘴唇。

    也是奇怪,据说大多数夫妻都是新婚时情浓,到了中年就会变成老夫老妻。但林白青和顾培不是。

    林白青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后来年龄大了,反而着迷于男色,或者说,只是她丈夫的颜色。

    毕竟顾大军医到了四十岁,肩膀宽了,背也厚了,但是他的皮肤还是那么的白皙清爽,眼角连鱼尾纹都没有,他的头发,他的面庞,他整个人永远干净,整洁,清香,是一种跟别的男人完全不一样的男子气概。

    林白青两辈子都没有喜欢过男人的汗臭味,烟草味,但她偶尔跟顾培分开,总会喜欢他清爽干净,又厚实宽阔,平坦的胸膛。

    顾培还有事儿,挺重要的事儿要说,就浅浅的,在妻子唇上吻了一下。

    有孩子的人嘛,楚楚已经从厕所出来了,而就那么一下,小女孩都看到了,不过她并没有臊爸爸妈妈,而是洗完手,甩着手跑了。

    还撂了一句: "这个爸爸可真没意思,想干坏事就直说嘛,哼……"听到女儿的脚步在走廊上跑远了,顾培得先说部队的事情。

    总之就是,只要有人找她捉脉就捉,捉完一定要连人带名字,身体状况全记下来,晚上,等宴席结束的时候交给他。

    林白青点了点头: “好。”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车到山前必有路,随时想办法吧。

    在此刻,夫妻重于重逢,她只想跟他亲昵一下,于是又摇了一下丈夫的手臂。这是厕所,臭烘烘的,可不是啥好地方。顾培揽妻子的肩膀: “走,咱们去外面吧。”

    “我想跟你单独呆会儿,但要出去了,被人看见,怕不好吧?”林白青说。顾培看了眼走廊,说: “那咱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

    他不是不想亲她,抱她,而是不想在异国他乡的厕所里跟她那样做。不

    过俩人才刚从厕所出来,迎面差点撞上王慧。

    她神色慌慌张张的,迎面说: “院长,那边大概还真有点事,得您去看看。”林白青问: “什么事。”又说:"需要我去看看吗?"

    “我也把我不准,还是让院长亲自去看看吧。”王慧又说。

    虽然他们从一个地方来,但顾培他们是来工作的,而且他们的工作是军事机密,是林白青所不能打听的,既然王慧说必须顾培去,林白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遂对顾培说: “你快去吧。”

    但她一把推过去,顾培大手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再回头看王慧。王慧都人到中年了,蓦的反应过来,当然转身先走。边走边笑,她心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这夫妻感情还挺深的呢。

    顾培看了妻子片刻,拇指在她饱满的唇上轻抚了抚,低声说: “十点半咱们见面吧,半年了,我太想你了,我想抱你,想亲你,想抱着你睡到天亮。"

    林白青原来并不习惯听这种话,甚至,她年轻的时候都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离不开另一个,但在跟顾培结婚之后,她的观念就转变了。

    因为经过这半年的分别,她发现她跟楚楚一样,也依赖于顾培的照顾。半年她还能忍,但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顾培,她觉得她肯定得疯掉。

    而顾培,如果没有她的话,他大概也得疯掉。

    不仅仅是因为爱和情.欲,而是,他虽然专业技术一流,但是个心理上非常怯懦,且脆弱的人,他需要一个依赖,而林白青,恰恰就是他的依赖。

    他跟今天来的所有花国军人一样,穿的是礼服。

    但他的礼服又跟别人的都不一样,因为他是专业师级,宝石蓝的领花。

    灯光洒在他的肩膀上,洒在他的领花上,他到了走廊的尽头又回头,两只深遂的眸子格外好看,他由衷的的笑了笑,这才又转,跑了两步,出门走了。

    林白青上了个厕所才出来,这时军乐团的表演已经到尾声了。而她甫一出来,就碰上Madeline。

    Madeline给了林白青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说: “嘿,Lin,你今天的表现太棒了,太精彩了,也太让我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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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白青说:“当在可以,而且跟所有的病一样,我们中医既有方法减缓表症,还可以治愈里症,但我需要亲自诊脉,知道他的高血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夜风习习,有个人在远处向林白青招手,Madeline笑着说: "Hubert想知道,如果是中医,会怎样治疗高压血。"

    林白青明白了,是Madeline的丈夫有高血压,所以她才会这样问。而她这样问,也就意味着,Hubert先生想找她治病了。

    其实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林白青就观察过那位Hubert先生,虽说大部分M国人喜欢高糖高热量的食物,但Hubert先生在吃饭的时候吃的很少,而且只吃了鸡胸肉和沙拉,也只喝了一杯香槟,他的身材也很健硕,从外貌看,身体很健康,而如果他单纯的,只是有高血压的话,那只有一个原因,家族遗传。

    虽说肾脏,内分泌和心血管类疾病都会引发高血压,但它们是,一旦本身的疾病治愈,高血压也就可以痊愈的,家族遗传的则不在此列。

    西医治高血压,除了治疗其本身的疾病外,只有一个方式,就是给病人吃药,以药物的形式来控制血压。

    中医不一样,是要找到病人高血压的原因,从其根本开始治疗。而因为高血压的成因比较多,中医的治疗方式也不一而足,都不一样。但是,在中医治疗高血压时,家族遗传,恰恰是最简单的一种。也是最容易见效果的一种。

    见妻子打好招呼,Hubert适时走了过来,林白青也没客气,找了张凳子示意Hubert坐下,自己也找了张凳子坐下,不等对方开口,先上手。

    她因为常年打坐练功,有内力。

    以她现在的体质,倒也不必蓄力,但这是在国外,在西方,该秀也得秀一下,所以林白青先伸手,吸气以蓄力,再以她独有的力道,拇指和中指恰好扣在Hubert先生的太阳穴和百会穴上。

    灯光环绕中,她开始了点穴疗法。

    有些人懂一点,一开始认为她是在练功夫,还有人认为她是在推拿。

    而其实点穴疗法目前已经失传的差不多了,所以就连土生土长的花国人都惊呆了,更何况外国人?

    今天的宴会是不允许拍照的,所以没有人拍照。但是官方的媒体,所

    有的摄像头全对准了林白青。

    那是一种很新颖的治疗方式,它像功夫,但又不是,像推拿吧,似乎也不是。穿着晚礼服的,盛妆的东方美人,在给一个身着军装的M国将领治病。那是一副既叫人惊讶,又叫人感叹的画面。

    就连经验最老道的记者,在这刻脑袋都要炸了,因为不知道明天的报道,标题该要怎么写。

    林白青在两个穴位施力,足足有五分钟,这才松了手,回了力,并对Hubert先生说: "要不您现在去测测血压,我想,您的血压在刚才应该降下来了不少。"

    所以,五分钟,这就好了?

    要说刚才有多震撼,在这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不过林白青既然敢说好了,敢让Hubert去试血压,当然是因为,从西医的标准来评断的话,他确实已经算是好了。

    因为太阳穴和百会不止可以用点穴疗法,还可以推拿,它的降压效果特别快,在国内,大部分遗传性高血压患者虽然掌握不了力道,但只要问老中医多学一学,自己揣摩两把,就上手了,按的效果也特别好。

    虽然无法治本,但至少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

    这跟刚才给那位老爷子的刮痧,以及给芯片大佬治疗腰椎间盘就又不一样了。它并不治病,但它的效果特别好。因为当人受外界影响,紧张的时候血压就会飚高,而高血压是有体感反应的。

    人会因为高血压而头晕,头部发胀,还有些人会头疼,那是一种跟别的痛感不一样的,搏动性的胀痛,在五分钟内,血压当然是因为按压穴位而缓缓下降的,但人的感觉可不缓慢,而且可以用天清地明来形容。

    也可以说,在被林白青摁头的那一刻,Hubert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被打开了,他在这一刻也惊呆了,情不自禁来了句: “上帝,中医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事物。”

    太多人在围观,但并没有太惊讶。

    因为在这场聚会上,林白青已经出手三次了,从刮痧到针灸再到点穴疗法,人们自然而然的,已经认为她是神医,无所不利了。

    当然,花样可以耍一点,但作为医生,该严谨的时候必须严谨,所以林白青又说: "这只是短暂的缓解,而您长期服用的高血压药物是有副作用的,吃一段时间就必须停止,否则就会出现新的病症

    ,可我们的中成药是没有副作用的,再辅以针灸和按摩,它是可以彻底治愈您的高血压的。"

    “真的?”Hubert反问。

    林白青虽然喜欢赤手治病,但不喜欢别人的□□体脂在自己的手上停留,她得去洗手了,她站了起来,笑着说: “当然是真的,就跟您此刻的感受一样真!”

    Madeline不好当着太多人的面直接说M国的干针技术没有效果,但她是□□针技术伤害到的受害者,就要补一句: “Hubert,当你尝试过中医的针灸,你就会知道,真正能治疗疾病的干针技术是什么样的了。"

    Hubert下意识咳了两声,来握林白青的手: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体验一下您的针灸技术了。

    也就是他那两声咳,让林白青跟顾培一样,在同一时间意识到这人有气胸。

    本来吧,刚才出来的时候,林白青还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给第七舰队的领导们把个脉,但是,随着她在Hubert身上露了一手,形势再度被扭转了。

    人们默契的,一个个的来找她聊天。也可以说是一次免费的义诊,人嘛,没有大病,总会有些小恙。

    时间转眼,这件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但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现在已经是十点钟了,而从现在开始,有一场据说极为盛大的海上烟花秀,所以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都去观赏烟花了。

    林白青当然先找楚楚,但是转了一圈,她没有找到楚楚。

    她于是再找顾培,但也没有找到顾培。

    以为他们父女是去看烟花了,她于是也跑到观景台,但找了一圈儿,既没找着楚楚,也没有找到顾培,她于是转而找王慧,也没有找到。

    林白青连着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就又折了回来,看到有一群军乐团的女孩子从室内出来,这才想起来厕所来,估计顾培和楚楚应该是在厕所,于是又折回室内,一路往厕所找。

    但在厕所她也没找到人。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出去之后有一片花圃,然后是拱门相联的另一幢楼,这应该不属于宾客可以来的……地方,所以林白青只打开门看了看,就准备退回去的,但她才要关门,却听外面响起顾培的声音来,他说: “王慧,这盒口香糖里有赛拉嗪成份,赛拉嗪是一种a2-肾上腺素受体激动剂,也

    是一种常用的镇静,强效止痛剂,而添加在口香糖中,就是成瘾剂了……不,王慧同志,注意保存指纹,不要再碰这东西了……你随便编个理由提前走,一定要记住,保存好所有的指纹,所有的,那个特别重要!"

    “原来您刚才故意划破手,是为了留他们的指纹,我还说您向来稳重的,今天怎么那么不小心。咱一起走吧,M军磕药的证据我拿着,您也赶紧回去包扎伤口。”说话的是王慧。

    顾培旋即说: “不行,一起走目标太大了,你把东西带走,我先留下。”

    “那您的手?”王慧问。

    顾培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林白青还是没听懂顾培和王慧到底是在做什么,但丈夫是个手术医生,现在正是黄金年龄,手部受伤,万一伤到神经可就麻烦了。

    她一把推开门,出来了,拉过顾培的手就问: “她爸,你的手怎么啦,伤的严重吗?”这是一片花圃,夜色中,只有绿色的地灯幽幽发着亮光。

    顾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往后退了两步,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 “女士,我想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因为我不并认识你。"

    林白青以为顾培是因为怕还有别人在场,所以故意要假装不认识自己。于是轻捶了他一把,柔声说: “除了咱俩栽没别人,你就别装了。”又一笑,攥起手说: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但是……"顾培反问: “什么东西?”

    林白青凑近丈夫,故意卖关子: “想知道Hubert先生除了高血压还有什么毛病吗?对了,还有一个叫Matthew的,心血管问题特别严重,你肯定也想知道吧,因为据说他是这次联合演习的前线指挥官,但是……"

    顾培继续问: “但是什么?”

    林白青被丈夫这明知故问的样子给搞生气了,她气鼓鼓的说: “你是不是故意装不懂啊,还是说,这都分开半年了,你压根就不想我,怪不得你刚才都不说好好抱抱我,亲亲我?"

    但林白青说着说着,定睛看丈夫,顿时吓了一大跳,因为就在刚才,分别时,他的皮肤是白皙

    的,富有光泽的,他的背膀是宽阔的,平坦的,他整个人是有神采的,是精神蓬勃的。

    但她此刻看到的顾培,虽

    然皮肤也很白净,洁净,但是却没有光彩,他刚才两鹭都是乌黑的,头发根根分明,此刻鹭间却有隐隐的白发。

    他当然是顾培,他的眉眼,他的语气,他整个人,即使化成灰林白青也认得。。

    但是,他是上辈子的顾培!

    林白青心里咯噔一声,心说难道现在的她,处在同样的时空下,是回到上辈子了吗?

    顾培也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是他的侄媳妇,在分别半年后,在一个她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她站在他面前,说着抱抱她,亲亲她的话。

    也恰是这时,海上突然有光点腾空而起,紧接着,便是大朵大朵的,盛放的烟花。

    光影照亮了他鬓间的白发,也照亮了林白青如山茶花般飘逸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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