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咒界都能听见阿银我的吐槽 - 第 53 章 if未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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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就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人。()”登势给自己点了支烟,“应该算是最早过来的人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登势说着看了坂田银时一眼,见对方看着自己,似乎是想听具体的细节,吐了口烟,继续道:“你是想听知道具体的事情吗?那可是要从七年前说起……”

    那个时候,大家还没察觉到危险的靠近,歌舞伎町依旧又有秩序又乱糟糟地运转着,整个江户也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发展……直到有一天,街上渐渐多了一些不认识的人,有的和正常人无异,很快就投入了江户的生活节奏里,有的却是如恶灵般恶意伤人,有的甚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作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困扰……而后困扰慢慢扩大,开始出现大面积死亡,政府开始介入、成立特别行动班……

    再然后呢?

    地上被拉开一个又一个深渊口子,无数奇怪的东西从那里涌出……

    大灾变正式开始。

    人类是一种总会在绝境逢生的生物。

    一开始人类阵营连连败退,不少有能力的人都选择离开了这颗星球,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力不错的人留下和大灾变产生的怪物周旋。

    后来,一些有能力的‘异世界来者’从那个原本应该是出现混沌与怪异的生物的裂空里出来,教他们这些人如何战斗并一起保卫、诞生了术师……人类的家园才没有彻底被毁。

    为了保护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术师在地下世界做了结界。

    由此,这个世界才‘稳定’下来……

    “神乐管的就是江户西区,新八是东区,他们都成为了……优秀的大人了呢。”

    听着登势像一个真正开始喜欢唠叨的老人一点点叙述这个世界的改变,坂田银时一开始是震惊到难以遏制。

    因为他记起了不久前……对他来说是不久前的某一天,他在狂死郎委托任务时碰到过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就叫里香,因为叫里香的小姑娘很多,再加上当时没往那方面想,所以没有在意过那位神乐的‘朋友’……

    所以,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就被一点点‘侵蚀’了吗?

    所以……这场灾难是真正经历了七年吗?

    也就是现在,坂田银时才真正对这些难以置信的事情有一条完整的认知,且不得不相信。

    而后,他那些震惊的情绪就慢慢平淡下来,听着登势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估计是累了,在一根烟结束后,登势便不再说话。

    坂田银时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牛奶,抬头看向将烟蒂按到烟灰缸里的登势,开口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这番话,怎么看都不会随随便便就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说,就算说,那肯定也是挑选一些通俗易懂、或是与小孩本身有关‘比如要注意安全小心危险’之类的事情,而不是这种。

    登势见他看她,不由得轻笑了下:“谁知道呢,或许只是透过你这位小小银,和那个已经死

    ()    去了好几年的家伙汇报一下这几年都经历吧,毕竟我们是多亏了他……”

    说到这里,登势没再说话,只是又点了一根烟,见状,坂田银时没忍住开口:“都半截身子入馆的人了,还是少抽点烟吧。”

    登势听了微怔,而后大笑了起来,抖着肩膀笑得一咳一咳的:“小孩子可不会这么老气横秋地说话啊小小银。”

    说着,又抽了一口,脸上的笑意让充满褶子的鱼尾纹更深了些:“你也说我是半截身子入土了,所以早死晚死都差不多,至少我啊……比某个人活得久。”

    坂田银时没再说话,只是喝干净了自己杯子里的牛奶,擦擦嘴巴,看了眼放在自己身边的‘太刀’,以及挂在‘太刀’上充当剑穗的小玉‘挂件’,淡淡开口:“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登势听了有些好笑:“你一个小朋友能做什么?”

    坂田银时将太刀背到身后跳下桌子,动作举止一点都不像小孩地挠挠胸膛扣扣鼻子:“小孩子能做的事情很多啊,不要小看小孩子,要知道,有些婴儿都能带出mafia十代目。”

    登势笑而不语,不过当她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志村新八,朝坂田银时努了努嘴:“如果想做点什么事的话,就和这位武士小哥去吧。”

    从楼上下来的志村新八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是传统的和服,外面披了一件蓝白云纹的长款羽织,腰间别了把木刀,时尚的护目镜也换了,戴上了一副眼镜。

    他推推眼镜,脸上依旧是刻板化的眯眼笑:“我们那边的工作可不适合小孩,很危险。”

    “他……”

    登势想说点什么,但被坂田银时打断了。

    “一个偷偷躲起来哭的家伙可没资格把别人称作小孩啊。”

    虽然他现在确实是小孩……但身体虽变小,但实力依旧很强什么的……某死神小朋友不都这么宣传的吗。

    坂田银时的话让志村新八一僵,让脸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甚至下意识侧头查看透明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的样子。

    他确定自己是检查无误后才下来的,早知道就还是戴护目镜……

    看清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的样子后,志村新八又是一僵,因为他发现自己脸上没有任何痕迹,至少没有哭过的痕迹,他刚刚是被诈了。

    “放心吧,我就看看,有危险我一定第一个跑。”

    有危险第一个跑……

    看着一头乱糟糟卷发、眼神无精打采的小孩认真向自己承诺,志村新八仿佛又看见了某个人的身影,用力捏紧拳头,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外泄,用力咬着牙、让脸上的肌肉依旧维持着上扬的弧度,才没有滑下来。

    四年多的时间,他确定了一遍又一遍,才让自己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

    坂田银时死了。

    那个被他视作人生导师、指向标、兄长、父亲、朋友……永远会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死了。

    被他害死的。

    他

    曾在无数个深夜独自缩在见不到月光的角落里(),一遍遍后悔自己的弱小。

    因为他的弱小?()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敌不过大灾变之后的敌人、恐惧于能将渺小的人类碾死的怪物,心底深处弥漫出来的惧意让他止不住颤抖握刀的手,软弱的剑甚至挡不住敌人的一击被打飞出去。

    那一刻,他深感死亡的靠近,求生的意志催促着他快点逃,但已经瘫软的双足如灌了铅般嵌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就在敌人的攻击即将落在身上、直觉自己要被撕碎的时候,他听见了那个男人呼唤他的名字,冲过来挡下了攻击,将敌人粉碎,然后依旧说些插科打诨的话,让事情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他总是这样,一副懒散的样子。一方面让人对他散漫的态度恨铁不成钢,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不管什么事都没办法激起他的斗志、让他认真。但另一方面,这样的他让人无比安心,哪怕身在绝境,也能笑着面对、相信灾难总会过去。

    他以为那次也会是那样,当手脚不再冰凉、因对方的出现彻底放心下来后,他依照自己的‘人设’吐槽几句这个散漫男人的那些无聊黄段子。

    但——

    噗呲——

    他亲眼看见那并没有完全被消灭的怪物从废墟深处窜出带刺的触手、穿过了那个和他说笑之人的胸膛。

    他看见了对方脸上的错愕,但他保证,比起那人的错愕,他的失态更加严重,因为当他看见那一幕时,他觉得世间一切声音都归为死寂,如果不是那喷溅的血液溅到他握刀的手上、脸上、唇角——乃至眼镜,液体的温热和腥味让人生理犯呕,他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现实里绝不会发生的噩梦。

    [阿、银?]

    他听到自己艰难而酸涩地吐出的声音。

    噗呲。

    那蠕动的触手在那人的胸膛里搅动、抽离,留下了一个完全修复不好的血窟窿。但就是这样的场景,那人还是拼劲最后一口气将那怪物拖出、彻底斩杀。

    而后,那人颤了颤无法稳住的身体,手里的刀做支撑用在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却再也没办法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他还是那么从容,哪怕是死,表情似乎也不会出现过于明显的惊恐。

    他只是对他笑了笑。

    不像那些经典影视片的桥段,在主角弥留之际还能交代很多遗言,以此来渲染壮烈的气氛。

    那人只是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话,但也许是因为他陷入莫大的惊愕中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也许是那人已经无力发出声音,在他还没听清之前便重重地倒了下去,本就无光的死鱼眼瞬间灰暗,死得一点体面都没有,至少不符合一个‘主角’的身份。

    不过那几个字的发音和口型很简单,一个是在他日常中能听见无数次的名字,那人在喊那两个字的时候,时而懒散时而认真,有带着揶揄的,也有带着鼓励的,当然,自然有开心、生气、嘲笑、安慰……

    而另一个词语,却好似最心软的诅咒之语,让他不敢再有死亡的勇

    ()    气。

    他说。

    [阿八啊,活下去啊。]

    ……

    那一天,坂田银时死了。

    那个顶着一头乱糟糟卷毛、睁着一双无精打采的死鱼眼、总是说一些插科打诨的话的男人死了。

    而由他牵引起来的人,在那一刻,彼此的羁绊好像联系得更紧了,却也让人清楚地意识到——也更散乱了。

    大家依旧会并肩奋战,依旧会把自己的背后交给其他人,依旧是个团体。

    但沉默的时间多了、压抑的时间也多了,不想交流只想独自一人待着的时间也多了,大家更成熟了,也更有隔阂了。

    因为牵连着的那主心骨不见了。

    他曾无数次幻想,这个故事的发展只是某段三流剧情的先抑后扬安排,那个始终会站在他们身前的人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说:“啊……不好意思,我喝酒好像又喝多了,才醒过来……诶?我死了?不不不,擅自把阿银我当成阿飘什么的很过分的哦,明知道我最害怕那种……啊,也不是害怕,只是……”

    当那个时候,一切都会走上原来的轨道。

    他一直这样期待着。

    但独自挨过无数个夜晚,依旧没有等到那个喝醉酒醉醺醺敲门回家的酒鬼。

    ……

    他也曾想学着那个男人的样子,成熟起来、保护大家,让一切都恢复原样。但他太弱小了,他学不来对方的游刃有余,也成为不了大家心里的支柱,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露出脆弱迷茫的样子。

    所以,受不了他那个样子的神乐走了,走之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镜子面前让他看看自己的丑态,红着眼骂他事到如今摆出那副样子做什么用,如果真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个人,那就像个男人点……

    而后——万事屋彻底关门了。

    神乐带着定春走了。

    而他在镜子面前枯坐了一个晚上……

    再然后呢?

    大概就是戴上了一副‘笑容面具’。因为他发现,这个最简单且不需要多少感情的‘笑’是最能隐藏内心情绪的表情,只要将它固定在脸上,就没人能察觉到他真实的感情,甚至还会让人因此心生惧意。

    而后,他花了几年时间,让自己成了最厉害的剑豪,成了能保护一方的强者,成了那个也是站在他人前面、被人信任的人。

    但……

    那个应该站在他前面的人不见了,原因在他。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都要活在那个‘活着’的诅咒里,直到——

    “听说你都是最强剑客了,保护一个人总能做到的吧,如果连我这么一个人都保护不了,我有理由怀疑你这个‘剑客’有水分哦。”

    这家伙依旧顶着一张让人牙痒痒的脸,说一些很欠的话。

    地下世界没有太阳光,但街上投进来的灯光在那张懒散的脸上镀了一层柔意、多了一份实感。

    志村新八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微微弯起。

    “这算是委托吗?”

    坂田银时摸了摸自己身上,只摸到之前喝酒剩下的五百日元:“50日元够吗?”

    “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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