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 - 5

    生殖活动。

    徐冬曦光着脚在长廊上狂奔，朝着四方嘶吼着，回应他的只有凛冽的风声，前台空无一人，酒店的大门紧闭，徐冬曦只好用前台电话联系酒店的工作人员，好在工作人员只是在仓库后的休息室，急忙取了抑制剂送到两人的房间。

    程望舒窝在徐冬曦的怀里，恳求着徐冬曦疼一疼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踹翻了抑制剂，倔强地揪着徐冬曦的领子，要徐冬曦上他，他只要徐冬曦这个人。徐冬曦无奈，在程望舒的腺体上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屋内的气味霎时变成陈酿多年的玫瑰红酒味，在信息素的安抚下，程望舒变得冷静下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

    “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是不肯碰我？”

    “望舒，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给我滚！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望舒…”

    “滚！！！”

    那一刻徐冬曦忽然明白了，玫瑰虽香，但也会刺人。

    小程:谁当年还不是个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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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望舒不愿意见他，整个发情期把自己关在那间小房子里，前两天能听到各种物品掉落地上的声音，许是屋内能摔的东西都摔完了，后面几天屋子里平静得很，只能听见暖气机“呜呜呜”运作的声音。

    七天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慢，时间迈入三月份，天气开始升温，酒店外的柳树发了新芽，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景象，可远方那片桃林，仍是一片枯木，就连花骨朵也少得可怜，徐冬曦觉得那是他爱情的写照。

    徐冬曦是在午后知道程望舒的发情期结束了，小屋的房门久违地敞开着，程望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屋内的摆设还是以前那样，经理说都是刚刚装饰好的，徐冬曦深呼吸一口气，略显紧张地喊了一声“望舒”。

    “你来了，这是我新泡的茶，喝一点吧。”

    程望舒转过头看他，脸色红润有光泽，带着盈盈的笑意，是徐冬曦熟悉的笑容。

    徐冬曦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坐立不安地喝了一杯茶，偷偷瞟了程望舒几眼，程望舒被电影逗笑，捧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可电视里明明是杀人的剧情，阴森恐怖的画面布满整个电视屏幕。这一刻的程望舒，让徐冬曦觉得害怕，他笑得越灿烂越令人恐惧，徐冬曦想出去透透气，起身才渐渐觉得眼前的东西看不清，身体某个部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就连厚重的衣服也掩藏不住。

    “去哪呢？”

    徐冬曦觉得程望舒的声音来自很远的地方，是地狱吗？为什么他看见程望舒露出恶魔的笑容，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冷笑，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服，一脸蔑视地挑逗着他的欲望。

    很快徐冬曦就不再是徐冬曦，而是他曾经渴望成为的狂徒，在程望舒的身体里驰骋，他们从沙发厮混到床上，天空也由白色被染成黑色。

    药效褪去，徐冬曦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酥麻的快感疯狂占据着他的大脑，耳朵里传来程望舒发出的舒服的呻吟，他正骑在徐冬曦身上，卖力地吞吐着徐冬曦的分身。

    “醒了？”

    “你在做什么！？”

    “做爱呀。”

    “程望舒！你疯了吗？”

    “你没资格管我，我想得到的东西，那就是我的，轮不到你拒绝。”

    “放开我！”

    徐冬曦的四肢被铁链锁在四个床角，铁链撞击着木头，发出剧烈的声响，倒勾起了程望舒的肆虐欲。程望舒不急不缓地吻住徐冬曦的唇，感受到身下人强烈的反抗，狠狠地在徐冬曦的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口中散开，程望舒很得意，大声地狂笑着。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你可千万别急。”

    程望舒拾起床边的药剂，一点一点注入徐冬曦的腺体里，感受着徐冬曦在他身体里侵满更多的地方，肆无忌惮地释放着信息素，蛊惑着徐冬曦跟他一起跌入地狱里，品尝这无限的欢愉。

    徐冬曦内心深处的鬼魂被唤醒，他的灵魂不再纯洁，他要玷污他的神，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虽然晚上更新数据真的惨到没眼看，但我还是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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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恶魔在叫嚣，底下的巨龙在喷泄怒火，徐冬曦坠入地狱里，越坠越深，越坠越深，尝到了藏在最深处的甜果。那是块温暖的地方，源源不断的养分滋养着巨龙，巨龙越发强壮凶猛，它喜欢这个地方，想要永远留在里面，于是它跟这个地方签订了契约，就在此刻献祭它所有的精血，与它成结相连，往后它们之间便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情斩不断，恨毁不掉。

    那是一场旖旎的梦，绚烂而短暂。

    但当徐冬曦第二十次意识到那并不是一场梦时，他哭了。先是一滴泪滑过眼角，消失在脸颊，接着是密密麻麻的泪珠溢出眼眶，像是他对程望舒的爱，在一点点消逝。

    程望舒给他注射了大剂量的催情剂，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他失去了自己，是一个任程望舒操控的傀儡。而醒来后，体内挥散不去的玫瑰花香，宣告着他对程望舒完成了永久标记。他们俩，成为了对方最特别的人。

    床很凌乱，到处是干涸的体液，被信息素盖住了腥臊味，床脚上的铁链已经拆卸了，只剩右下角一根银色的长铁链，依旧把徐冬曦困在这床上。

    外面的风吹进来暖洋洋的，桃花有盛开的迹象，远远看去是一个个可爱的小粉团，正是出游的好时节，徐冬曦想出去走走，去看看花，看看树，吹吹风，可他不能。

    程望舒是凌晨回来的，带着一身的酒气，哼着小曲走入房间，在被窝里找到徐冬曦的脸，用搓热的双手虔诚地捧着，一脸笃定地说着:“你是我的。”

    徐冬曦厌恶地推开他的手，程望舒也不恼，因为他喝醉酒的脑子转不过弯，又将手放回徐冬曦的脸上，揉搓着闷得发烫的脸颊，徐冬曦再次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这回把程望舒吓了一跳，嘟着嘴巴躺在徐冬曦肚子上，要徐冬曦摸摸他的头，替他拂去惊吓，可迎接他的只有徐冬曦歇斯底里的怒吼:

    “程望舒！！！”

    “放我离开！你放我离开！！！”

    “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养的一条狗！”

    “不要用你的情绪要求我的喜怒哀乐，我是人，是你男朋友，不是对你低三下四的仆人，你明白吗？”

    “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标注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凭什么操纵我的人生，让我标记你？”

    “凭什么啊！？程望舒！你说啊！”

    程望舒听不懂，只看到怒目狰狞的徐冬曦在咆哮，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恨，他乖巧地坐起来，把徐冬曦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徐冬曦的背部，呢喃着“不哭不哭，哥哥在这。”

    那一晚过得很慢，是徐冬曦先投降的，他无助地在程望舒怀里哭成一团，贪恋着那久违的温暖。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