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又在假扮对方了! - 90. 第 90 章 军备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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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词扑进傅天河的怀里。

    耳边是傅天河惊喜的开怀笑声,同样还有他自己急促且费劲的呼吸。

    陈词用力地抱住傅天河,纵然隔着专业的登山服,也能感觉到体育生明显瘦了。

    傅天河颤抖着深吸口气,他低下头,鼻尖抵着少年额头,通过真实的触感确定并非幻觉。

    陈词竟然过来找他了。

    所有的思念和挂念全都冰雪消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陈词闭上双眼,慢慢感知着急促的心跳,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和傅天河重逢?他算不出来。

    许久之后,傅天河才终于率先开口:“什么时候来的?”

    “六点半到的。”陈词回答着,并不松手。

    他素来独立,却在此刻产生了想要再抱得久一点的念头。

    原来牵挂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一直到呼吸平复,因缺氧而发蒙的脑袋冷静下来,陈词才终于松开。

    他稍稍后退一步,认真地去看傅天河。

    傅天河这时才顾得上把脸上的两层墨镜摘掉,他的左眼正蒙着层纱布。

    陈词轻声问:“眼睛怎么了?”

    傅天河指尖摸了摸纱布,笑道:“没什么,就是把义眼片摘下来了。”

    攀登高原雪山,必须注意雪盲问题,所以很多时候都要戴两层墨镜。

    更何况傅天河只有一只眼睛完好,必须要保护好仅有的视力,所以每次训练之前他都会把义眼片摘下来,贴着纱布能更好保护缺失的左眼,防止冻伤周围肌肉。

    陈词点点头,道:“瘦了。”

    傅天河失笑:“确实瘦了那么一点点,这都能感觉出来?”

    陈词轻轻嗯了一声,已然收拾好了心情:“走吧,回去营地。”

    傅天河俯身捡起刚刚被自己扔掉的登山杖,和陈词并肩朝营地走去。

    陈念和沙弗莱早就注意到了陈词突然跑走,正各自坐在椅子上,一边吸氧一边看两人慢慢地走回来。

    “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傅天河简直太惊喜了,不光是陈词,就连陈念和沙弗莱也都出现在他面前了!

    简直就像做梦。

    “这不是作为你的债主要来监工吗?”沙弗莱开玩笑道。

    “他俩都打算来,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家,实在也太凄惨了,我可不想被孤立。”陈念同样说得理直气壮。

    傅天河眼眶发热。

    有这么好的恋人和朋友,他大概用光了能拥有的所有幸运。

    傅天河深吸口气,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他可不想让睫毛结冰。

    四个人回到帐篷边,傅天河早就饿得不行了,立刻打开帐篷外的自热炉,盛了一份香喷喷的孜然羊肉。

    “这些天训练得还顺利吗?”陈念万分好奇,傅天河看起来好轻松的样子啊,不愧是体育生啊,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傅天河:“挺顺利的,我心肺功能好,更何况都适应这么长时间了。”

    其实傅天河并非唯一想通过登山来获得国家一级运动员称号的学生。

    每年暑假,都会有大量有钱人家的小孩被父母带领着,尝试性地征服这些高山,以便在自主招生和提前批计划中,取得优势地位。

    毫无疑问,傅天河绝对是这些学生当中身体素质最好。

    就连夏尔巴人向导都对傅天河的表现赞不绝口,甚至和傅天河商量着要不要挑战无氧攀登。

    其实甭管有没有氧气,只要最后能够登顶,就算达成目标。

    无氧攀登纯属于自我挑战,傅天河还没做决定呢,究竟是要趁这个难得的机会,真正意义上的挑战自我,还是尽可能用消耗最小体力的方式获得成功?

    “无氧攀登?”沙弗莱一听也来了精神,光是攀登7500米以上的山峰就足够惊人了,更别说还要无氧,“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具体差别吗?”

    傅天河:“有氧的话向导会背着氧气瓶上去,费用也要相应地增加一万多。”

    “选有氧吧。”陈词很少帮着傅天河做决定,但这一次,他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你都欠债三十万了,也不差这一万,先让向导帮忙备着,实在撑不住能随时吸。”

    陈念点头:“我也觉得这么合适,咱过来是为了登顶考证,又不是真的想要拼命,你想想啊,万一你没带氧气瓶,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不就再也没办法完成和我哥的约定了吗?多可惜啊。”

    傅天河莞尔。

    “行,那我就选择有氧攀登。”

    陈念:“这才对嘛,安全第一。”

    沙弗莱:“大概要什么时候开始冲顶?”

    傅天河:“得观察观察天气,最近好像都不错,可能明后天吧。”

    沙弗莱:“全程需要多久?”

    傅天河:“大概三天。”

    沙弗莱:“往返吗?”

    傅天河:“对,往返。”

    沙弗莱算了一下路程,不禁咋舌,要知道这可是3200米的落差啊,高原环境本就挑战身体极限,还要在短短三天内完成,光是想想都难得要命。

    其实正常情况下,登顶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很多团队都会预留出来十几天的时间慢慢爬,但傅天河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如速战速决,还能快点回去上学。

    “那你抓紧休息吧。”陈念很想和傅天河聊聊他这两个月来的经历,却也不急于一时,先让傅天河歇会儿要紧。

    反正等到登顶结束,他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交流。

    夜色降临,傅天河也填饱了肚子。

    屋里有炉子还算暖和,傅天河终于脱掉他那一身保暖的登山服,陈词也看清了体育生脸上风吹日晒的痕迹。

    陈词:“累吗?”

    说不累是假的,傅天河也就坦然地点头承认。

    只不过想到这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去追寻陈词的脚步,他就浑身都充满了无限的动力。

    人活着这一生,总是要尝试着去拼点什么的,他有幸遇到了陈词,又有什么好再抱怨的呢?

    两人相互靠着依偎在一起,漫无目的地聊着各种话题,傅天河问起学校里发生的趣事,陈词就慢慢地挑给他讲。

    帐篷将风雪阻隔在外,彼此的身体带来和电暖器截然不同的温度。

    不知说了多久,傅天河突然停了下来。

    他撑起身子,低下头,轻轻亲吻了陈词的眉心。

    薄唇向下,只是掠过少年的鼻尖,并未更进一步捕获那双不曾抗拒他的唇。

    他还没洗漱呢,大本营中的条件有限,肯定不如在家干净。

    傅天河能忍受自己脏,但还是尽量让陈词多清爽几天吧,毕竟这里几乎没有洗澡的条件。

    陈词眼睫轻颤,他抓住傅天河的手腕,将袖口向上撸起,仔细看那一双手。

    傅天河从小就不停干活,一双手完全不像同龄人那般细腻,指腹和指根处都结着一层薄茧,关节更是格外硬实,和陈词修长白皙的手放在一起,简直对比鲜明。

    更别提这两个月的训练,让傅天河的手更加粗糙。

    高原雪山上的进行攀登经常会出现冻伤情况,途中被石块擦伤也是家常便饭,总而言之,还挺丑的。

    傅天河脸上一红,就要把手抽回去。

    陈词却稳稳抓住:“疼吗?”

    傅天河:“还好吧。”

    陈词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是从包里掏出一罐冻伤膏,用指尖?出来一块,慢慢地涂抹在傅天河的手背上。

    “刚才聊到哪儿了?”

    “哦哦。”傅天河回过神来,继续说着自己攀登玉珠峰北线时的经历。

    陈词的手指抹过傅天河手背上的每一寸皮肤,着重揉按关节和指尖,同时认真听着傅天河的话,偶尔会说上一两句当做回应。

    帐篷内的灯光昏黄,凝望着面前少年低垂着眼眸的模样,傅天河眼眶止不住地发酸,明明如此温馨,他为什么会止不住地想哭呢?

    陈词把傅天河的双手涂抹一遍,确定边边角角都照顾到了,才收起冻伤膏:“你的腿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按按?”

    傅天河惊喜道:“可以吗?”

    陈词示意傅天河调整成更合适的姿势,傅天河赶紧面朝下地趴着。

    放松腿部时,更多针对小腿后侧,所以先趴下会更加合适。

    陈词双手按在傅天河的小腿上,对于按摩他其实没有什么心得体会,只能按照之前傅天河在体育馆给他进行的那一次,照葫芦画瓢地尝试。

    不过对于傅天河而言,陈词用什么手法都无所谓,少年的力道对于他来说恰到好处,当然,也可能是心中的甜蜜刺激了感官。

    这是一场充满着享受和放松意味的按摩,并非会带来疼痛和酸胀的拉伸。

    精神彻底得以放松,傅天河只觉眼皮越来越重,他眯起眼睛,视野中只剩下模糊的昏黄。

    不必去想明天需要去做什么,迎接怎样崭新的挑战,只需在此时此刻,全副身心的感受体贴的揉捏。

    雪山的夜晚,格外漫长。

    沙弗莱和陈念躺在隔壁的帐篷里,陈念兴奋地整理着今天拍摄的照片,牢牢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灵感。

    “明天早上我们去看日出吧!”陈念兴奋地做着计划。

    沙弗莱:“好啊,不过你能起得来吗?”

    陈念:“肯定能起得来,这边日出晚,我看了天气预报,要大概七点半呢。”

    似乎是时候休息了,陈念今天睡得可不少,但高原反应让他还能继续再睡。

    他有点想知道此刻隔壁帐篷里的哥哥和傅天河会聊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收起了过剩好奇心,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弗莱身上。

    听着帐篷外的风声,这一觉睡得别有滋味。

    混混沌沌的,似乎有很多梦,冰川,雪原,坍塌的废墟,不甚清晰。

    陈念迷蒙地睁开双眸,眼前只有一层混混沌沌的乳白,笼罩出模糊的轮廓。

    风声似乎变得小些了。

    陈念揉着眼睛坐起身,拿起旁边的保暖水壶,灌了小半瓶还温热的水,滋润着喉咙,可能因为太冷了,他的脸很干很干,昨晚睡前涂了护肤品都没用。

    沙弗莱也在浅眠,陈念翻身的动静很快将他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往旁边一摸,触碰到少年穿着衣服的身体,还愣了下,怀疑自己正在梦中。

    他怎么会和陈念睡在一起呢?

    伸出睡袋之外的手很快变凉,冷得不像在六月。

    沙弗莱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睁开眼,朦胧当中对上陈念视线。

    “早上好。”

    “早。”

    沙弗莱眯着紫罗兰色的双眼,看了眼腕表,早上七点半。

    要放在z市天早就大亮,他们第一节早自习都上完了,但在内陆深处的塔县,太阳还未曾升起。

    “正好去看日出。”

    陈念兴致勃勃地将水壶递给沙弗莱,让他也喝,自己则开始一层层地往身上套衣服。

    无论是大冬天从温暖被窝里钻出,还是在高原雪山上爬出睡袋,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折磨,陈念哆哆嗦嗦地穿好鞋袜,也冻得清醒了。

    沙弗莱的速度比陈念更快,两人差不多一同收拾好,走出帐篷。

    距离日出应该还有几分钟,隐约能看到辉光从山的那头冒出来细细一丝,但比起立刻欣赏日出美景,此刻显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需要陈念去做。

    他要上厕所。

    高原雪山上的营地里当然没有那种正儿八经的厕所,大家有需要都是随便找个地方解决。

    这边温度常年在零度以下,积雪终年不化,东西很快就能冻上,也不会有污染环境产生味道的风险。

    陈念扭着头朝四周望了一圈,确定应该没人注意,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沙弗莱腰间:“我想尿尿。”

    “你尿吧。”沙弗莱向前走了两步,给他选了个好地方。

    前方的地势微微倾斜,而且还避风,能最大程度上避免掏出来被冻到的危险。

    陈念脸上发红,但仔细想想他和沙弗莱都已经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压根就没什么好害臊的,也就解开腰带,把拉链拉开。

    他正鼓捣着,突然听到旁边也传来相同的声响。

    沙弗莱和他有相同的需求亟待解决。

    昨天他们高原反应,口干舌燥,喝的水可不少。

    橙黄色的朝阳在这时从地平线另一端蹦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光芒映照在终年不化的积雪上,呈现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绚丽色彩,就连色感绝佳的陈念也必须在调色板上多混几次,才能找出比较相似的颜色。

    但最难的并非寻找,而是那些颜色和光彩每一秒钟都在变化,只是简单的一眨眼都有可能错失永远不会再复现的绝妙。

    如此绝美的高原雪山日出,他们俩却一边看一边并肩撒尿。

    陈念着迷地欣赏,突然感觉有一道人影站在了他身边。

    他扭头去看,赫然发现那正是睡眼惺忪的傅天河。

    “早啊。”

    傅天河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同样也像两人一样,毫不客气地解开裤腰带,进行早晨起来之后的第一次放水。

    嗯……为什么他们的画风好像有点奇怪呢?

    只有两个人撒尿也就算了,现在突然加上了傅天河,陈念发现情况好像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因为自己的腹部正在本能地施加压力,好能够尿得更远。

    显然正在干这事儿的,还不止他一个。

    原本还算平静的撒尿过程,一下子变得充满了竞争压力。

    对于男生而言,尿得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某些很微妙的问题,比如说硬件设施优越,比如说对肌肉的控制能力强大,再比如说身体健康,尿道通畅。

    反正甭管到底能够说明什么,肯定是越远越好。

    一时间三条水柱在空中划过抛物线,不禁让人想到了文艺汇演上的人体喷泉表演。

    在奇怪的竞争压力之下,谁都在没工夫再去注意美轮美奂的日出,山地上的积雪被冲出坑来,而坑的大小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微妙的问题。

    正当他们拼命较着劲之时,陈词也出现在了傅天河旁边。

    他本来以为三人并肩站着是在看风景,结果靠了近的,发现竟然在撒尿,一时间语塞。

    陈念瞄了哥哥一眼,做好了迎接吐槽和嫌弃眼神的准备。

    不曾想陈词竟然思考了两秒钟,然后同样解开了腰带。

    陈念:???

    陈念:…………

    好家伙,哥哥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四人并肩在初升朝阳的见证下比赛撒尿,当然,最终的获胜者肯定是在傅天河和沙弗莱之间产生,毕竟他们俩从身高上就占据绝对优势,抛物线的起点越高,距离就越远。

    膀胱的容量终究有限,焦灼的比赛很快就结出胜负。

    傅天河以微弱的优势取得最终胜利,他在雪山营地里待的时间更长,更能适应这边的环境,同样也更加抗冻。

    陈词率先拉上裤子,冷静地做出他的评价:“人越幼稚,尿得越远。”

    沙弗莱语塞:“……四个人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岁好吗。”

    比赛结束,四人非常默契地选择换个地方继续看日出。

    他们搬来折叠椅,坐在帐篷前,周围有其它登山者出来洗漱,准备训练。

    陈念好奇问道:“傅天河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傅天河:“没有,今天休息,看看明天的天气,如果天气好就直接出发了,正好也可以陪着你们在附近逛逛。”

    “好像也没什么好逛的。”陈念摸着下巴琢磨,“顶多也就是……哎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旁边扔来的雪球砸了个正着。

    山上覆盖着的浅层积雪比较松散,雪球砸在脸上立刻就散了,不疼。

    陈念立刻扭头看向袭击者,沙弗莱正忍着笑,又团好了一个雪球,毫不客气地扔向陈念。

    陈念猛地后仰闪躲,却忽略了折叠椅的稳定性,当即失去重心,大叫着手脚朝天四仰八叉地朝后倒去。

    “啊!”

    沙弗莱乐得大笑,陈念恼羞成怒,连爬都顾得爬起来,胡乱胡了一把雪,往他脸上使劲地扔。

    但沙弗莱早有准备,直接向旁边一躲,于是那堆雪全都落在了身后的陈词脸上。

    要光打在脸上也就算了,问题是还有许多雪霰顺着领口掉进了陈词脖子里——这绝对是打雪仗中最难受的遭遇之一。

    陈词:“…………”

    “误伤!我这是误伤!”

    陈念大声喊着,奈何陈词并不愿意听他解释,他面无表情地抓起一大把雪,报复回去。

    沙弗莱正偷笑呢,后脑勺却被砸了下。

    回头一看,傅天河满脸兴奋,显然已经做好了搞事情的准备。

    “来战!”

    说起来他过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酣畅淋漓得好好玩过呢!

    这场战斗瞬间从沙弗莱针对陈念的捉弄,演变为了一场大乱斗。

    山上有无止境的雪供他们使用,更是有营地的众多帐篷当做掩体,四个人拿出不要命的劲头打雪仗,把走出来洗漱的向导吓了一跳。

    打雪仗绝对算剧烈运动,刚刚进行了不到五分钟,陈念就气喘吁吁,脑袋发晕,只能脸色发白地停下来休息。

    沙弗莱的状态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可是4300米的高原,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还没能适应缺氧环境。

    于是傅天河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只凭一人就把陈念和沙弗莱打得落花流水。

    他偶尔也会去主动攻击陈词,怎么说呢,高原雪山上来一场雪仗也挺浪漫,毕竟好多韩剧里都会有男女主打雪仗的情节。

    虽然男主肯定不会像他这样,骑在女主身上往女主脖子里塞雪就是了。

    打到最后陈念和沙弗莱体力不支,率先退场,陈词也有点喘不上气来,主动认输。

    既然输了就要有输了的状态,傅天河毫不留情地把陈词扑倒,感受到少年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不敢真正把自己的重量压下去,只是按着陈词的腹部,辅助少年更好地呼吸。

    陈词的身体全然放松,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琥珀色的眸中映出傅天河的眉眼和澄澈的清晨天空。

    许久之后,他抬起手,揽住傅天河后背。

    傅天河俯下身,唇轻碰陈词额头。

    十分钟后,陈词、陈念和沙弗莱三人吸着氧,等傅天河给他们盛好早饭。

    陈念很想吐,沙弗莱也很想吐。

    事实证明,还是尽量别在这么的高海拔剧烈运动为好。

    吃过早饭,陈念舒服点了,又跑去堆小雪人。

    他这人就是这样,只要稍微好一点,心思就开始活泛,想搞别的。

    大家都来陪他,傅天河开心得要命。

    两个月里他一直在进行艰苦卓绝的训练,压力很大,如今好朋友们全都在身边,他大可以敞开心扉,享受决战之前的欢乐。

    中午时分,向导找到傅天河,告知他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出发。

    傅天河还要回去上学,当然是越早完成任务越好,而且多在这里待上一天,就要多支付一天的费用,虽说他背着三十多万的负债,虱子多了不怕咬,但能少欠点还是少欠点吧。

    傅天河答应了安排,他已经为这一天做了太多准备。

    “幸好我们昨天过来了。”陈念感慨道,“还能陪你在最后放松放松。”

    “谁说不是呢?”傅天河的交谈仍旧轻快,比起紧张,他满心都是亢奋和激情,自从接受了陈词的补习,他越来越喜欢考试的感觉了,总在期待着见证努力能取得什么样的最终结果。

    “还用再做其他准备吗?”沙弗莱问。

    “不用,今天好好养精蓄锐就行。”

    傅天河继续去捏手上的雪球,他捏了一溜三十多公分高的小雪人,并排站在帐篷前,如同阅兵游行般壮观。

    这个只有一颗石头眼睛的是他,这个手里拿着教棍的是陈词,这个用小树枝画画的是陈念,这个抱着电脑的是沙弗莱……

    看到傅天河如此放松,其他三人也纷纷放下心来,一群闲着没事干的高中生狂堆雪人,把好端端的营地变成了雪人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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