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早味狗血虐文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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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掉的,我可赖上你了,儿子~,叫爸爸。”

    杜烬看着那只手,那是一只很秀美干净的手,他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五指纤长。他本来应该过着最舒适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现在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不少指甲也开裂了。

    杜烬伸出手,握住了它,算是变相地妥协了。

    真是晦气!

    李麻子觉得自己最近肯定走背字,先是被警察端了老巢,没了赚钱的法子,好不容易找到棵摇钱树暂时拿来应急,等到时候风声没那么紧了,还可以卖了换一笔路费。

    没想到大晚上叫人给跑了。

    他觉得杜烬一个小孩子肯定走不远,低着头在地上找起脚印。

    然后从玉米地回出租房的路上,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他穿着饿了么外卖员的外套,带着蓝白条纹头盔,大晚上还带了墨镜,摆着个香港电影里的经典姿势靠在那辆贴了黑膜的面包车车门上。

    模样很潇洒,也很傻逼。

    男人远远就看到了李麻子,主动把墨镜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露出一张很英俊的脸。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流氓瘪三。

    最起码也是个能靠脸吃饭的瘪三。

    李麻子狐疑地打量着他,不太清楚在这种特殊的时刻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谢秋把两根手指伸到脑袋上给他敬了个礼,说道:“等你好久了。”

    李麻子问道:“你是谁?”

    谢秋说道:“我姓谢,名秋,名叫谢秋。”

    李麻子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像看一个神经病,说道:“你他妈到底是谁?没事给老子滚开。”

    谢秋笑嘻嘻地说道:“进庙拜神,进屋敬人,你到了我家,居然不认识我这个主人,不行哦不行。”

    他的语调很悠闲,样子漫不经心。

    分明来者不善。

    李麻子现在无比确认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他示威地向前走了两步:“再不走开,打死你信不信?”

    谢秋从上衣兜里拿出一样东西,发着森森的寒光,李麻子看清楚了,那竟然是一把手术刀,谢秋的语气认真起来:“分尸手,谢秋,多多指教。”

    ☆、恶囊

    出院后,顾云带着杜烬回到了自己家。

    他办完了领养手续,又东奔西走了大半个月,给杜烬找了一间走读的公立小学。

    没想到,上学第一天,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居然是给父母洗脚。

    客厅里,顾云坐在沙发上把脚捂在怀里宁死不从。

    杜烬端着一盆洗脚水在对面看着他。

    “你到底洗不洗?”

    “不洗。”

    “到底洗不洗?”

    “不洗!”

    “那作业怎么办?”

    “…你就说洗过了。”

    杜烬拿出手机,翻出微信群里的群发文件,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作业要求:必须图文并茂,感情丰富真实,表达通顺流畅,不得弄虚作假,不得少于200字。

    顾云的脚很敏感,十个指甲修剪整齐,白皙干净,从记事以来就没被其他人碰过。杜烬滚烫的手一握上去,下意识就瑟缩着向后退,一退却没有把脚抽出来。顾云视死如归地把□□出去,头埋在沙发的抱枕里,耳朵红透了。

    杜烬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水温,才把顾云的脚放进去,然后用手撩起水花从白皙的脚脖子上滑下来,他以前从来没有给人洗过脚,顾云是第一个。

    杜烬突然想吃红烧猪蹄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养父羞愤欲死的样子:晚餐叫顾云做吧。

    晚上杜烬睡不着觉,抱着枕头来敲顾云的房门。新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些过大,因为刚刚从恶梦中惊醒,整个人显得惊魂未定。

    恶梦中无数尸山血海铺就的通往山顶的道路,一步踏错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死去的杜砚霖挣扎着想要将他也拉下来,他面目狰狞地说:“你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顾云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黑暗中,杜烬悄悄溜进顾云怀里,这个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气味,闻着让人心神平和,和他整日酗酒无度的父亲很不一样,也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人。

    杜烬小声说道:“别离开我。”

    顾云此时睡得迷迷糊糊,连他说得是什么,说得什么意思都不甚清楚,他的身体和大脑皆疲倦着抗议罢工,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

    杜烬重复了一遍,说道:“别离开我。”

    顾云觉得这小孩难得冲他撒娇了,于是他给了杜烬一个晚安吻,声音温柔黏腻地哄着他:“睡吧,宝宝。”

    杜烬真的放心地睡着了,睡姿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手脚,临睡前他死死抓着顾云的袖口。

    顾云无意识地抽出了袖口,把手放进去,两个人十指紧扣,在春夜的被窝里,安静地睡着了。

    四年后,海宁市重点实验中学三年二班教室。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所有学生在高考即将来临前的魔鬼地狱式训练里,被特赦准许去参加体育运动。

    毕竟现在年年喊着要讲究劳逸结合,适当减压。

    语数英三科加上科学,在用完音乐美术地理的课数之后,也不好意思再占着体育课的时间。

    篮球场上,一帮男学生正挥洒汗水。杜烬在教室里收作业,上一节数学课的测试卷必须做完上交,才可以被允许去体育课活动。

    三年二班是校阶段重点班级,里面的学生个个都是从地区优质生源里挑的拔尖的,做卷子废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还给了整整一堂课,基本上是人都做好了。

    杜烬作为课代表,收一张放一个人。

    此时教室里基本上空空荡荡。

    他很少参与这些剧烈的体育活动,他家顾云老先生有云:十几个人抢一个球有什么意思?爸爸明天给你买一个。

    到最后只剩下罗嵩,这个万年吊车尾,班里有名的富二代,听说他家里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所以每天窝在教室后面睡觉都没人管。

    罗嵩反感地翻了个白眼,随手把空白试卷扔给杜烬,拍拍屁股,站起来慢悠悠往操场走。

    杜烬是特长生招进来的,凭的是奥数全国金奖和极限心算。否则以他的中考成绩,只能依赖国家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方针,去哪个犄角旮旯里把学上完。

    顾云在当中也送了不少礼,找了不少关系。

    二班班主任幸运地在分班的时候抽中了这颗与众不同的烟火,深怕他成为一颗□□,于是有事谈心,没事教育,隔三差五找杜烬去办公室喝茶。

    他盯着那张白卷看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把它夹进了作业堆里,毕竟他人微、家穷、言轻,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杜烬把试卷放进教职人员办公室,然后熟门熟路地去了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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