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画皮鬼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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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传经常流连鬼市,是个以吸食他人血液修炼的臭名昭著的邪修。

    就连阿沅也有所耳闻。

    不过她都是透过那些有的没的话本子,话本子里的鬼半仙可不是这个鬼样子,虽为邪修却是个顶顶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流连鬼市、修炼血术背后也藏着个凄美的故事。

    据传鬼半仙有一亡妻,为了亡妻他流连鬼市,为了见亡妻一面,他修炼邪术中的邪术,血术。

    人妖殊途,好一个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的绝世情种……呸!

    呸呸呸!

    阿沅再也不信那些个破烂话本子了!说好的鬼半仙面冠如玉呢?说的好风流倜傥呢?

    跟眼前这个佝偻、病态的中年人有半枚铜钱关系吗!??

    阿沅兀自震惊中,季陵也在盘算。

    若是在他全盛期或有一战,但他周身气力尚未恢复,哪怕拼尽全力只能画一道传送符。

    真是,太不妙了。

    黑暗中,季陵无声笑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被逼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了。

    而他是越紧张越冷静的类型,甚至,越是到这样的时刻,他越能感觉到体内深处的血液在沸腾。

    他略略思考了一番就提步往外走。

    “喂,你干什么……”

    阿沅惊道,正要飘出去,瞥见黑暗中季陵幽暗中一双墨潭似的桃花眼,好像平静水面下蛰伏的巨兽,她后面将要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头,忽的就说不下去了。

    季陵,就是个疯子。

    她一直都知道。

    薛时雨在的话,就是他的缰绳。薛时雨不在,这厮就是匹脱了缰的野马。

    薛时雨总是不喜季陵使出一些霸道而残忍的术法除妖,阿沅却是喜欢的。反正都是除妖,残忍一些和不那么残忍有什么区别么?左右都是个死罢了,也就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伪善的托词罢了,虚伪的很!

    不过……这厮恢复好了么?

    这么狂???

    阿沅狐疑的探出脑袋,冷不防一只手扣住香炉将她摁了进去。

    阿沅:“……”

    你礼貌吗???

    季陵向来是不屑和阿沅多解释半句的,他一步一步自暗处踏出。

    半瞎李看到他,独眼亮了:“好好好,好孩子,你乖乖的,乖乖到老夫身边,老夫不会弄疼你的。”

    阿沅:“……”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重点是——

    季陵这厮竟然真的乖乖走过去了!!!

    第13章 13

    ◎“看清楚了,我不是薛时雨,别再做奇怪的事了。”◎

    “喂…喂喂喂……”

    阿沅要飘出去,然而季陵那双修长的手愣是摁在香炉上,死活不让她出来。

    阿沅永远不知道季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见他惯常的冷冽的声音中带着叹息响起:“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

    他……在干什么?

    ……认……输??

    不,这两个字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厮的世界里。

    那他在干什么?

    阿沅盘腿坐在香炉内,托着腮,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觉得季陵疯了。

    那头,半瞎李还客气了一下:“你重伤在身,确是老夫胜之不武,惭愧,惭愧。”

    这俩……在干嘛?

    阿沅忽然觉得不是他们疯了,是她疯了。

    这俩有一个像是懂礼貌的人吗???

    井泉童子垫着脚往里张望,冲季陵龇了龇牙后朝半瞎李道:“老大,还有一只女鬼躲了起来,可不能放跑了她!”

    季陵闻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神往下落在了通体蓝色的小人身上。

    香炉内阿沅腾地直起身子,后悔方才没多留一会儿井泉童子了,这小孩就是欠揍!

    井泉童子胖乎乎的手指指着季陵,大声道:“肯定藏在这人身上!那女鬼狡猾的很,我去把她逮……”

    “滚。”

    井泉童子一愣:“……什么?”

    半瞎李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别让老夫重复第二次。”

    井泉童子顿了好久,看了看半瞎李又看了看季陵,咬咬牙终是跑了。

    季陵收回眼神,轻笑了一声:“多谢。”

    “不客气。”半瞎李高深莫测笑了一下,“看来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省得老夫费一番功夫了。”

    话落,左眼眶里的长舌犹如毒蛇吐信一般还伸出来舔了舔,阿沅瞅了一眼,浑身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季陵仿佛跟没看见似的,他似乎有些疲惫,慵懒的靠在稻草垛上,见阿沅总想往外看也就不拦她了,索性将香炉大大方方拿出来,右手抚在上面把玩着。

    闻言双睫微微低垂,掩住眸中的思绪:“早听闻先生情深不寿,为了亡妻练就一门亡灵召唤术神乎其神,传言以血浇注的召唤阵,实在令晚辈心向往之。只是……”

    季陵一顿,抬眉轻轻瞥了一眼鬼半仙,“我这身天魔血召唤出来的东西恐怕不是你能消受得起的。”

    半瞎李也笑:“是不是,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阿沅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她只觉得……别扭。

    季陵两指虽然抚的是香炉,可是那一下又一下就…就好像抚在她身上似的……

    阿沅此刻缩在香炉内,神魂和安魂香,和这香炉共识,只觉得不对劲极了,浑身都毛毛的,起了鸡皮疙瘩,她终是忍不住低叫道:“……你……你你你你你摸够了没!别摸了!”

    季陵指尖一顿,向来阴郁冷峻的俊脸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指腹又开始自上而下摩挲着那小香炉。

    阿沅也怔了一瞬,继而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都像被一层刷子刷过一般,汗毛都竖起了,幸好躲在香炉内季陵这厮瞧不见,她抱住双膝全身蜷缩成一团,坐在香炉的角落内,拼命离季陵作乱的指腹远一些再远一些,然而那一层又一层叫人头皮发麻的痒随着他指腹的滑落加之安魂香丝丝入扣的撩人香气一层一层叠了上来,阿沅有些崩溃,更多的是恼怒。

    她咬了咬唇,浑身肌肤都绷得紧紧的,再次开口时,嗓音多了丝哑意还有,求饶。

    “…你……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尾音轻颤,像一根弦骤然断了。

    那执剑的,有些粗粝的指腹恰巧落在香炉底部,闻言指尖微颤,彻底僵住了。

    “怕了?”

    半瞎李看着季陵霎时有些僵住的俊容笑了,心想到底是个娃娃罢了,“若你的血真能召唤出吾妻,老夫倒愿意留你个全尸,叫你死的快一些,免受许多苦楚。”

    话落,半瞎李长袖轻抬,枯树枝一样的手指指向半靠在稻草垛上的季陵,独眼迸射出浑浊的光,豁口一样的嘴唇无声说了一字:“砰。”

    霎时,季陵浑身上下将将止住流势的伤口骤然崩裂!血液泼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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