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 - 6

    天中午，酒店的工作人员送来醒酒汤，程望舒睡得很沉，工作人员敲门好几次都没有吵醒他，徐冬曦企图起身去开门，脚上的锁链哐哐当当地响着，反复提醒着他，他在程望舒身上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他又崩溃了。

    两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呀？本橘已经安全到达学校啦，宿舍真的太吵了，码两个字要思考五分钟，我会尽量保证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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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望舒是在地上醒来的，床上是一动不动的徐冬曦，他猜想是徐冬曦把他踹下来的，还用了很大的力气，因为他腰那一块疼得厉害。程望舒最近娇纵惯了，一点委屈也受不得，不出片刻便开始发泄怒气:

    “你疯了吗？你踢我下来！”

    话语一出，视线就对上了徐冬曦无神的眼睛，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天，程望舒却觉得是天寒地冻的。

    “算了，你好好休息。”

    程望舒很慌，徐冬曦的状态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他以为只要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他想要的爱情也会如同春天一样按时到来，可现在一切都失控了。

    温祁刚从学校回来，程宅大厅里是许久未见的程望舒，程望舒的脸色苍白，跟他说话时，嘴唇都在抖。

    “温祁，徐冬曦他不要我了，他不理我，我做什么他都不理我，温祁，你救救我…”

    程望舒对徐冬曦做的事情，温祁是一直知道的，但无论是站在仆人还是朋友的立场，他都没有资格去劝阻程望舒的所作所为。上帝是不公平的，它会偏爱一些人，给予他们足够的资本去犯错。在这阶级分明的帝国里，程望舒是天之骄子，对于徐冬曦的剥夺是游戏规则里默认的，尽管那是一件错事，也只是富家子弟圈里常见的事。

    可温祁不是向阶级低头的人，不经意转动着楚江隽强行给他套上的指环，伸手摘了下来，放进衬衣的口袋里。

    “少爷，那就请您还他自由。”

    作为与程望舒同阶级的底层平民，这是温祁唯一能为徐冬曦争取的。

    “至少先把锁链解开，他是少爷您心爱的人，不是专门哄你开心的小狗，您应该给予他应有的尊重。”

    程望舒对于温祁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让人替徐冬曦解开锁链，果不其然徐冬曦的情绪好多了，特意收拾自己去桃花林赏花。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一阵日子，徐冬曦每天的话不多，但程望舒的每一句话还是会敷衍地回答，程望舒也记得温祁的话，学着像以前那样，当一个善解人意活泼开朗的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徐冬曦的情绪。

    徐冬曦的状态在渐渐好转，程望舒也朝着从前的自己奔跑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裂缝有修复的迹象，可程望舒就是一只恶魔，即使披着天使的衣服，早有一天那层皮会腐烂，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春风吹着吹着，快送走了春天，时间已是五月中旬，这是徐冬曦在温泉酒店度过的第七十五天，他想回学校继续读书，在两人日渐变多的交谈里透露着返校的向往，程望舒总是避开这个话题，转而细聊明天的安排，行程里全是两个人温馨美好的独处时光。日复一日的托词，徐冬曦听倦了，他决意要跟程望舒摊牌，他要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学校里，继续他自己的人生。

    事与愿违是人生常态，那么痛苦永无止境呢？

    回忆部分我很想表达清楚他们之间的爱恨情感变化，菜鸡本人只能花很多篇幅去描写，大概还有两三章结束徐冬曦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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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惊扰了徐冬曦的记忆，在里面翻找着曾来过的足迹，原来是最开始程望舒说话的语调，像个三岁的孩童，字里行间都是生活带给他的喜悦。

    来者打扮得花枝招展，似要与外面绽放的百花争艳，携着一纸文书高举在眉间，眼睛笑成了月牙。

    “徐冬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也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

    “我先说我先说！”

    “好…”

    “我怀孕了！徐冬曦，你要当爸爸了，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吧。”

    “你、你怀孕了？”

    “没错，它已经快两个月了，你觉得他会是男生还是女生，以后会是alpha还是omega，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呢？”

    徐冬曦全身抑制不住在发抖，程望舒以为他是太激动了，想靠近徐冬曦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却被徐冬曦的信息素震慑在原地。

    “我不要他。”

    “你说什么！”

    程望舒眼前的光在消失，徐冬曦就像一团黑云在逼近他，红酒味的信息素浓度在飙升，铺天盖地冲着程望舒奔去，形成一个无形的笼子，把程望舒囚禁在原地不得动弹。那是来自信息素的压制，是永久标记存在的证明，是比阶级压制更为强势不可破解的存在。

    “我们分手吧。”，徐冬曦清晰无比地说着这五个字，语气里的坚定断绝了别的可能。

    他并不期待程望舒的回答，推开门随同着月色离开了这间困住他七十五天的监狱。

    留恋呢？在那几十天失去自由的漫漫长夜里，徐冬曦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曾把两个人的点点滴滴拉出来无限放大，去说服自己他们是适合的，也曾坚定不移相信着幸福就在咫尺之间，跨过那一步就拥有了。但慢慢的他想清楚了，那一步比天宽，比海阔，任凭他长了双翅膀，也不可能跨过去。

    他还是很喜欢程望舒，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少爷，是恨到骨髓里无可奈何的爱，摧毁着他，也毁灭着程望舒。程望舒的爱太浓厚，太幼稚，太令人窒息，他承受不起，  他宁愿自己从来不认识程望舒，继续过着平淡如水受人冷落的生活，关于喜欢程望舒这个秘密，他最后选择了遗忘。

    公交车外的风景有些陌生，从酒店里出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学校里人来人往，徐冬曦在两人初见的教学楼停留，他想，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告别。

    整整半小时过去了，徐冬曦揉了揉站得发麻的双腿，突然间里里外外几十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周围的学生吓成一片，尖叫声瞬间传遍整个教学楼。程望舒在黑衣人背后缓缓出现，用异常冷静的语调说着:

    “逃去哪呢？”

    “我没有逃。我只是想以前的程望舒了，所以来这找一找他，可惜找不回来了。”

    程望舒想反驳他，你要找的人不就在眼前，他说不出口，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害怕无助地蹲在地上，执着地指挥着黑衣人把徐冬曦抓走。

    我没有攒稿的习惯，所以写完就发啦，如果我没有时间写，那就是没得更新嘻嘻。来求一个评论和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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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间熟悉的“监狱”。

    里面的设施焕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